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和唐悅兒私下裡在一起,在一次宴會上,唐悅兒遠遠的看到了杜氏戴著這條項鏈很喜歡。他問杜氏要不來,就乾脆偷來給了唐悅兒。
怎麼今天居然被自己的母親撞上了。
周子越皺著眉,但他此時也不能站出來說這項鏈是他拿的,那樣他和唐悅兒的關係豈不是曝光了。
他十分為難。
柳氏也是一驚。這,這條項鏈她不是交給柳多讓他交還給周子越了嗎?
杜氏怎麼會在唐悅兒的身上發現?
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氏兩隻手扯著手帕不知如何是好。
“周夫人,您先把人鬆開,讓我好把這事情問清楚。”唐江見唐悅兒被扯著十分可憐。
“鬆什麼鬆?我要拉著她去報官!”杜氏一用力,唐悅兒的身子就被帶著往前衝,頭皮都被她給扯出了血,她止不住的抽泣著。
“周夫人。”柳氏看不下去了,忙上來按住她的胳膊,“孩子年紀小,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您先把人鬆開,有話咱們好好說。”
“是啊娘,先把人鬆開再說。”周子越剛開口就被杜氏狠狠的掃了一眼。
“我原以為唐家雖是小門小戶,但唐大人也是朝廷命官,還是禮部侍郎,基本的禮義廉恥卻是知道的。竟沒想到唐家的女兒居然是小偷。實在是可笑。”杜氏高聲說,“我今天就要把她拉到官府去,讓人看一看唐家的家風!”
一直被揪著沒辦法動的唐悅兒委屈的大喊著:“娘,我沒有,我沒有偷!”
“小蹄子,人贓俱獲,你還嘴硬!”杜氏怒斥著,“看到了官府的板子下你還嘴硬不嘴硬!”說著,她就扯著她的頭發往前走。
“不要,我沒有。”唐悅兒大哭著。
“娘。”周子越臉色發白。
柳氏也一直想不到救她的辦法。
眼前的人一臉急躁,倒是藺雲柔和唐宛如一臉悠閒的站在一邊吃瓜。
兩個人見唐悅兒那可憐的樣子直撇嘴。嘖嘖,可憐。
終於,唐江想到了辦法,他對杜氏說:“周夫人,您今天可是來唐家求親的!”
“求親?”杜氏心想,他還有臉提求親的事,就唐家這家風她還敢求?
“你們家的女兒是小偷,這樣的人家誰還敢求?”杜氏眉目矗立,“我們不求了,現在就是要抓她去報官!”
“周夫人不要。”柳氏急的喊。
周子越想起唐宛如剛才對他說的話,他知道今天這親一定是求不成了。反正也求不成了,倒不如先把唐悅兒救下來吧。
於是周子越喊住了杜氏:“娘!”
杜氏一聽又是他喊氣的要跺腳,這個家夥怎麼總是替著唐家人說話?
“你給我閉嘴!”
周子越被噎了一下,他當然不能閉嘴,杜氏要是真把唐悅兒帶到官府去,那調查起來他偷項鏈的事不就曝光了嗎?那他和唐悅兒的事不也就公布於眾了。
那怎麼能行?
所以必須要阻止杜氏。
“娘!”周子越不僅沒閉嘴,聲音還更大了,他說,“你把人鬆開,我們不能帶她去報官。”
“周子越,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杜氏氣死了。今天在唐宛如那裡受到的羞辱都是因為他,現在他又搞什麼幺蛾子?
“娘。”周子越說,“今天咱們是來求親的,咱們求親不成,反倒把唐家的女兒給送到官府去了,這要是傳出去,讓人怎麼說啊。”
杜氏聽的一凜。
確實啊。他們是來求親的,結果把人家女兒送去見官,不管是哪一個女兒,都難免會被人扣上求親不成報複的名聲,不管偷盜的事是真是假,永寧侯府都要背上小肚雞腸的名頭了。
這官還真不能去報。
想到這裡,杜氏遲疑了。
“周夫人,這件事我會仔細的詢問調查,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唐江忙說。
“是啊夫人!”柳氏也忙勸道,“我女兒年紀尚小,即便是做錯事也應該給一次改過的機會,還請夫人手下留情,不要和一個孩子斤斤計較。”
“周夫人。”唐江誠懇的喊。
杜氏皺了皺眉頭,手一鬆,把唐悅兒給推了出去。她順勢一個趔趄,撞到了柳氏的懷裡。
“嗚嗚嗚。”唐悅兒捂著自己糟亂的頭發嗚咽著。
柳氏忙抱住了她給她揉著頭。
“哼。”杜氏鄙夷的看著柳氏母女和唐江,心想小門小戶的人家果然是低賤。
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她邁步要走,臨走時想起了唐宛如,她猛的回頭看向唐宛如。
少女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裡,毫無懼意的回視著她。
那目光堅定、自信、毫不畏懼。
杜氏的心一沉,鮮少有人在和她對視的時候有如此的目光,那眼神裡的清冷鎮定竟讓她有一些自慚形穢!
杜氏轉頭收回了目光,她沉默了片刻吩咐:“回府!”人就往外走。
四個丫鬟忙跟上她,其餘十幾個人把院子裡的提親禮重新扛起,魚貫走了出去。
周子越走在最後,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看了唐宛如一眼。
她卻已轉過身,和藺氏寒暄去了。
周子越低了低頭,也跟出了門。
外人已走,唐江寒著臉坐了下來。柳氏則抱著還在哭的唐悅兒。
藺雲柔見事情也差不多了,淡淡的看了唐江一眼,冷笑:“永寧侯府今兒這誠意還真挺足。”
“你!”這不是在故意揶揄他嗎?唐江氣的一口憋在那裡。
藺雲柔沒說什麼,拉著唐宛如離開了。
這下倒好了。
永寧侯府的姻緣沒了。
全是因為唐悅兒!
而她還蓬頭垢麵的在哭。
“嗚嗚嗚。”
唐江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夠了!”
唐悅兒嚇的把哭腔憋了回去。
唐江指著柳氏母女怒道:“你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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