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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霜說出“不會坐以待斃”六個字時,顯得異常篤定。
不等周洛發問,她解釋道:“我們有龍宇弑父的證據,隻要能前往中州交到陛下那裡,必然能讓其身敗名裂。”
她並不擔心這個秘密傳出去,因為知道的人越多,龍宇就會越慌張,所以選擇將此事告知周洛。
周洛心中一驚。
看來這王府的奪嫡大戰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激烈,甚至還出現了弑父戲碼。
這龍宇倒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他雖然震驚,但並沒有覺得有多荒唐。
在前世古代那些皇室奪嫡可比這更加荒唐。
不過他倒是相信,若這份證據真的傳到了火雲國皇帝那裡,那還真的會瞬間扭轉戰局。
修仙世界和世俗的王朝沒啥區彆。
其中掌控至高權力的就是皇族,下麵那些仙宗門派,則像是一個個諸侯。
為了維持基本統治,皇族製定了一係列的規矩。
這些規矩雖然因為天高皇帝遠,基本沒有多少人遵守,但若是真的被放在明麵上,必然會遭到皇族的懲戒。
龍宇弑父,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一旦被確認,那彆說他是九王爺,就算是太子,都得承受皇族滔天怒火,永無翻身之地。
畢竟這些王爺的真正實力可能都比不過碧泉真宗這樣的仙宗,隻不過是依靠著皇室的血脈才能擁有非凡的地位。
所以龍宇才會不惜支持赤芒宗要攻打青元宗,逼迫其交出龍雲霜。
至於龍雲霜他們為何當時不將證據交給青元宗。
估計也是擔心青元宗內部會有龍宇的人。
後麵他們遭到襲殺也證明,青元宗內部也並非安穩,所以才會選擇離開。
中州距離金雲洲可不近,畢竟要跨過一州之地。
但周洛並不關心這些,他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後,便沉聲道:“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們必須走。”
“放心,對了,幫我找些材料,一定不能通過天下閣,要私下找。”龍雲霜說完就拿出了一張紙條,裡麵記錄了一些材料。
身為二階毒師的周洛立刻就看出來了這些是解毒的藥材,當然,裡麵還有一些其他沒啥用的材料,估計也是為了引人耳目。
“好。”
周洛收起紙條,離開了這裡。
離開過後,他並未直接回到房間,反而是拿出陣盤,又在整個周府布置了兩座二階法陣。
此事事關重大,他必須要無比謹慎,尤其是要防止龍宇的人來此地窺探。
要不是擔心被龍雲霜知道自己的二階陣法師身份,他甚至要在密室再布置幾座法陣。
等做完這一切,天光乍破,晨曦落下,新的一天降臨。
周洛回到房間,還是選擇將此事告知了葉淺。
得知此事的葉淺震驚萬分。
但她也清楚,除了收留對方,他們好像還真沒有其他好辦法。
“夫君,我會時刻注意他們,還有府中的其他人的。”葉淺認真道。
此事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好,府中你多操心一下,還有長光那個孩子,你也多帶帶。”周洛道。
周長光沒有跟隨母親回到宗門。
如今他年歲不小,又沒有蠱術天賦,到時候肯定是要送到青元宗的。
正好讓其和周長天兩人好好跟著葉淺這位築基巔峰境修行一下。
“嗯,反正時間也不緊迫。”葉淺表示理解。
……
碧泉真宗,一處樹木蔥綠,山勢壯闊,高聳入雲的山峰中的某處瀑布前,王雨薇身著一襲月白色裙衣,烏黑靚麗的秀發如瀑般垂至腰間。
多年的修行,讓她出挑的越發美麗,絕美的麵容,明眸皓齒,輕咬玉臂,肌膚如玉,再配上那若隱若現的靈光,宛若仙子般,讓人挪不開視線。
遙想還在青元宗學習的她,那個時候她一臉率真活潑,臉上總是掛著明媚的笑容,時不時還會調侃一下周洛。
如今的她,在仙宗的熏陶以及實力的增長下,麵容變得越發清冷淡漠,那氣質更是猶如那高高在上的皎潔明月,清幽高傲。
此刻的她站在瀑布前,心如止水,體內更有玄妙氣息流動,將其襯托著超凡脫俗。
良久,麵前瀑布中傳來一道有些淡漠的聲音:“何事?”
那聲音恢弘縹緲,像是從四麵八方朝著王雨薇圍繞而來,帶著一絲壓迫感。
那是屬於金丹真人的威壓。
王雨薇道心通明,心境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微微行禮:“師尊,弟子有一事不解。”
“說。”
那聲音再次浮現,在那激蕩的水流下,顯得無比清澈透亮。
“弟子修行太上忘情訣已經一個甲子,可總覺得缺少一些東西,還請師尊解惑。”王雨薇麵容認真道。
當年,她被師尊發掘,跟其來到了碧泉真宗,正式接受仙宗的教導。
後來也是在師尊的幫助下,她才發現自己這鸞鳳和鳴體的妙用之處,在修仙上一日千裡。
為了幫助她更好的運用這特殊體質,她的師尊又傳授了她真宗訣竅,太上忘情訣。
這法訣顧名思義,通過滅情絕性,來穩固修行者的心境,讓其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被打動,產生波動。
憑借此發掘,王雨薇能夠在修仙中完全無視心魔的影響,暢通無阻。
而且此法訣還能和鸞鳳和鳴體產生配合,極大地增強了她的速度。
可隨著她踏入築基巔峰期,開始凝練金丹時。
她發現這門法訣的力量竟然在減弱,她平靜的內心也時常泛起一絲波瀾,會被外物影響。
這是此前前所未有的事情。
要知道,凝練金丹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或者走火入魔,那必然會讓其受很大影響。
最後要是耽誤了自己突破,那才是得不償失。
所以她今日來到了師尊的山門,想要尋求解決的辦法。
在她說出這話後,四周便隻剩下了激蕩的水流聲。
王雨薇不急,靜靜地等待著師尊的回答。
一刻鐘後,那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太上忘情,既然是要忘情,自然需要情,沒有情,如何能夠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