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唐悅兒瞳孔睜大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采花大盜,救命!救……唔!”
話還沒喊出口,就被忽然探手上來的趙環弟給掐住了下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小賤人,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趙環弟掐著她的下顎,靠上來說,“你的身體和你在男人身下喊叫的聲音我都記得。”
這怎麼可能呢?
唐悅兒被他的話給嚇傻了。
她的身體就隻給過周子越一個人啊。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小賤人,你看不起我,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趙環弟惡狠狠的靠在她耳邊說,“未出閣就和男人野戰,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彆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嗎?”
“說我臟,你又乾淨到哪裡去了?嗯?”趙環弟將唐悅兒的下巴狠狠的往起一抬,讓她驚愕的目光對著他。
野戰?
唐悅兒的大腦“嗡!”的一聲。
魏王府的竹林裡!
她和周子越的事情被他看到了!
天哪!
唐悅兒瞬間感覺渾身發顫,怎麼可能,那樣的事情怎麼能被人看到?
她,她還怎麼活?
感覺自己被扣著的下巴鬆了一鬆,唐悅兒拚命的搖頭否認:“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趙環弟冷笑一聲,“既然二小姐不承認,那我就隻能把這些事情全部抖摟出去了,到時候唐家二小姐可就不僅僅是在魏王府勾搭外男了,她還和外男上……了……”
“不要!”唐悅兒害怕極了,她忙探手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
“哼!”趙環弟冷笑著看著她,“二小姐,我趙環弟找女人至少還講究個光明磊落,你未出閣就偷著找男人,咱倆是誰更臟誰更惡心啊?”
趙環弟!
唐悅兒驚愕的看向他,他是趙環弟。
“趙公子。”從他的話中,唐悅兒聽出了他是為剛才她的話在生氣,於是說,“我錯了,我剛才口出狂言,還請趙公子網開一麵,不要和我計較。”
可笑。
道歉要是有用,那這世道不是變了?
趙環弟壓根就不聽她的話,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隻會勾的他更來了興致,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再次往上一抬,俯下頭盯住她的眼睛說:“你剛才是不是沒聽懂的我話?”
“我讓你——脫!”
唐悅兒的下巴被掐的生疼,眼眶也紅了起來:“不要,求你饒過我,饒我一次。”
“周世子胃口很大啊。”趙環弟說,“身下要著你,還想要唐家的大小姐。”
“我要是把你們的事說出來,你覺得他和唐家大小姐還有戲沒有?”趙環弟奸笑著,“到時候因為你壞了他和唐家大小姐的好事,他還要你嗎?嗯?”
唐悅兒驚恐的盯著他。
說出來?
她和周子越的事怎麼能說出來。
那他們之前一切的努力不就全作廢了嗎?
還有孩子!
永寧侯府一獲罪,她和孩子就全完了!!
不行,絕對不行。
“不要,不能說。”唐悅兒含著淚搖頭,“求求你千萬不能說出去。”
多惹人憐愛的一張臉啊。
泫然欲泣的樣子。
和人野戰的身子。
想到這裡,趙環弟幾乎不能抑製,他一手箍著她的下巴,一手撫摸著她的臉,“二小姐,那你還在矜持什麼呢?怎麼樣堵住我的嘴你應該很清楚啊。”
“我不……”
下巴上的手忽然用力:“本就不是什麼乾淨的身子,還在我這裡裝清純,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唐悅兒咬了咬唇,低聲說:“隻一次,你保證不會把那日在魏王府竹林裡看到的事說出去。”
趙環弟冷笑一聲。
保證?
他能保證個屁。
他沒吭聲,猛的吻了上去。
門外。
刮起了大風。唐宛如站在院子裡靜靜的看著這裡。
螢春拿了一件披風來,給她蓋在了肩膀上。
“大小姐,小心著涼。”
唐宛如側頭看她一眼。
看到少女明亮的雙眼,她的眼神沉了沉。
想起了上一世的事。
永寧侯府被抄家之後,府上所有的丫鬟下人全被遣散變賣了。螢春作為她的陪嫁丫鬟,上麵網開一麵給留著了。
螢春是一個手腳麻利又對她十分忠心的人。
在麵對這樣大的變故,螢春表現的比她還要鎮定。
她說隻要她在一天,那些照顧全家老小的事就輪不到唐宛如動手。
她說她天生就是為主子儘心的。
她永遠記得螢春臉上的堅定。
而就在侯府被流放出京的那一夜。
螢春被抓走了。
第二日回來後就失了魂魄。
後來她才知道是唐悅兒見她有如此得力的幫手,當夜設計讓人強要了螢春的清白。
而那個人正是趙環弟。
小姑娘就這樣一夜之間沒了心氣神兒。眼睛裡再也沒有光了。
再沒多久,人就染病死在了流放途中。
唐宛如遠遠的看著青玉院,心想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是償還。
而這一切還遠遠不夠。上一世她所經受的漫長的沒有儘頭的苦難。
他們要一點點償還。
天黑了。
趙盛、李氏帶著人再次找到了這裡。正巧看見趙環弟從院子裡的拱門裡走出來。
“臭小子,你跑到哪兒去了?”李氏上來就狠狠在他胸上搗了一拳,見這裡是內院,李氏低聲說,“你找死了你,什麼地方都敢跑。”
趙環弟卻一臉嘿嘿的笑著:“娘,彆瞧是內院,裡麵臟的很。”
“要死了你。”李氏壓低聲音說,“不要胡說八道。”
“我可沒胡說八道。”趙環弟說,“那二小姐咱們可不能娶,娶回來要臟咱家幾輩人。”
“什麼意思?”李氏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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