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電梯門剛剛打開,就看到雷戰蹲在樓梯口,他的麵色凝重,一臉憔悴。
秦淵當然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作為一個隊長,連自己的隊員受傷,他這是沒有儘到自己的責任,他在這一次的情況當中肯定是最自責的。
同樣作為隊長,他走上前拍了拍雷戰的肩膀。
“兄弟,彆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有的時候事在人為就好。”
“這個事情都怪我,我當初如果不同意就好了,你快進去看看他吧。”
雷戰的聲音非常沙啞,旁邊的幾個隊員也是默不作聲,大家都蹲在病房門口。
秦淵走過去朝著病房裡麵望去,隻看到有幾個領導正在裡麵,病床旁邊站著一個醫生,正在和他們交代情況。
秦淵也沒有猶豫,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幾個首長看到他明顯一愣,大家知道秦淵和雷電突擊隊的關係不錯,都擔心他會鬨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早早的就把陳永光他們打發出去了。
“哎喲,還真是曹操,曹操就到,你小子這速度還是挺快的啊。”
都是熟悉的人倒也沒有繞彎子,隻是看了看病床上的人,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沒有辦法,這位醫生還請你出去,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可以救他。”
旁邊的醫生已經滿頭白發,看上去倒是非常老道,他聽到秦淵這話,有些不敢相信。
“這位同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憑著我的經驗來說,這個人已經完全沒救了,做不做手術他都不可能醒過來。”
秦淵真的不想浪費時間,因為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閻王氣息已經非常微弱,再這樣繼續下去,隻怕連他都救不過來,他聲音變得異常冷清。
“我隻是再說一句還請你出去,我一定會救回我的戰友。”
一時間氣氛變得非常微妙,醫生覺得秦淵這家夥的態度也太狂妄了,畢竟當著這麼多大首長的麵,他一點麵子都不給,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秦淵立下的那些功勞,還有他加持的功勳,絕對夠格站在這裡說話。
站在側麵的一個首長還是打起了圓場,畢竟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大家沒有台階下。
“秦淵,我們大家都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得相信科學,現在醫生說他的情況也就是這樣了,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得接受現實,你明白嗎?”
“首長,我也確實是給你們一個麵子,否則我就不是那麼客氣了,在這裡說話了,因為現在救人要緊,我毫不避諱的說我有一套祖傳的醫術,絕對沒問題。”
醫生聽到這裡更是不敢相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什麼傳統的醫術,這不是扯淡嗎?傳統的藝術拿來治療手術外傷,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那個首長還想說話,但是秦淵突然就一個眼神過去,此刻他的眼神當中充滿著殺氣,並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因為閻王的氣息正在急劇下降。
心電圖都已經發出了警報,再不出手的話,閻王很有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大家都被這個眼神給震懾到,要知道在場的幾個首長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沒想到秦淵的眼神竟然如此恐怖,充滿著不可否定的意思。
幾個首長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家夥也不好惹,畢竟是戰神級彆的人物,而且誰知道這小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這樣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好吧,秦淵,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幾個先出去。”
旁邊的醫生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也太誇張了吧?幾個首長的官銜,職位加起來都比眼前這個人要高,但是怎麼就這麼聽他的話?
旁邊的首長推了一把醫生,讓他趕緊出去,醫生非常不服氣,出來的時候嘴裡還在滴滴咕咕的。
“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你們不知道嗎?病人現在非常危險,隨時都可能沒命,你們就這樣讓他胡來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既然你們醫院這邊已經沒有辦法拉刀,不如讓我們其他人試一試。”
說話的人是雷戰,他從走廊儘頭大步走了過來,現在他能夠相信的隻有秦淵,在秦淵來的時候,他眼神當中就看到了希望。
他非常清楚秦淵不會隨便做下承諾,隻要秦淵能夠說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到,所以現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影響。
可是醫生也覺得這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病人現在也許還能有救,但是秦淵剛才在出門的時候,他看到直接把病人的呼吸機給拔了,這不是在胡鬨嗎?
