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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喝退
江一鳴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上下打量著阮颺,仿佛在看一個笑話,“阮颺,你這話聽起來倒是挺有骨氣,但可惜,骨氣並不能當飯吃,今天,老夫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實力。”
話音剛落,江一鳴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就出現在阮颺麵前,手掌帶著淩厲的火玄力,狠狠拍向阮颺的麵門,阮颺眼神一凝,身形微微一側,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好身手!可惜沒用!”
江一鳴讚了一聲,隨即又是一掌拍出,這次手掌上多了一道道複雜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感受到掌心的壓力,阮颺不敢大意,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元力護盾在周身形成,當江一鳴的掌風擊中護盾時,發出一聲巨響,碎石飛濺。
“五階聖術師的威力果然非同凡響。”
阮颺心中暗歎,他知道,今天這場戰鬥自己處於極大的劣勢,但他不想退,也不能退。
江一鳴見一擊未中,身形再次變幻,雙手舞動間,一道道火玄力如同狂風暴雨般向阮颺襲來,阮颺雖然拚儘全力抵擋,但身上還是受了不少傷。
就在這時,六隱山和天成閣的弟子紛紛加入戰鬥,這場戰鬥不僅關乎個人的生死,更關乎整個宗派的榮譽。
合歡宗和火雲宗弟子見狀,紛紛加大了抵禦力度,一時間,戰場上刀光劍影,元力四溢,喊殺聲震天動地。
打量著周身的傷口,阮颺心中暗道不妙,以他現在的實力,很難抵擋住江一鳴的進攻,但他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可是,想象遠比現實更殘酷,麵對江一鳴,阮颺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阮城主,你這實力……嘖嘖。”
冷冷看著阮颺,江一鳴眼神裡透露著戲謔,兩聲輕“嘖”無疑是對阮颺的藐視。
“江一鳴,不要得意忘形,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想輕鬆擊敗我,你還沒那個本事!”
阮颺緊咬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卻變得愈發堅定,這個時候,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阮颺並未退縮,江一鳴心中暗自得意,他決定加大攻擊力度,一舉將阮颺擊敗。
“哼,既然你這麼想挨打,那老夫就成全你!”
江一鳴冷笑一聲,雙手猛地一揮,一股強大的火玄力瞬間爆發出來,形成了一道熾熱的火牆,向阮颺席卷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阮颺眼神一凜,迅速調動體內的土元力,形成了一道暗黃色護盾,硬生生擋住了這堵火牆。
然而,讓阮颺始料未及的是,火牆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阮颺感覺五臟六腑仿佛要被震碎一般,一口鮮血瞬間湧上喉嚨。
“咳咳……”
來不及多想,阮颺強忍著體內的劇痛,再次向江一鳴發起了反擊,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複雜的符文在掌心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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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江一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阮颺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進行反擊。
然而,驚訝歸驚訝,戰鬥卻不會因此而停下,江一鳴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阮颺麵前,手掌帶著淩厲的火玄力,狠狠拍向阮颺的麵門。
阮颺眼神一凝,身形微微一側,躲過了致命一擊,可是江一鳴的攻擊卻如影隨形,讓阮颺無處可逃。
眼看阮颺節節敗退,六隱山弟子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如果連阮颺都沒辦法穩住局麵,那麼六隱山恐怕在劫難逃了。
這個時候,遠處的弟子不禁納悶,阮颺為何不動用功法,聖術師之間的戰鬥,不應該如此溫和,功法加持下,戰鬥應該相當激烈,可是眼下阮颺和江一鳴的戰鬥,除了動用元力之外,沒有任何功法可言。
然而,這些人忽略了一個問題,聖術師的戰鬥足以開山碎石,一旦阮颺動用功法,江一鳴勢必會回擊,到那時,彆說方圓幾裡的人會受到波及,恐怕就連護宗大陣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因此,為了保護周圍的弟子和六隱山,阮颺沒有選擇動用功法,更何況他會的彆人也會,江一鳴曾經能越三階滅殺敵人,現在未嘗不能。
不由得,阮颺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了易鑫,和那小子比起來,江一鳴差遠了,畢竟易鑫嘗試過越級殺人。
即便心理反差很大,但是阮颺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拖住聯軍的進攻,若雪一行人已經進入六隱山,尋求宗主的幫助。
咬緊牙關,阮颺奮力抵抗著江一鳴的攻擊,同時也在尋找反擊的機會。
突然,阮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發現江一鳴在攻擊自己的同時,也露出了一個短暫的破綻。
阮颺抓住這個機會,迅速調動體內的元力,形成了一道強大的攻擊,向江一鳴席卷而去。
江一鳴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冷笑,一的話脫口而出,“阮颺,一切都結束了。”
聽到這模棱兩可的話,阮颺頓感不妙,可是為時已晚,隻見江一鳴曲肘成拳,一股黑色能量瞬間擊出,直奔阮颺胸膛。
“該死的,居然上當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阮颺心中大驚,江一鳴故意露出破綻,目的就是引誘自己近身,沒想到急於求成下,自己竟然犯了致命錯誤。
這種黑色能量不同於其他元力,這是其中摻雜特殊藥粉所致,縱使阮颺身為聖術師,也不得不鄭重對待,來不及懊惱,阮颺身形急速後退,可是為時已晚,黑色拳印眨眼間已至胸前,如果被擊中,即便是阮颺,也難逃中毒的厄運。
“城主!”
