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就知道,隻要他一跟艾菲特說出來諾曼卡裡姆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麵自己根本就不會聯係上諾曼卡裡姆這麼厲害的人物。
艾菲特瞪著大眼睛看著秦淵。
“你不需要這樣看著我,我根本就沒有在撒謊,也沒有在嚇唬你,我早就已經認識諾曼卡裡姆。
你應該是不知道吧
這個你一直以來求之不得,想要攀附的人,他竟然是我認識的你是不是感覺很意外我告訴你,你不需要以外,這就是開掛的人生你不需要理解。
像你這樣的人,隻不過是普通人而已,一直給老k當狗,而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人,我是堂堂正正的人。
隻有人才能夠被彆人佩服,狗是不能夠。
像你這樣的狗,老k從來都不會把你當一回事,你還在這裡自我感覺良好,還在為他顧不上自己的生死安危。
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
“你少在這裡風言風語,說什麼風涼話,你佩服我什麼”
“我佩服你給彆人當狗的時候都能夠這麼洋洋得意,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天生膝蓋就硬跪不下來。
老子命硬,永遠都學不會彎腰。”
秦淵振振有詞的一邊看著艾菲特,一邊說著這些話不斷地在刺激他。
秦淵心裡也很清楚,像他這種人早都已經沒有尊嚴了。
從小到大他們都生活在米國,那個地方對他們進行各種剝削和壓迫,包括他們的老大老k,從來都不把他們當人看。
其實有的時候人家開玩笑的時候會說,活得不如狗。
但是在他們那個地方,他們都是活得不如一條狗。
不然的話,傑森也不會千方百計地逃出來。
傑森,現在看著艾菲特,他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感覺,有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好兄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很難以接受。
傑森現在甚至有些心軟了,他眼睛裡翻出了一絲柔情,看著秦淵。
“秦淵,不然就算了吧。
我們現在都知道目前為止是什麼情況,這裡馬上就要呆不下去了,他早晚也是死路一條。”
“傑森,你這個背叛者,我覺得你才真正的是不如狗,你的好兄弟還在這裡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一條狗,你是什麼東西
如果說我是一條狗的話,最起碼我還是忠誠的,但你不是你連狗都不如。
真的是狗的話,你就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你回頭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當初為了一個女人就要離開我們的組織。
老大已經對你很網開一麵了,他現在跟我說了,如果你要願意回去的話,他時時刻刻還是對你歡迎的。
你有沒有想過,但是我們兩個一起經曆了多少的事情。
我可一直都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我之所以會這樣對你,隻不過是因為我對你感覺比較失望而已,我這個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
可是偏偏背叛我的,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讓我怎麼能夠不心寒”
秦淵這個小子都聽出來了,艾菲特這個家夥,現在就在用苦肉計。
“傑森,你可千萬不要心軟,他現在根本就是在騙你而已。
我在他的眼神裡麵看不到一點點對你的兄弟之情,他對你全部都是利用你沒有必要跟他拉扯這麼多。”
“你這個家夥不要破壞我們的兄弟之情好不好
如果不是你的話,或許傑森他還是有可能會和我回去的,我們的組織能夠給他提供最好的環境,包括給他的女兒治病。
這是我之前就答應過他的!”
秦淵冷笑了一聲,看著艾菲特說到。
“你答應過他的
像你這樣的人經常會出爾反爾,謊言在你的嘴裡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反而,你要是能夠履行自己的責任和說過的話,我們才真正的是覺得很好奇。
傑森,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你的女兒我們已經把它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傷害他的,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天。
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女兒,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兄弟,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
就在這個時候,傑森的手下阿明跑了過來。
“阿明,你怎麼過來啦”
“老大!”
阿明,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偏向地下船艙的位置。
傑森,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因為現在地下船艙的水已經逐漸的,在蔓延上來很快就要達到臨界點了。
一旦達到這個臨界點,船就會被炸毀。
可是已經到了這樣絕境的時候,秦淵,他手裡麵的軍用匕首,仍然死死的按著艾菲特的脖子,不肯放開。
秦淵拿住了一點是最重要的,就是艾菲特這個家夥他是害怕死的。
他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在為了自己求生的本能,根本就不是出於他的什麼情感,這個人已經沒有自己的情感了,他被老k,洗腦控製。
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殺人機器這麼簡單了,他最可怕的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自己的思想,主人讓他做什麼,他就隻會做什麼。
本來秦淵對於艾菲特,這種人還是有一些同情的,覺得他這個家夥也是身不由己被控製的,現在看來他並不是身不由己的。
他很認同老k灌輸給他的這些思想,甚至是對這些思想深信不疑。
反而覺得,他們這些正人君子是應該給自己騰地方的。
艾菲特的手下陸陸續續地跑了過來。
“老大不好啦!”
