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元嬰真君的底牌,哪怕即使是初期,都足以讓兩名金丹真人無法抗衡。
周洛已經感覺到周圍空間開始扭曲,一旦被那九層小塔砸到,那必死無疑,甚至還會魂飛魄散。
他一咬牙,艱難地拿出一枚丹藥,毫不猶豫地塞入口中。
那枚四階丹藥入口即化,一股磅礴的力量猶如潮水般順著經脈流向周洛的五臟六腑,最終又彙聚在丹田處。
丹田內,那金光燦燦的金丹頓時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包裹,促使其傳出的法力變得洶湧無比。
外界,周洛原本僵硬的身子忽然能動了。
他雙眼泛著赤紅,臉上露出昂揚戰意,全身狂風湧動,一縷縷狂暴的力量充斥場中,抵禦著那金色雲層的限製。
與此同時,看著那迫近的九層小塔,他又拿出一枚四階符籙。
那青藍色的符籙上,隻有一縷清風浮現。
周洛神情凝重,體內法力瘋狂湧出,注入那符籙之上。
伴隨著力量注入,符籙綻放出濃鬱光輝。
呼呼——
狂風四起,罡風淩厲。
整片天地仿佛都揚起了可怕颶風。
湮灰眯著眸子,望著對方的手段。
下一秒,周洛將手中符籙祭出。
伴隨著那符籙的催動,一道恐怖難以抵擋的颶風呼嘯而出,颶風呼嘯,席卷天地,撕裂虛空。
周圍一切事物都被那颶風帶動,整片蒼穹都被攪動著變型了。
風裂蒼穹。
這枚四階符籙終於是在此刻,顯現出了強大的威力。
可怕的颶風不斷地衝擊著那九層小塔。
原本巋然不動的小塔,也在那股力量下,不停晃動,那厚重的威能,也隨著被削弱。
轟——
最終,那九層小塔被硬生生掀飛了出去,原本浩蕩的金色雲層也已經消散。
天地在一陣風暴的洗禮下,恢複了正常。
湮灰表情依舊沒有多大變化,他看著那氣息迅速萎靡的周洛,淡淡道:“這可不夠。”
原本,他還擔心自己在施展底牌若是沒拿下對方,那就再也追不上他們了。
可現在,對方既然以金丹境使用了四階符籙,但他必然也再無還手之力。
於是乎,他調整好氣息,伸出手,直接朝著兩人抓來。
事實上,周洛也確實沒有了多少反抗能力。
四階符籙的催動,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哪怕自己服用了四階丹藥,也僅僅是能將符籙的力量完全激發出來而已。
激發過後,那因為催動損耗的力量,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虛脫狀態,氣息紊亂,呼吸急促,必須要用時間平複。
雖然他無法再反抗,但彆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
看著那抓向自己的元嬰真君,周洛一把將一張玄黃色的符籙交到了對方手中。
“該你了。”
薑玉漱看著那枚四階符籙,毫不猶豫地再次拿出幾枚三階丹藥,吞入腹中。
她一臉堅毅地看著那殺來的元嬰真君,體內法力催動,再次將那四階符籙的力量激發。
轟——
緊接著,一股厚重如山的氣息撲麵而來,那玄黃色符籙飛向空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玄黃色光芒之下,一座巨大山嶽緩緩浮現,強悍的威能讓其看起來堅不可摧。
它矗立在半空,占據了一大片區域,朝著那元嬰真君砸去。
湮灰吧表情凝重,右手抬起,那黑色長劍再次浮現,然後他朝前一刺,一道劍光貫穿虛空,撞向對方。
可等到那劍光落下,那山嶽卻紋絲不動,而且還有可怕的威能從四麵八方湧來,壓縮空間,震蕩天地。
湮灰不得不再次催動全部力量,施展滔天神通。
隻見他的身後,一道巨大虛影顯現,那虛影有著三頭六臂,就仿佛要撐起一片蒼穹般。
它朝著那山嶽瘋狂攻擊。
砰砰砰——
天地間,不斷有厚重的力量四散而出,震的大地搖晃,天空顫抖。
方圓百裡的生靈都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的顫栗。
尤其是那些修仙者,他們隻想著瘋狂逃離這片天地,以免被其波及。
空中,那厚重的山嶽轟然化作一片光點,消散在空中。
湮灰手提黑色長劍,出現在兩人麵前。
盤坐在半空的周洛,正在調息身體,身旁薑玉漱更是已經陷入昏迷,要不是周洛用力量拖著,恐怕早就跌落到了地麵。
元嬰真君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是兩枚四階符籙,都無法擊敗對方。
此刻,那湮灰居高臨下,俯視著周洛,一臉淡漠。
“到此為止吧。”
說罷,他揮出黑色長劍,一道劍光劃破蒼穹,斬向周洛。
周洛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他拿出一枚天心雷,轟然砸向那劍光。
砰——
天心雷轟然炸開,那蘊含著天雷之力的威能瞬間將那劍光震散。
湮灰表情一沉,又再次揮出一道更為強烈的劍光。
周洛又祭出一件靈器級彆的寶物。
那是一麵鮮紅旗幟。
旗幟飄揚,掀起一片血海,擋在他的麵前,再次化解了攻勢。
湮灰原本平複的心情又變得有些憤怒。
他接連揮劍,數道包含著元嬰之力的劍光轟然落下,淩厲無邊,仿佛要撕裂萬物。
周洛也不客氣,一口吞下十幾枚靈丹,又接連祭出十幾張符籙,以及各種靈器級彆的寶物。
這兩百多年的抽獎,他身上的東西可不少。
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際,他一股腦地全都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雖然隻有金丹級的力量。
但彙聚在一起還是十分恐怖的。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湮灰的攻擊再次失效。
看著這家夥身上層出不窮的寶物,湮灰暗罵一聲該死,然後直接收起黑色寶劍,親自殺向對方。
他再次調動全身的力量,一把將對方扔出的各種攻擊儘皆震散,眼神凶狠地衝殺而來。
“我看你還有多少本事。”說罷,他凝聚出全身的力量,便要一拳轟散對方。
周洛卻沒有選擇避讓,隻是默默地將薑玉漱放到了身前,似乎是要拿她當擋箭牌。
他平靜地看著那碩大的拳頭落下,一臉平靜,沒有絲毫害怕。
因為他的耳邊,已經響起了陣陣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