幾聲驚呼傳出,眾人目光死死盯著那道黑色拳印,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元力波動從虛空傳來,抬頭望去,隻見一隻纖纖玉手徐徐出現,擋在了黑色拳印前方,任由江一鳴如何努力,都沒辦法衝破這層束縛。
看似軟弱無力,卻硬是阻攔住了攻擊,還不待眾人驚訝出聲,隻見玉手盈盈一握,直接捏碎了拳印,無數黑色顆粒仿若沙子一般,從指縫中自由落下。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江一鳴,臉上除了震驚之外,還帶著一絲惶恐,這個時候,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直到那道倩影逐漸凝實,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倩影剛一出現,便引起了一片嘩然,女子不但實力非凡,就連容貌同樣姣好,宛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仙子,又宛若冰山上的雪蓮,一塵不染。
“你……你是……心柔!”
“心柔”兩個字,阮颺是哽咽著喊出來的,可是聲音卻非常微弱,四目相對時,兩個人眼含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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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想到你還活著!”
簡短的一句話,仿若無儘的思念,名為心柔的女子,此刻的表情極為複雜,思念,驚訝,欣慰,激動,幾種情緒的轉變惟妙惟肖,展現出了心柔絕美的一麵。
“宗主!”
從阮颺和心柔的眼神變化中可以看出,兩人相識已久,並且有很深的感情糾葛,但此時六隱山的危機還沒解除,曲靜隻能出聲提醒。
聽到曲靜稱呼心柔“宗主”,六隱山弟子麵麵相覷,旋即傳出一陣歡呼聲,一個個立即脫離戰鬥,朝著山門彙聚過來。
之所以這些弟子不認識心柔,是因為心柔閉關的時間太久,以至於最近幾十年招收弟子,她都沒有出現過,因此這些弟子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這其中的原委,鮮有人知,但是當曲靜見到心柔看阮颺的眼神時,她知道,心柔這幾十年的閉關,終究還是值得的。
“我回來了,也不會走了,先處理這裡的事吧,我不是江一鳴的對手。”
收回目光,阮颺冷冷注視著江一鳴,隻見後者鐵青著臉,再也不複先前的囂張氣焰。
“好,你先組織其他人做好防禦工作,這裡交給我!”
說完,心柔目光緩緩移向江一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絲絲寒意從周身散發而出,哪怕隔了幾十米,也會被這種虛無的寒意浸染。
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江一鳴,片刻後,心柔冷冷道,“你就是江一鳴,真不知誰給你的勇氣,敢來挑釁我六隱山。”
柔和的聲音顯得不怒而威,讓江一鳴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能感覺到,心柔的實力遠在五階聖術師之上,已經達到了高階聖術師的層次,很顯然,他不是心柔的對手,此刻,他心裡開始打了退堂鼓。
搓了搓手,江一鳴一邊做著撤離的準備,一邊討好道,“心柔宗主,想來這是個誤會,對,都怪武墓,要不是他從中挑撥,我怎麼敢對六隱山出手。”
“哦?天明宗二長老,想來他給你們的獎勵很豐厚吧。”
聽完江一鳴的解釋,心柔隻是冷冷一笑,但直視江一鳴的眼神依舊冰冷。
“絕無此事,我敢用性命擔保,他就是從中挑撥了幾句,對,就是挑撥了幾句,我承認,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在這先給你賠罪了,等日後,我一定拿出相應的補償,來彌補六隱山的損失。”
江一鳴的解釋,無疑是心虛的表現,彆說是心柔,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會信,可是眼下兩麵他都得罪不起,如果坦誠了他和武墓的交易,日後天明宗定然會秋後算賬。
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心柔當然不會相信,緩緩舒了口氣,心柔虛眯著眼,仿佛要把江一鳴看穿一般,片刻後,心柔權衡利弊,抿嘴輕笑道,“既然是誤會,那此事先就此作罷,帶著你的人離開吧,對了,我六隱山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賠償的問題,我會派人和你們協商,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我會親自光顧合歡宗。”
說完,心柔偏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火雲宗,對著前方的男子繼續道,“當然,這也包括你們。”
“是,我火雲宗定會讓心柔宗主心滿意足。”
話音還沒落下,男子急忙轉身,帶著火雲宗一眾人朝著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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