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自己也很清楚,他如果想要實施這個計劃,就必須要跟範天雷彙報,在得到了範天雷的認可之後,他們才能這樣去做。
否則,範天雷有一天要是真的翻舊帳,說他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做事,那自己也算是解釋不清楚。
更何況,這個問題實在太嚴重了,秦淵自己不能做主,必須要按照範天雷的指示去做。
傑森看到了秦淵,也有一些猶豫,就不得不提醒他。
“範天雷現在已經明顯的跟你失聯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真的認為你們兩個能夠逃脫的了嗎?”
“沒關係的傑森,你不用著急,這件事情我自己有規劃。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其中一個同伴,他目前還在外麵沒有跟我們過來。”
“你說的是逃走的何晨光?”
“沒錯,我說的就是何晨光,我認為他必須能夠逃走離開這兒,才能夠給我們打亂哈桑計謀的機會。”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何晨光,他這個人也並不是值得信任的。
你千萬不要忘記在我們針對於這件事情的策劃之前,何晨光在也沒有跟我們任何人商量的前提下,他就已經跑了。”
“我明白這個意思,可是何晨光他就算是跑了,我們也不能夠任由他失蹤。
哈桑有一個問題說的很對,就是何晨光,他這個人整體上,還是不值得被信任的。”
“何晨光,他作為你的好兄弟,我認為他的確是不值得被信任的,這一點,我們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
何晨光是沒有在跟我們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他逃走的。
你認為,到底是誰在慫恿何晨光這麼做?”
聽了傑森的話之後,秦淵現在也有一些懷疑,他並不是不相信何晨光,他隻是認為何晨光的頭走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傑森,跟你說一句實話吧,我自己現在也很擔心何晨光,他這個人總是有一些太神秘了,在船上的時候他就總是不跟我們說實話。”
“沒錯,我也一直是這樣感覺的,至少我認為何晨光,他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不值得我們信任,可是他作為你的好兄弟,我也不能說太多。
隻能夠,隨隨便便的提醒你幾句,現在既然你自己也有懷疑了,那我就可以大膽地把我的猜測說出來。”
“你現在有什麼猜測?”
“我認為何晨光,他的行為都很可以從種種的跡象表明,很有可能他自己也在策劃著什麼,但我們不知道,在沒有證據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隻能叫做猜測跟合理的懷疑。
剩下不合理的懷疑,我們就隻能肋部自己消化掉了。”
秦淵眼看著傑森,不知道這個家夥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話怎麼也變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呢?想到這裡,秦淵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他不願意去懷疑何晨光,他認為何晨光這樣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在的。
他一直都沒有得到大家的信任,而且信任是彼此相互的。
何晨光得不到信任他心裡肯定不好受,這裡也沒什麼可說的,自己也不能去懷疑什麼。
想到這裡,秦淵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何晨光的安慰他,值不值得信任。
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個人失蹤跑,到哪裡去能夠保證他的安全的,而且他又沒有一個地圖,更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樣無疑,會給他自己造成更大的困境和危險才對。
何晨光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再有就是陳吉祥這個小子。
秦淵他們來到這兒已經快要一天一夜的時間了,陳吉祥還沒有趕過來,就說明他應該是跟他們徹底失散了。
秦淵現在沒有辦法能夠聯係上陳吉祥,那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沒信號的手機,已經給陳吉祥了。
秦淵把它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對待,害怕他會有任何的危險,所以必須把這個能夠和外界聯係的手機交給陳吉祥。
自己才能放心,通過陳吉祥去聯係範天雷,傑森也有一些懷疑。
他對秦淵說到。
“秦淵,我記得你在船上的時候,就有一個可以和外麵隨便聯係的手機,在船上的時候都有信號,在深山老林裡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秦淵心裡想著,這個手機,可是他跟一鍵回收係統交換的,自然而然是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重要的是。
他這個手機目前為止不在自己的手裡,已經給了陳吉祥了,讓他去跟範天雷聯係秦淵,除了是關心陳吉祥之外,他也不敢把這個手機貿然地拿到這兒。
因為,他不確定哈桑把他們帶到一個未知的地方是做什麼,萬一哈桑把這個手機沒收了,豈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決定暫時應該是對的。
哈桑在確認他們不能夠擅自離開之後,才能夠對他們放鬆警惕和管製。
本來秦淵也是想要策劃著,自己拿著車鑰匙把哈桑的車給開走,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恐怕有些行不通了。
哈桑日日夜夜的都守在車輛旁邊,這個家夥還是有頭腦的。
他認為,隻要守住了出去唯一的方法,秦淵,他們是長不出來翅膀的。
秦淵,現在就算想要交換某種能力,也隻能在他的自己身上去實現。
一鍵回收,隻能給他自己用,它可以交換出一個像飛一樣速度的能力,可是這個能力彆人卻用不上也沒有什麼意義。
對他們來說,秦淵已經失去了很多好兄弟了,就更加不能再讓他們有危險,也不能撇下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自己獨自離開。
他必須要和傑森還有何晨光等人同甘共苦,想到這裡秦淵就認為何晨光這個家夥,一定走不遠的,他就是藏身在暗處不肯出現。
“傑森,那個能夠和外界聯係的手機,我都已經給了陳吉祥這個小子了。
我希望他能夠物儘其用,至於何晨光,他肯定走不遠的。
他不是傻瓜,不會貿然地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行動,他一定是藏身在暗處,等待著我們的消息。
可是,出去唯一的車輛已經被哈桑給守住了。
他認為,隻要看住這個唯一的交通工具,我們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裡的,他想得也是對的,何晨光把哈桑想得太頭腦簡單了。
他更加把自己想得太複雜了,現在我們在一起就是關係更加複雜。
之所以,會把我們帶到這個沒有信號的地方,無非就是怕老k也會找到我們,他也想保護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隻能說,我們暫時留在這裡是安全的,可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出去。
不能永遠的留在這兒,哈桑他這些食物和水撐不了幾天,就算我們每一個人少吃一點,最多也就能撐上一個星期。
難道,他有信心在一個星期之內說服我能跟他合作嗎?”
