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股味道隨著海風的飄散越來越濃重,秦淵緊皺著眉頭,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
何晨光走在側麵,他拿著突擊步槍一臉警惕,就在這個時候,秦淵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小心,有地雷!”
因為現在是晚上,光線本來就不好,大家都沒有注意這一片又是沙土地,要知道在這種沙土地上是非常不適合埋地雷的。
容易鬆散塌陷,導致在埋雷的時候就引發爆炸,所以大家也沒往那方麵考慮。
聽到秦淵這樣說,何晨光停住了腳步,不敢亂動,情願指了指前麵大家蹲下來仔細查看,才發現確實是有挖掘的痕跡。
隻差一點何晨光就踩上去了,這一種沙土地的地雷是最難排除的,基本上踩中以後很快就能觸發,因為是往下陷的。
秦淵蹲下身,眯著眼睛看著前方,最邊就隻有一條道路,最新人怎麼知道他們會從這邊進來,就有一種感覺,好像是把他們故意放進來一樣的。
這個時候,秦淵聽到身後有些許的腳步聲,他的聽力敏捷,快速轉身,接著就朝身後的地方開槍。
對麵的人也開槍了,目的就是想把他們趕進那片地雷陣。
秦淵暗叫不妙,他們應該是中計了,要知道他們在這整個過程中,沒有觸發任何的機關,燈塔上的那個人,也不可能這麼快被發現,說明他們很早就有人埋伏在那邊。
這些人見他們沒有中計,所以想從後麵先發製人,把他們乾進地雷陣,但是秦淵反應迅速,率先把他們解決了。
因為這邊的槍聲對麵兩個燈塔上的狙擊手,也開始朝著秦淵他們開槍,李二牛拿起狙擊槍,直接解決掉了一個燈塔上的敵人。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還昏暗的小島,突然燈光完全打開了,對麵站著十幾個手持武器的武裝分子。
秦淵想不明白這些家夥究竟想乾什麼,就憑他們那些人就想解決自己嗎?他主要想不通的是,究竟是怎麼被發現的?他們做的很隱蔽。
但是現在情況緊急,還是得解決前麵的那些武裝分子再說,現在他的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島上的人質不知道怎麼樣呢?這些家夥二話不說就開槍。
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本來她的計劃是悄悄地上到解決掉這些武裝分子,然後直接營救人質,這個方案他們之前每一次進行的都非常順利,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然而現在他們的腳步被打亂,便有地雷,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隻能在這裡和敵人周旋。
而此刻外圍的那些士兵,聽到小島上傳來激烈的槍聲,大家都心頭一驚。
談判專家跟是拿著望遠鏡,不停地朝著那個方向看去,“該死,他們這究竟是在搞什麼?那麼密集的槍聲,之前他說過不會驚擾那些劫匪,然後營救人質的,現在看來這個情況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啊。”
剛才還在指揮的大隊長,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但是他還是穩定住了大家的情緒。
“大家不要亂,先在你們第一大隊,第二大隊跟著我一起出發,現在既然已經開戰,那就直接強行登陸上小島。”
大隊長做的這個舉措確實是正確的,現在都已經打起來了,他們更不能在旁邊觀戰。
他帶著兩個突擊隊就朝著小島出發,他們坐汽艇的話比較快,最多15分鐘就到那邊了。
大隊長心裡也是很忐忑不安,到不過他還是相信秦淵,畢竟之前也真正見到過他們的能力,就在他們的船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島上的槍聲戛然而止了。
這個大隊長還以為戰鬥已經結束了,看來秦淵他們的速度還是和之前一樣,果然是名不虛傳,他轉過頭對著自己的隊員說道:
“看到沒有?這一個就是紅細胞小組的能力,之前我們在一場訓練會上相見,秦隊長就是帶著他的隊員,以這樣的速度直接攻下了對方的一個堡壘,雖然是訓練,但是當時也讓我很震驚。”
下麵的士兵聽到這裡都紛紛問道:“隊長,那個秦淵真的有你說的這麼神嗎?”
“這可不是我說出來的,你們也應該知道,最近兩年所有比賽的冠軍都被他們紅細胞小組給包攬了,他們如果不是第一,那基本上沒人得獎。”
這話的語氣雖然說的很大,但是這也是事實,這個大隊長更是讓隊員們可以關上保險基本上沒問題了,他們都已經把戰鬥解決。
他拿出對講機,開始叫對麵的那些人運送船隻過來,準備接人質回去。
隻是等他們登上小島的時候,海風越來越大,他們也問到了那股血腥味,不過大隊長也沒多想。
畢竟島上有那麼多武裝分子,這一些可能都是那些武裝分子的屍體,隻是等他們再往裡麵走的時候,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那些草叢裡麵都是百姓的屍體,開始隻是一兩個,隨著他們的深入,到處都是那些平民的屍體。
大隊長震驚到話都說不出來,他趕緊走上前,蹲下身檢查起這些平民的情況。
這個時候後麵的士兵看了看傷口情況,然後說:“隊長,這一些子彈,全部都是95式突擊步槍的。”
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了,畢竟現在使用95式突擊步槍的隻有他們炎國,雖然其他地方也有,但是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這個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大隊長一臉嚴肅,一把抓起士兵嚴厲的說道:“你最好彆亂說,這個事情,在沒有證據之前,所有的東西都不能輕易下定論。”
士兵隻好把屍體上的彈殼撿了起來,“隊長,我真的沒有說謊,你看嘛,這就是95式突擊步槍,而且他們打的位置都非常精準。”
大隊長帶著隊員們開始朝著前麵出發,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這一些屍體的傷口全部都是命中心臟和頭部。
這個和他們之前了解到的那些武裝分子可不一樣,之前他們了解到的那一些武裝分子一些民間的武裝,槍法根本做不到這麼精準。
到處都是平民的屍體,直到他們到大堂的位置,就看到了那些武裝分子後麵的小隊長衝上前,指著地上的一個頭目說道:
“隊長!你快來看,就是這家夥,當初是他和我們提出交換條件的。”
沒想到連匪徒都死在這裡,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現在這個島上難道就沒有活人了嗎?而且紅細胞小組究竟去哪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淵也帶著人繞過地雷陣,才匆匆趕的過來,看到這個大隊長他們秦淵也是一臉驚訝。
“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秦隊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
秦淵搖了搖頭,他們才剛剛到這裡怎麼可能殺人,“不是,我們那邊有個地雷陣,我們才剛剛從那邊繞過來,花費的時間有點久。”
不過這樣的解釋,在他們麵前已經產生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繞過地雷陣,需要花這麼長時間嗎?