艾菲特此時此刻,脖子歪成了四十五度,儘量的躲開秦淵手裡麵的軍用匕首。
因為他知道這個軍用匕首實在是太鋒利了,隻要稍微碰上一下自己的喉嚨,立刻就會被割斷。
到時候他就會血濺當場。
看到了自己的手下發現了他這個窘迫的樣子,艾菲特現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他必須還要謹慎地小心翼翼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要是發脾氣的話就隻能叫做無能狂怒。
他儘量冷靜下來,語氣對自己的手下說到。
“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發生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你看我還有什麼事情是接受不了的。”
“老大……我……我們在地下船艙發現了……”
這個手下一邊說著一邊猶豫吞咽這口水,這種欲言又止的感覺,急性子的人聽起來都是非常難受的。
秦淵白了一眼這個手下,手裡仍然緊緊握著軍用匕首,不肯放開。
艾菲特的命脈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他必須要給這些船上傑森的兄弟,還有他剛剛放走的陳吉祥,一個逃生的機會。
隻有艾菲特自己放棄了對他們下手,他們才能夠有生存的機會,其實炸彈沒有那麼可怕,傑森也不可能弄得出來這麼威力強大的炸彈。
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給自己的兄弟有逃生的機會。
不然的話,他就不會準備這麼多的潛水服給自己的兄弟了。
艾菲特終於忍不住了,他怒喝到。
“老子在這裡都沒有緊張,你在這緊張什麼彆這麼磨磨唧唧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老大!地下船艙裡有炸彈!”
艾菲特聽了這話之後立刻眼神驚訝地看著旁邊的傑森。
“你他娘的這個家夥是不是瘋了”
傑森笑了笑。
“對呀,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我瘋了!
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你以為我做不出來這種極端的事情嗎你以為我為了自己的女兒就能夠一步一步的對你退讓嗎
我已經忍夠了!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個炸彈一直都在我的船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自從我逃出組織,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了,一袋,你要是找到我,我就要跟你同歸於儘,你不是要跟我做好兄弟嗎
那我們就應該做到,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可是我們兩個結拜為兄弟的時候,互相許下的誓言,難道你忘記了嗎連誓言都能忘記的家夥,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你給我的任何承諾。”
艾菲特現在徹底蒙了,他知道秦淵不會對自己下手,不會傷害自己,因為他掌握了太多的線索,秦淵舍不得這一條線索斷了。
所以他頂多是拿去用匕首威脅一下自己而已。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傑森這個家夥是個瘋子,他在船上按了炸彈。
“傑森,冷靜一下,趕緊把炸彈解除吧。
你看我現在也沒有想把你怎麼樣啊,我已經答應了,隻要你把軍火平平安安的給我運送到巴國,我就讓你順利地離開組織。
我回去幫你和老k說,讓他放你離開剩下的事情,我再幫你承擔,包括你女兒的醫療費。
我都可以幫你到你,隻要能夠冷靜一下,不要把炸彈炸了好嗎”
傑森笑著對艾菲特說到。
“虧得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自己的好兄弟,到頭來你根本就沒有秦淵,了解我。”
聽了傑森的話之後,艾菲特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傑森,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沒有他了解你”
秦淵冷笑了一聲說到。
“因為,我比你這個自詡為傑森好兄弟的人更加了解他這個炸彈一旦啟動了,就不可能會有挽回的餘地,他就是一個這樣不回頭的人。
平時看上去他好言好語很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他是一個很執著的人。
你讓他認定了一件事情就絕對不會反悔,不管這件事情是生還是死,哪怕是隻有死路一條,哪怕是下十八層地獄,他也絕對不會反悔的。
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個炸彈一旦啟動了,就不可能有挽回的餘地。
你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立刻離開這裡。
我也可以告訴你,這個炸彈啟動的原理就是水位,隻要是水位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會啟動這個炸彈。
具體這個炸彈能有多少控製的時間,我不太清楚。”
艾菲特,他現在是又緊張,又激動又害怕。
“傑森”
他一邊說著眼神,一邊用力地看著傑森。
“彆說這麼多了,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沒有後悔的餘地。”
“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船上有多少人你知道嗎如果這個炸彈爆炸的話在巴國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我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會在乎這些東西呢。
既然你要跟我同歸於儘,那麼我們大家就之後共沉淪。”
“傑森,我求你放我走吧,你想死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你就這樣纏著我,隻有我們兩個一起死了,你才能夠放心,這才能夠達到你的目的,你不是想和我做好兄弟嗎那麼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秦淵聽著傑森這樣說,他知道傑森並不是真的瘋狂,他現在非常的冷靜。
他隻不過是正在嚇唬艾菲特而已。
果然,是傑森,更了解艾菲特一些,艾菲特現在已經被傑森下的快要尿褲子了,隻見他兩腿瑟瑟發抖,站都站不穩了。
就在這個時候,很關鍵的一刻。
秦淵手機裡麵收到了一條信息,是陳吉翔發來的。
“我已跳海!找機會重新會合,望平安!”
秦淵收到了這條信息,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艾菲特,居然這麼不想死的話,我就放你離開,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們帶著你的這些軍火趕緊離開這裡,我知道這一批軍火,不是你預定的。
這是老k,交給你的重要任務,所以你現在不敢跟我們在這裡討論太多,你應該是很擔心我們會把你的軍火毀壞對吧。”
艾菲特瘋狂的點頭,就連他最在乎的發型都亂了。
“對對對,你先說什麼都對!趕緊放了我吧,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帶著我這些人趕緊走,剩下的你們也趕緊走吧。
傑森這個家夥已經瘋了,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我們全部炸死!”
秦淵和傑森對視了一眼傑森,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秦淵緩慢地把手中的軍用匕首放開了。
艾菲特看到了威脅自己的軍用匕首已經放開了之後他立刻直起身子,挺直了,腰板站起來,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