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疤已經好幾年了,確實時間有些長,除非做手術,倒是能恢複一些,但要完全恢複肯定不可能的了。”
“我不做手術。”聽那醫生說完,蘇晴立馬就說道,她有木係異能,完全可以自己治好那道疤,根本用不著手術。
“你這孩子,有一點可能也要爭取一下啊。”見蘇晴張口就是不做手術,付玉真還以為是因為錢的問題,忙說道:“手術費的問題你不用擔心。”
蘇晴忙說道:“付姨,大夫也說了,手術也不一定能好,而且,我害怕上手術台,還是算了吧。”
“你……”付玉真還要說什麼,那個大夫遲疑了一下便說道:“我的老師曾經給我留了一個中醫的偏方,是外敷治療疤痕的,要是你不願意手術,倒是可以試試這個方子,隻不過,這裡有些藥材需要的年份比較深,而且必須是野生的,隻怕是不好找。”
聽了那個大夫的話,蘇晴眼睛一亮:“大夫,可以給我開這個方子嗎?藥材的話,我可以進山找,我家就挨著百花山呢。”
“方子可以給你,不過,你一個小女孩兒,可不要自己進深山,還是找采藥人那裡去買比較好。”那個大夫便將方子寫出來,同時標注了每味草藥需要的年限,他將方子遞給了蘇晴:“有一些,在外麵的藥店可以買到,有些就得要找了,能不能湊齊這方子上的草藥,就要看你的運氣了,如果能湊齊的話,你這道疤倒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可以痊愈。”
“真的啊。”付玉真一聽,不由心中一喜,忙也看了看那方子,不由咋舌,好家夥,好幾味藥材光年限就需要至少五十年往上的,還必須野生,可真是不好找的。
不過,就衝著能治療疤痕這個可能,付玉真也打算儘力幫蘇晴找找,不管怎麼說,這道疤必須治,哪怕能輕一些呢,將來再抹個粉什麼的,也許就能遮擋住了。
從大夫的診療室出來,付玉真正準備說要帶蘇晴回家吃飯,兩人就突然聽到前麵的一個診療室前傳來了罵聲:“你們這些大夫,到底有沒有醫德,我兒子都疼成這樣了,你們居然說他是心理有問題,你們太過分了。”
“嗚嗚嗚,我身上疼,渾身都疼,疼死我了。”
蘇晴挑眉,哎呦喂,這不是蘇勝利和蘇立輝父子倆嘛,來縣醫院看病了啊,隻可惜,不管怎麼看都不會看出什麼毛病的,因為傷口早就好了,就隻是單純的疼而已。
“這是有人鬨事兒?”付玉真倒是不知道那是蘇勝利父子倆,此時那個診療室門前,被圍觀的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她根本看不到裡麵鬨事兒的人,隻能聽到聲音,這幾年她又不在西元縣,跟老蘇家也不熟,自然是聽不出來的。
蘇晴便小聲說道:“付姨,咱們去看看。”
“你這孩子,還跟小時候一樣愛看熱鬨。”付玉真聽了便笑著說道,還真帶著蘇晴過去看熱鬨了,不過,她並沒有帶蘇晴往裡擠,怕人太多擠到蘇晴,況且蘇晴還背著個背簍,也不好往人群裡擠。
此時,蘇勝利還在氣憤的怒罵大夫。
便有個大夫說道:“這位同誌,你先消消氣,我們已經給孩子做了全麵的檢查了,目前檢查的結果確實是沒有問題的,孩子的身體也很健康。”
“既然是這樣,為啥我家孩子疼成這樣?”很顯然,蘇勝利不接受這個說法。
“這個……”那個大夫也鬱悶啊,真的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啊,這個孩子身體壯得跟小牛犢似的,各項檢查也都正常,說實在的,除了是心理問題,暗示自己所以出現疼痛感覺外,他實在想不出彆的可能來:“要不,你們去市裡的醫院看看,畢竟市裡的醫院設備更先進,醫生的水平也比咱們縣醫院要高,又或者,你帶孩子去看看精神科。”
“啥!”蘇勝利氣得破口大罵:“你說我家孩子是神經病?你們這幫子庸醫。”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看精神科不代表是神經病。”那個大夫忙解釋道:“隻是看看孩子是不是心理給自己暗示疼痛之類的,畢竟孩子目前的身體健康是沒問題的。”
“我不管,你居然說我家孩子是神經病,你們就是庸醫。”蘇勝利氣憤的說道。
“這位同誌,你不要胡攪蠻纏。”那個大夫也氣道:“我什麼時候說你家孩子是神經病了。”
“你就說了。”
一時雙方爭執不下,周圍圍觀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有的說蘇勝利胡攪蠻纏,有的說大夫措辭不當,反正各有各的觀點,很快,這場爭執便驚動了縣醫院的領導。
看到圍著這麼多人,縣醫院的領導忙讓保衛科的人將人都疏散了,這才帶著蘇勝利父子倆去解決問題。
熱鬨沒得看了,付玉真和蘇晴便往醫院外麵走,付玉真便說道:“這事兒啊,兩邊都有問題,一個太過不講道理,一個說話太直接。”
蘇晴抿了抿嘴:“那倆人就是我三叔和我堂弟,昨天我奶他們還借著蘇立輝身上疼的事兒,想要訛我呢。”
“啥!”付玉真一聽就怒了:“那兩人是你三叔和堂弟?怪不得這麼不講道理,他們老蘇家的人就沒個好的,哼,我明白了,這時想方設法想要從大夫這裡拿到診斷證明,然後再去訛你吧,晴晴,你彆怕,他們要是再找你的茬兒,你就來縣裡找我。”
“嗯,謝謝付姨。”蘇晴笑道:“他們不敢了,昨天大隊長已經警告他們了。”
“那就好。”付玉真看了看天色,便說道:“走,今天去付姨家吃飯,等下午你再回去,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魚了,正好家裡有魚,中午付姨給你做紅燒魚吃。”
“不了,付姨,”蘇晴忙說道:“等下次有機會,我再去您家,我今天還得回去辦些事情。”
見蘇晴如此說,付玉真隻得說道:“那行,那過兩天我去看你。”
“好。”蘇晴笑眯眯的點了點,然後迅速從背簍裡取出了一包水果糖,塞在了付玉真的手裡:“付姨,這個糖您給友明哥和友山甜甜嘴,我先走了啊。”
說完,就跑遠了。
潘友明和潘友山是付玉真的兩個兒子,正因為沒有閨女,所以付玉真對蘇晴是打心眼兒裡喜歡。
付玉真追趕不及,看著手裡的紙包,笑著歎氣道:“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