而且此刻的秦淵,也注意到了側麵的屍體,側麵那些人質被完全射殺,他們全部癱倒在沙發後麵。
這個是紅細胞小組營救史上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人質竟然被綁匪給殺了。
秦淵滿臉不敢相信,他趕緊衝上前,想要查找有沒有存活的人,但是什麼都沒有,小隊的隊員也趕緊衝上前,大家一番查找下來,沒有任何一個活口。
這些混蛋竟然真的把人質給射殺了,秦淵捏緊了拳頭,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看著他憤怒的模樣,但是那個大隊長此刻心裡已經有了疑問,他慢慢的朝著後麵退去。
“秦隊長,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這個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吧?剛才我們聽到了槍聲,但是為什麼你又說你在處理地雷陣?”
秦淵聽到這話,瞬間就不高興了,這家夥是什麼意思?竟然在懷疑自己。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我說的很清楚,那邊有地雷戰,我帶著我的人從西側登岸的。”
“哦?那這些屍體上的傷口,你又該作何解釋?用的可都是你們的95式!”
本來他們就來晚了一步,這些人質完全被射殺,秦淵出一個憤怒的邊緣,又聽到這個大隊長竟然質疑他,走上前一把推開他。
“我不想和你扯這些,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沒有聽到槍聲嗎?”
大隊長看著秦淵,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而且是在逃避,他馬上舉起槍,身後的兩個突擊隊也紛紛舉起槍。
“你先彆亂動,這一個事情和你們絕對脫不了乾係,為什麼短時間內島上所有的人都死了?”
紅細胞小組的隊員都是一臉懵,這家夥是想乾什麼?李二牛更是拉起了槍栓。
“你個混蛋,把槍放下,誰讓你拿槍對著我們隊長的。”
“我看是你們把槍放下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雙方的情緒到達了一個頂端,秦淵隻想讓時間暫停,然後他好好的捋一捋,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又傳來的動靜,是之前收到信息來接人的。
這麼多人秦淵也不好再下手,而且外麵進來的人更加驚訝,因為整個島上都是屍體。
現在人質都已經死了,大家隻能先處理這些屍體,一句右一句的屍體被拉到了船上,看上去簡直是觸目驚心,傷口非常精準。
秦淵一言不發,他實在想不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在這個時候,何晨光說了句話,倒是提醒了他。
“秦哥,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好像是被人利用了,我們的行動絕對不可能被島上的人發現,但是他們就像提前知道的一樣。”
對啊,他剛才沒有想到這一點,就是因為有人知道了他們的行動,所以在島上提前設伏,而且島上的這些人,絕對是他們之前就已經射殺的。
現在隻能先回去再說,秦淵看著地上的那七個人,這個是他們炎國這邊的平民,他帶著隊員拿下了帽子,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些人質,如果他們再早一點行動就好了。
都是那些混蛋,已經隔了六個小時才和他們彙報情況,秦淵現在心裡憋了一肚子火。
現在又不好發作,秦淵隻有先跟著他們回到對岸,回到對岸以後,那邊的負責人開始清點起了死亡人數,島上除去綁匪以後,總共有78個平民,全部死於槍支射殺。
另外的15個綁匪,全部死在了一樓的大廳,聽著那個負責人彙報的情況,秦淵當場就站出來。
“你說的這個情況不對,還有西側,西側至少有一個七人的隊伍,就是和我們遭遇的那隻突擊小隊。”
沒想到這個負責人直接和上的登記本,然後冷冷的說:“不好意思,秦隊長,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們的人在西側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屍體,地雷陣確實發現了,但是看上去很新鮮,好像是剛剛埋上的。”
這怎麼可能?
秦淵越聽越糊塗,這怎麼可能?他親自殺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於是他申請親自過去那邊看一看,這一次他沒有帶著隊員直接駕駛的小船,就朝著島上那邊出發,沒有顧其他人的反對。
等他來到西側以後,隻發現了一些淩亂的腳印,在西側的灌木叢當中,確實有一些血跡,但是並沒有屍體。
這太奇怪了,是誰把這些屍體給轉移走了?現在沒辦法,秦淵隻能先拍個照,主要就是拍下的那些痕跡,然後再回到對岸。
隻是他剛剛上岸,就看到自己的隊員,竟然被那些士兵給圍著了中間,秦淵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一把推開外圍的士兵。
“你們這是想乾什麼?把槍口對著我們自己人?”
但是那些士兵並沒有絲毫放下槍的意思,反倒是之前的負責人走過來說道:“秦隊長,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這個事情,我們都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