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天真的聲音在馬廄間回蕩,空氣一片死寂。
畢竟相處了這麼些天,誰都知道歸離口中的公主姐姐是誰。
姬安歌捂住臉,為她剛剛沒有說出來的話感到慶幸。
不過……居然不是她一人感覺到的確有一部分相似的。
姬嘉樹看著低頭吃草的馬神情也有些微妙,然而沒想到打破這份沉默的人居然是宋謙。
“這馬……”宋謙低頭看著吃了已經整整三捆草料一石糧食的老馬,眼前忽然一亮,“這馬是千裡馬啊!”
四周眾人驚奇,人群之中唯獨姬清遠低下頭露出微笑。
“千裡馬?”姬嘉樹也有些意外,他買它隻是因為眼緣,卻沒想到這匹被車馬行當成拉磨都拉不成的馬居然能得到如此評判。
“我應該沒有看錯,”宋謙走上前,撫摸著黑馬馬背上的鞭痕眼中流露一絲不忍,“馬之千裡者,一食或儘粟一石。食馬者不知其能千裡而食也。是馬也,雖有千裡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
千裡馬比尋常馬吃得多,但一般不識貨的人根本不能讓這樣的馬吃飽,又談何日行千裡。
看著黑馬眼中的桀驁,宋謙看向一邊長身玉立的姬嘉樹感歎道,“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裡稱也。”
千裡馬極為罕見,且傳說中隻允許它承認的英雄騎乘。
“春華君算得上是這匹馬的伯樂了,”宋謙道,然而看向身上都是鞭痕的老馬眼中露出一絲惋惜,“都說寶馬贈英雄,隻可惜這匹馬雖然是千裡馬,但也上年紀了。”
再烈性的馬,都不能抵過時間。
寶馬贈英雄。
姬嘉樹聽到這句話眸光卻微微一怔。
他看向身邊的老馬,“它似乎也不允許我騎乘。看來它以前的主人應該是更厲害的英雄。”
宋謙愣了愣,姬清遠抬起頭神情有些怔忡。
“不管怎麼說,既然是千裡馬,就算不能騎,我們也要好好送終。就帶上它吧。”宋謙道,看向一邊的歸辰,“還麻煩歸公子照顧了。”
歸辰點了點頭,發現黑馬沒有抗拒,姬嘉樹將僵繩交給歸辰,和姬清遠等人走到前院宋謙包下的廂房中,趙光陳子楚薑元元等公子此時都候在其中等著議事。
“太慢了!”薑元元瞪著姬嘉樹不滿道,“你們在後麵乾什麼呢?馬都買完了?”
“彆吵,”李堇娘走到薑元元身邊坐下,從桌子上拿了半個饅頭塞進他嘴裡堵住,“姬二公子製服了一匹千裡馬。”
“這馬不是我製服的”,姬嘉樹看著身邊某位險些被饅頭噎死的南楚繼承人笑了笑道,“應該說是跟著我回來了。”
薑元元拿出饅頭正想說話,眾人的目光卻都被宋謙在桌上攤開的地圖吸引了目光。
看著宋謙勾勒出的路線,姬嘉樹目光一定,“這就是通往汝陽的官道?”
“說是官道,但不少都建在荒郊野嶺之中,”趙光從一邊湊過來,“畢竟我們東吳大部分人口都住在靠海的地方。”
他們此時處於靠近西北部的小城,而東吳的都城汝陽位於東南方。
好在渭城雖然人口不多,但勝在擁有到達汝陽最快的路線。
“這官道是為了鞏固國境而建的,交通極為便捷,”趙光指著道,“如果是剛剛的千裡馬,或者是等階五以上的修行者,路上沒有阻礙的話,大半日就能到達汝陽。”
“你們家國君還是挺會修路的嘛,”端詳著這條官道薑元元感歎道。
南楚國境過於廣闊,不少消息傳達從邊境傳到都城都要十日以上,又沒有如此筆直的官道,這一點和東吳是沒法比。
不過他記得東吳也是從這一代東吳王趙暮人繼位後才開始注重修路。
“嘛,王兄曾經說有人和他說過一句話,叫做要想富,先修路。”趙光認真道,一邊姬嘉樹聽著卻險些岔了氣。
很高明的觀點,但這說法怎麼就那麼不像個高人呢……
還有一股熟悉之感……
“那我們明日天一亮就走這條官道?”他穩定心神問道,看向窗外黑下的天色,他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
“明天?”李堇娘在一邊一愣站起來,“我們不等她了嗎?”
姬安歌原本也心中驟然騰起憤怒,但下一刻卻冷靜了下來。
也許是摘下了麵紗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至少要對得起自己這張臉
“今日在城內”
……
他們此時處於靠近西北部的小城,而東吳的都城汝陽位於東南方。
好在渭城雖然人口不多,但勝在擁有到達汝陽最快的路線。
“這官道是為了鞏固國境而建的,交通極為便捷,”趙光指著道,“如果是剛剛的千裡馬,或者是等階五以上的修行者,路上沒有阻礙的話,大半日就能到達汝陽。”
“你們家國君還是挺會修路的嘛,”端詳著這條官道薑元元感歎道。
南楚國境過於廣闊,不少消息傳達從邊境傳到都城都要十日以上,又沒有如此筆直的官道,這一點和東吳是沒法比。
不過他記得東吳也是從這一代東吳王趙暮人繼位後才開始注重修路。
“嘛,王兄曾經說有人和他說過一句話,叫做要想富,先修路。”趙光認真道,一邊姬嘉樹聽著卻險些岔了氣。
很高明的觀點,但這說法怎麼就那麼不像個高人呢……
還有一股熟悉之感……
“那我們明日天一亮就走這條官道?”他穩定心神問道,看向窗外黑下的天色,他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
“明天?”李堇娘在一邊一愣站起來,“我們不等她了嗎?”
姬安歌原本也心中驟然騰起憤怒,但下一刻卻冷靜了下來。
也許是摘下了麵紗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至少要對得起自己這張臉
“今日在城內”還有一股熟悉之感……
“那我們明日天一亮就走這條官道?”他穩定心神問道,看向窗外黑下的天色,他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
“明天?”李堇娘在一邊一愣站起來,“我們不等她了嗎?”
姬安歌原本也心中驟然騰起憤怒,但下一刻卻冷靜了下來。
也許是摘下了麵紗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至少要對得起自己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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