第145章 欺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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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悅兒剛要把手裡的酒潑在唐宛如的臉上,卻沒想到對方快她一步,她隻聽到“嘩!”的一聲,接著就感覺對方的茶水全部潑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的動作定在了那裡。

任由那水順著自己的臉流了下來。

接著她聽到耳邊傳來了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夫人對不起。”

她睜開眼,看到是一個春合苑的丫鬟在道歉,而且不是在對她道歉,而是衝著唐宛如,她說:“夫人,奴婢剛才腳下不穩,不小心撞到了夫人,請夫人原諒。”

唐宛如一邊把空杯子放下,一邊從袖子裡掏出手帕上去給唐悅兒擦著臉上的水:“你也太不小心了,你不應該跟我道歉,而是應該和世子夫人道歉。你瞧把夫人給潑成什麼樣子了?”

楊玲玲等幾個貴女看的差點笑出聲來,不懷好意的人活該得到這種結果。

“世子夫人,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鬟忙轉頭對唐悅兒道。

那唐悅兒氣的臉色氣的黑了一層。剛才唐宛如那突如其來的一潑,讓她手裡的酒也全數灑在了地上。她此時眯著眼看著周圍貴女的嘲笑,又扭頭狠狠地瞪向唐宛如!

她是故意的!

“妹妹,我已經給你擦乾淨了,無妨。”唐宛如一邊說著一邊問她,“這茶水浪費了真是可惜,我這裡還有,你還喝不喝?”

唐悅兒:……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怒目圓睜的環視著眼前暗笑的一行人,她把手裡的杯子一把摔在地上,轉身拂袖而去!

楊玲玲見她被氣走了,高興的衝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唐宛如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把剛才給她擦過臉的那隻帕子遞給了剛才那個丫鬟,示意她去扔掉。

那丫鬟很快就退了下去。

唐悅兒快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的臉被剛才那茶水燙的發紅,姣好的妝容也全被毀了。

而更讓她生氣的是那酒她也沒有喝!

唐宛如!

奸詐!

怎麼怎樣都算計不死?

想起剛才她被人嘲笑欺負的樣子,她就惱的胸口發悶。

她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這表演唐悅兒也看不下去了,她情緒不知如何抒發,站了起來忽然發現半天沒看到周子越了,心想他怎麼走了也沒跟她說一聲,便沒好氣的問身邊的小隨從:“世子呢?”

*

周子越沒有在湖邊看舞。

他一個人坐在竹林的石椅子上。他的心情不好,因為他很明顯的感受到每一次出門那些貴子們對他的疏遠。

沒有不透風的牆。

雖然太子要被廢的消息如今還算是極機密的事,但總有聰明的人感覺到不對而不經意的疏遠他。

其實周子越也不願參加這樣的宴會。

但老侯爺說越是這個時候他越要表現的平靜,免得被人看出更多的端倪。

他必須要穩住。

於是周子越今天還是來了。

但心情卻很不高興。

“世子!”周子越正在想著,他的一個隨從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周子越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世,世子。”那小隨從回答,“世子夫人被人欺負了,正在發脾氣,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欺負?

不知怎麼,周子越現在一聽到唐悅兒就想到她那張冷漠的臉,他一點都不想麵對那樣的臉。

“被誰欺負?”周子越問。

“就是那群貴女們。”那小隨從說,“剛才夫人因為被丫鬟衝撞出了醜,所有的貴女都在嘲笑她。”

嗬。

周子越心想,他現在在貴子群裡都沒地位,他還管得了貴女們怎麼對她?發生了這樣的事,難道他要去親自跟那些貴女們爭吵嗎?

連她自己都搞不定的事,跟他說有什麼用?於是聽了這話,周子越坐在椅子上壓根就沒動,他說,“可能是她們在同世子夫人玩鬨吧。無妨。”

那隨從聽的一愣。

他說世子夫人被欺負,世子居然說無妨。

他到底有沒有關心世子夫人啊。

周子越說完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的態度如此明顯,那隨從也不敢再問,隻能低著頭退下去了。

這時,流安也從林子外走了進來。他和那隨從擦身而過,快速的來到周子越的身邊。

見四下無人,流安躬身在周子越的耳邊說:“世子,尚書府出事了。”

“什麼?”周子越驚愕的抬頭,“出什麼事了?”

尚書劉勤可是太子非常重要的幕府。

是太子屹立不倒的一根堅固的支柱。

他可不能出事。

周子越忽然感覺心都跳的快了。

“世子,就在剛才,尚書府收到了一隻女子血淋淋的斷手。”

“什麼意思?”周子越皺眉問。

“劉尚書的獨女劉婉月七日前失蹤了,劉尚書焦頭爛額,如今的這隻手正是劉尚書獨女的。”

“怎麼會這樣?”

“世子。”流安說,“劉尚書老年得女,非常寵愛他這個女兒,前幾日得知女兒失蹤,他大病了一場,如今他病還沒好,就收到這樣的噩耗,恐怕、恐怕打擊不小。”

周子越皺著眉說:“怪了,一隻斷手而已,怎麼確定那就是劉婉月的。”

“聽說那斷手上鮮血淋漓,手指上卻帶著劉尚書在女兒及?時候送的一枚手戒。劉尚書自然認得。”

周子越覺得這事來的實在狡詐,他皺著眉:“這是誰乾的?”

這哪裡是衝著劉尚書去的。

分明是衝著太子去的!

流安遺憾的搖搖頭:“不清楚。”

見他回答的如此確定,周子越簡直無語,這樣看來他的人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見鬼!

周子越恨恨的拍了一下石桌,差點把桌子給拍翻,到底是誰用如此陰險的手段,對一個女子動手,簡直是不齒!

還在他外出在京郊的時候動手!

其心可誅!

周子越立刻吩咐流安:“你先派人快馬去尚書府安撫劉尚書,告訴他他的女兒一定能安然無恙的找到,讓他不要著急。同時給我備車,我現在就去尚書府!”

流安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周子越也起身快步往竹林外走。卻正麵碰上了走過來的唐悅兒。

那唐悅兒的身後跟著剛才的那個小隨從。

唐悅兒見他要走,便問:“你乾什麼去?”

“悅兒。”周子越心急,顧不上多說,“我有急事要先走,我回去之後會立刻派馬車來接你。”說著,他就要走。

可是手卻被唐悅兒給拉住了。

“悅兒?”

唐悅兒看著他問:“你剛才在乾什麼?彆人欺負我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也就算了,為什麼我叫人來喊你你也不過去?”

他還算是她的夫君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小隨從也豎起耳朵聽著,這事實他清楚啊。

周子越沒理由,他壓根就是不想去。

“悅兒。”周子越現在感覺心煩氣亂,他反拉住她的手說,“不是說貴女們在跟你玩鬨嗎?她們都是讀過書的人,也不會有什麼惡意,我又去有什麼用呢?”

“玩鬨?”唐悅兒簡直無語,那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怎麼能是玩鬨?

“世子,我是你的夫人!”唐悅兒的眉毛都要豎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完全不管啊。”

她也不是非要他如何,但之後過來安撫她一下也是必須的吧,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麵對唐悅兒的無理取鬨,周子越實在沒心思跟她解釋了,他說:“悅兒,我真的有急事,這件事我晚上回去再跟你好好的解釋好嗎?”

他話說完,就直接撥開了唐悅兒手,快步離開了。

“周子越!周子越!”唐悅兒在後麵叫了兩聲,可周子越卻像是壓根沒聽到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儘頭。

唐悅兒氣的跳腳。

這同時,她忽然感覺一股奇怪的暖流從她的心中豁然升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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