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欠我的那筆錢,到底什麼時候還,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做慈善的,沒那份兒善心。”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再……再寬容幾天吧,過些天,我保證想辦法還上,好不好。”聽著這個聲音,蘇晴覺得略微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嗬嗬,過幾天,這句話你跟我說了好幾遍了吧,還打算拖延多少次啊,我告訴你小子,你不還錢,那我就去你家裡要債,你彆忘了,我手上可是有你親自畫押的欠條的。”
“彆啊,千萬彆,我爺知道了得打死我。”
躲在暗處,蘇晴看著前方不遠處,她實在沒想到,繞個遠道回村子,居然碰到了兩隻攔路虎。
這大半夜的在林子裡要債?
蘇晴的好奇心上來了。
控製著爬藤爬了過去,然後,蘇晴看到了那兩個男人,一個確實是不認識的,應該不是本村的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而另一個,有些麵熟,看樣子不過十**歲的樣子,但蘇晴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隻是隱隱的記得好像在村裡見過,但誰家的卻不知道。
“嗬,不敢讓你家裡知道啊。”那個外村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低聲說道:“我不是聽說你在家裡最受寵嘛,怎麼,這幾個錢都舍不得替你還?”
“我家裡也沒那麼多錢啊。”年輕男人苦著臉說道,什麼幾個錢,那可是將近二百塊錢呢,估計把他家裡榨乾汁兒,都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
年輕男人後悔不迭,當時怎麼就豬油蒙了心似的被人忽悠去打牌,結果,一直輸就一直隻想著回本,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欠下了將近二百塊錢的債務了。
將近二百塊錢啊!
開春兒的時候,他大伯家的堂哥剛娶了媳婦,家裡花了不少錢,還欠了一點兒外債,爺奶可是說了的,家裡沒什麼錢了,這兩年要勒緊褲腰帶給他攢娶老婆的本兒呢,這小二百塊錢,他家裡絕對出不起啊!
“真沒錢啊?”中年男人挑了挑眉問道。
“張大哥,我家裡現在真的沒錢啊,我沒騙你。”年輕男人都要哭了。
“沒錢你小子還敢學人家賭?”中年男人的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冷笑一聲說道。
“我,我就這一次,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張大哥,你就再寬限我幾天吧,好不好?”年輕男人苦苦哀求。
“其實,你要想不還錢,也不是不可以。”被喊做張大哥的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看著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一聽,頓時眼睛就一亮:“張大哥,你說,什麼辦法?”
張大哥嗬嗬笑了兩聲:“你不是有個妹妹,你回去跟你奶和你媽說,就說把你妹妹嫁給我,這樣,我做了你妹夫,你是我親親大舅子,這筆錢自然就能一筆勾銷了,如何?”
年輕男人一聽,臉色就變了:“不行,張大哥,不是我說,我小妹才十五歲,你都三十多了,給我小妹當爹都夠年紀了,不行不行。”
“不行?”一聽年輕男子如此說。那個張大哥的臉立馬就又變了,麵色不善的看著年輕男人:“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肯娶你妹子抵消那小二百塊錢,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彆給臉不要臉。”
“不行,這個說什麼都不行,我小妹那麼小,我不能讓她因為我犯的錯搭進去一輩子。”年輕男人堅持說道。
“什麼?”張大哥眉毛一立,語氣狠戾:“嫁給我是搭進去一輩子?小子,你再說一遍。”
中年男人的狠戾,讓年輕男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我……我……”
張大哥獰笑一聲,擼著袖子就朝著年輕男人走了過去:“你小子真是不識好歹,也罷,今天我就教教你小子如何做人,不願意還錢,也不願意把你妹子嫁給我,是不是?那你就先嘗嘗做殘廢的滋味兒吧。”
說著,那個張大哥就一拳揮向了年輕男人。
蘇晴見狀立馬就控製著爬藤纏著了那個張大哥的腳。
“啊!”
“哎呦!”
年輕男人見到張大哥朝著自己揮拳過來,嚇得啊了一聲忙往後躲。
而那個張大哥,隻覺得自己的腳被什麼給纏住了,竟是原地沒能動彈,而他已經揮拳撲向了年輕男人,於是整個人就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娘的。”張大哥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轉頭就要去扯纏在腳腕兒上的東西,定睛一看,是地上的爬藤。
“媽的,什麼破東西,還纏人。”張大哥罵罵咧咧的就用手去扯爬藤,可哪裡知道,那爬藤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竟然衝著他的手腕就纏了過來。
還不等張大哥反應過來,他的手腕就也被爬藤給纏住了。
“啊!”彆說被纏住的張大哥,就是在一旁本來想躲開的年輕男人,都被眼前的異狀給嚇到了。
什麼時候,這地上的爬藤會自己纏人了?
“我靠,這是什麼鬼東西!”張大哥心裡有些慌了,他平日裡做過不少的缺德事兒,此時,隻覺得心中異常的慌亂,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越害怕越掙紮,然而,那些爬藤卻越纏越緊,然後猛的一甩,就將那個張大哥給甩到了另一邊的樹乾上。
“嗷!啊——鬼啊——”後背撞到樹乾的疼痛,抵不過眼前場景的震撼,他居然被爬藤給甩起來了!
這是他往常從來沒有看在眼裡過的小東西?
不顧上後背的疼痛,張大哥手忙腳亂的想要甩開纏住腳腕和手腕的爬藤,他現在就覺得,這些爬藤就好像鬼魅一樣,纏著他不肯放手。
幾個慘死女孩兒的麵容,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頓時,他更加的崩潰了。
“鬼,鬼啊,不要過來,走開,走開啊!”張大哥使勁兒的掙紮著,滿眼的恐懼害怕。
蘇晴微微挑了挑眉,控製著幾根爬藤立了起來,在張大哥的眼前晃啊晃。
那個張大哥嚇得眼睛都直了,嘴裡一個勁兒的念叨著:“鬼,是鬼!”
蘇晴挑著嘴角笑了笑,給出了一個命令,就見兩根直立的爬藤朝著那張大哥的臉就抽了過去。
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肖想人家十幾歲的小姑娘,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算計。
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