“我不管你們在做什麼決定,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在這個地方胡鬨,那可是一條人命。”
“我更不允許你在這裡影響我的兄弟。”
雷戰越說越激動,直接衝上前一把扯著醫生的衣領,旁邊的幾個首長趕緊大聲嗬斥,讓他放開。
“夠了,雷戰,難道你要違抗命令嗎?現在立刻,馬上放開你的手。”
旁邊的隊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大家隻是圍在旁邊,但是首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才秦淵不給他們麵子就算了,這雷戰也來這裡胡鬨,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剛才覺得你的隊員躺在裡麵,所以我才給你點麵子,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直接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雷戰的態度非常堅決,他冷著一張臉,直接堵在病房門口,其他隊員也紛紛上前擋在病房門口,不允許讓醫生進去。
他非常清楚現在能救閻王的隻有秦淵,所以他不允許讓任何人進去破壞。
他心裡非常清楚,就算要進軍事法庭,那他也覺得夠了,隻要自己的兄弟能夠活,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外麵吵吵鬨鬨的,秦淵正在裡麵儘力的搶救,對於他而言,這個問題不大,隻要還有一口氣,他都能夠救回來。
龍小雲也趕緊上前解釋,她也隻是幫忙,她看著幾個首長的臉色都很不好,主要是雷戰這家夥確實太不給麵子了。
“幾位首長,我希望你們也能理解一下他並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想救自己兄弟的命。”
“但是你們要清楚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胡鬨的地方,首先作為軍人服從命令就是你們的天職,我們已經給過機會了,但是你們在這裡一直胡鬨。”
而此刻病房裡麵秦淵已經成功把閻王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一次的情況說實話確實挺驚險到他握著手裡的那枚子彈。
這一種狙擊槍的穿甲彈打進去以後完全破壞了神經,他這一次的搶救完全在修複他的腦神經,而且子彈也成功取出來了。
這要說不是故意的,他絕對不信,這個時候閻王也慢慢的醒了過來,他看著眼前的秦淵瞬間都明白了,因為他知道,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非常清楚。
不過他也算是命大的,要知道這一種爆頭的損傷基本上是當場斃命的,運氣比較好的就是他們距離比較遠,這一枚子彈沒有把他完全打穿,而是卡在了腦乾的位置,這才讓他保住了一命,否則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他看著秦淵手裡的那枚子彈,不由得拿在手裡摩擦起來。
“沒想到我再一次欠了你一條命,我都不知道這是你救我的第幾次。”
“都是兄弟,說這些乾什麼?不得不說你小子真是命大,再偏差一點,這枚子彈打穿你的腦袋,咱們就真的見不到了。”
閻王無奈的苦笑一聲,他們有什麼辦法?說實話,他現在都有些後怕,沒想到沒有倒在衝鋒,沒有倒在殺敵人的路上,反而被自己人差點殺了。
想到這裡,他捏緊了拳頭,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我能從我的狙擊器裡麵看到他的目標,他應該也能看到我,但是他就是奔著我的腦袋來的。”
“這一點我也非常清楚,再加上他號稱什麼國內第一狙擊手,我還真沒聽過這麼狂妄的。”
“這個的話,我好像之前有所耳聞,但是因為我們之前一直在執行任務,所以也沒太關注那邊的事情,好像確實有過這樣一個人物。”
此刻外麵的吵鬨聲越來越激烈,醫生覺得他不能放任他的病人不管,要帶著人衝進來,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打開了,醫生滿臉驚訝,他完全不敢相信此刻的閻王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
不僅僅如此,閻王竟然還走到幾個首長麵前,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哪還有之前病怏怏的模樣?
大家都完全驚呆了,要知道他們剛才看到的那就是一口氣吊著,完全靠機器來維持,沒想到現在生龍活虎的站在他們麵前。
雷戰非常激動,走上前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兄弟,這一種失而複得的心情,真的太複雜了。
“臭小子回來就好,我就知道隻要有秦淵在一定沒問題的。”
醫生不甘心的走上前拉著閻王開始四處檢查起來,他還拿燈照了一下他的瞳孔,並且檢查之前受傷的地方,之前的傷疤都不見了,這簡直太神奇了。
雖然說是傳統醫術,他真的從來沒見過有如此厲害的,就算能夠把人救治活,但是在短短幾分鐘內,人就生龍活虎的站在他們麵前,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幾個首長也徹底被驚呆了,之前他們有所耳聞,隻是聽說過秦淵有著一種特殊的傳統醫術,沒想到現在竟然直接展現在他們麵前。
醫生甚至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這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秦淵笑嗬嗬的說道:“幾位首長,現在他已經沒有問題了,我們可以出院了嗎?畢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解決。”
大家都清楚秦淵指的是什麼事情,但是這次發生的意外事件已經讓上方高度重視,這樣的比拚本來就是違規的,而且還使用實彈比拚。
“秦淵,你要知道這一次的比拚已經徹底違反了規矩,而且我們不希望這個事情發展到沒有辦法控製的程度。”
“首長,那這算是什麼意思呢?那家夥既然打傷了我的兄弟,難道這個事情就算了嗎?可不是一句比拚當中的意外就能夠解決的。”
閻王聽到這話,內心無比的感動,關鍵時刻秦淵真的是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秦淵,我希望你自己看清楚你的位置,你現在是作為紅細胞小組的隊長,你沒有必要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情,現在你隻需要做好本職的工作,這個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首長,那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說想著要去報仇,我隻是想要看看這個比拚的家夥究竟有多厲害,我們大家都隻是比試嘛。”
不過不管秦淵怎麼說,這邊首長是絕對不能同意的,因為出現了這個事情,他們絕對不能接受再有任何的損失。
現在情況已經非常嚴峻,他們必須控製好事態的發展,從開始的比拚,再這樣持續下去,很有可能會陷入另外一個循環。
本來隻是簡單的比拚,到最後變成另外一種仇恨的延續,這一個事態就不可控製了。
所以現在他們就要及時製止,不可能再出現比拚的情況。兩隻突擊隊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很優秀的,尤其是秦淵的紅細胞小組,他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再受傷。
秦淵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用,那不如先回去再說,而且他相信按照陳永光的想法來看,那家夥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
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挑釁,他絕對會親自來找自己,因為他的最終目標還是自己和自己的小隊。
所以秦淵並沒有多逗留,首長看這邊也沒有什麼問題了,隻是交代了幾句,還讓他們準備好書麵檢討,到時候在大會上要親自檢討,大家就這樣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雷戰再一次誠懇的感謝秦淵,他真的沒想到閻王還能被救回來。
“這次的事情我真的要負責,我作為隊長,當時就不應該答應那樣無理的請求,這次如果不是你,那我們真的要缺一個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