“秦淵實話跟你說吧,跟不跟哈桑合作,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和意義。
我隻是看你的選擇,是怎麼樣的,如果你要願意和他合作,我是聽你的話。
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的選擇和追求,我隻聽你一個人的擺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價值在什麼地方。
如果脫離了你們的控製,我是沒有任何的價值。
這一點是一點都不用懷疑的,所以我沒什麼可說的,現在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你就這麼行動吧。
我們大家都願意聽你的話,想到這裡我也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我們已經流落到這種地步,就更加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旁邊還有艾菲特這個家夥,始終在對我們虎視眈眈,稍有不慎,我們就會被他給利用。
不過,現在我更擔心的是哈桑不會放過我們,我手下的這些兄弟還在他的手裡呢,要是用我的兄弟做人質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妥協了。
隻不過,要是跟哈桑合作,那肯定就會得罪一個人,那就是諾曼卡裡姆。
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不能夠貿然去決定,也不能夠隨隨便便地代替彆人去做選擇,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必須要考慮的周全一點。
能者多勞,這一切就隻能交給秦淵你了,我們就隻有服從的地步。”
秦淵心裡想著,他現在已經很有壓力了,如果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麼簡直就是讓自己早上死路,這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選擇跟哈桑合作。
可跟他說合作了之後,諾曼卡裡姆那邊又怎麼辦呢?
秦淵不得不想一個萬全之策,他現在急需要跟範天雷聯係,跟範天雷彙報一下方教授兩個徒弟的問題。
這樣的軍事專家,要是不能成功營救,就隻能選擇暗殺。
秦淵知道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是很過分的,要是方教授知道了自己的徒弟被暗殺,他是寧願死都不會跟自己合作的。
而範天雷又作為方教授的學生,是最了解方教授這個人的。
此時此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傑森想到了一條妙計,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萬全之策,也是一個不太好的提醒。
“秦淵,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就放心大膽地說就可以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認為,拯救方教授的兩個徒弟,這件事情性價比並不高。
應該像你說的那樣,直接毀掉性價比才是最高的。
我這樣說可能是有一些殘忍,有傷害無辜的嫌疑,但是作為你的朋友,必須要為你考慮的周全一些。
你應該能明白,你都能夠想到方教授徒弟是這麼厲害的人物。
要是得不到了,就把他們給殺掉,你認為諾曼卡裡姆不是這樣想的嗎?
他現在之所以不遺餘力地,保護這兩個人。
是因為這兩個人隻在他的手上,他想怎麼樣都可以。
一旦被你就走了之後,他會千方百計地來接你。
甚至把你給毀掉,營救他們兩個實在不是一個性價比高的選擇性。
價比最高的選擇是把營救改為暗殺,你直接把他們兩個殺掉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剩下你帶著兩個兄弟想要回到h國,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就會變得很容易,你帶上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你還要分出一半的精力,去保護他們這樣一來,你們想要回到h國,那就是非常可怕和痛苦的事情。
我說的話嚴禁於此,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夠想清楚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們才更加為難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你們才行。”
秦淵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傑森跟自己說的話,雖然是有一些不太好聽,可他說的是事實。
秦淵也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方案,可是他答應過方教授,要帶著他這兩個徒弟成功的回到h國。
而且,這兩個人是這麼厲害的軍火專家,就更不能任由他們隨隨便便地死掉。
這樣的人才想要培養出來,那是難上加難,需要幾十年的時光,才能培養一個人才,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就把他們給毀掉嗎?
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秦淵,身為一個特種兵,範天雷從來交給他的任務就沒有完不成的。
如果他真的還沒有選擇營救,直接選擇把這兩個人給暗殺掉,他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自己還算什麼特種兵,不配在部隊裡麵待著。
這叫擅自改變任務,不得不做和自己擅自改變任務是兩個概念。
秦淵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他更不可能會去這樣做思考的問題。
他看著傑森,笑著對傑森說到。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為我考慮,我也很感激你。
可是,你說的這個計劃,對不起,我暫時不能答應你。
我也不能這麼去做,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毀掉他們兩個,也相當於毀掉了我自己的職業生涯,我過不去,心裡這道坎。
我們不是這種狠心的人,我知道隻有狠心能辦大事。
就當我不是一個辦大事的人吧,我實在是不能這麼做。
我不能對不起方教授,我已經答應過他了,不得食言。
諾曼卡裡姆怎麼做,是他的選擇。
而我,必須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