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畢竟裝備的問題誰能想得到,他拚死拉住了王豔兵,不僅僅是下意識的舉動,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兄弟。
“豔兵,咋樣?感覺還好嗎?”
“沒事的,秦哥,二牛幸虧你們拉住我,要不然我估計得躺醫院裡了。”
“現在先彆說這些,我們下去再說。”
就這樣三人安全的來到了樓下,旁邊的高世魏一直緊皺著眉頭,但是也沒說什麼,隻是過來問了一下王豔兵的情況。
但是此刻的李二牛憤憤不平,他一邊整理裝備,一邊大聲的說:“黑鷹這個混蛋究竟想乾什麼?簡直就是見死不救,剛才明明他可以率先拉住豔兵的,但是他卻沒這樣做,這不就是想害死我們嗎?”
王豔兵本來就因為裝備的事情就覺得鬱悶,“行了,二牛彆說了,這事情還不是怪我自己。”
“什麼叫這個事情怪你自己裝備的事情誰能想得到,最主要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過去。”
幾人正說著這個時候了,黑鷹扛著假人已經跳了下來,他們需要營救的目標就是成功擊斃歹徒,然後把人質救出來。
他直接越過秦哥來到高世魏麵前,把假人放下,“報告高隊任務已經完成,成功解救一名人質。”
秦淵看著這家夥,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走過去冷冷的看著他。
“對的,人質雖然救出來了,但是我們這邊犧牲一名特戰隊員,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因為按照真實情況來說,如果剛才秦哥沒有出手的話,王豔兵和李二牛都很危險,絕對會出現意外情況。
而他們現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出現傷亡,要知道一隻特戰小隊真正的從培養到上戰場,那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才需要他們小隊之間互相配合。
聽到秦淵這樣說黑鷹並不以為然。
“但是我完成任務了,要知道在戰場當中,我們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李二牛氣不打一處來,他真的想衝上前狠狠地揍這小子,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了任務難道就不顧隊友的犧牲嗎?那誰他媽還敢和你去戰場。”
何晨光趕緊拉著他,讓他先彆這麼激動,先聽聽他的解釋。
“不好意思,因為隊友的無能,造成你們自己的犧牲,那這肯定不關我的事情,重點是我完成的任務,我已經救下了人質。”
秦淵皺著眉頭,這家夥說話實在太難聽了,而且非常自私,沒有考慮隊友的任何安全問題。
一心隻為了完成任務,說實話,這樣的人真的很危險,就算他的能力再強,但是大家也不敢把後背交給他。
“雖然你完成了任務,但是如果今天這是來真實的戰場,造成了兩名特戰隊員犧牲,你覺得任務重要,還是你兄弟的命重要?”
“不好意思,我執行的就是命令,所以命令更重要,我說了很多遍,我把人質救出來了。”
這家夥還越說越不高興,然後直接就把那個假人丟在地上,大步走開了。
高世魏也覺得這個人性格實在太獨了,沒有一點的團結意識,雖然大家都各執說法,但是他還是站在秦淵這邊。
這個都要分情況的,如果因為任務就要放棄自己兄弟的生命,那他們寧願不做這個任務。
這樣的犧牲是沒有必要的,他們不願意去做一換一的犧牲,那這樣還執行什麼任務?
簡直就是愚蠢到了極點,情緣本來之前還對黑鷹有好感的,看到這家夥的這種態度,他根本就是無法理解。
高世魏看著黑鷹離開的背影,緩緩地說:“看來這一個星期的磨合時間太短,你們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吧。”
李二牛趕緊站出來說:“高隊,我看不僅僅是一個星期和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能不能磨合成功,我是不敢把背後交給他的。”
“行了,都彆說了,這個事情既然已經過了,那就再看看他確實是非常不錯的人選,你們再磨合一段時間看看,不著急。”
高世魏直接打斷了李二牛,然後朝辦公室走去。
回去以後,王豔兵因為繩子斷裂,所以要上還受了點輕傷,李二牛正在給他上藥,他越想越覺得過分。
宿舍裡麵的氣氛非常緊張,黑鷹沒在,這家夥自從輸給秦淵以後,每天都在拚命的給自己加練。
“秦哥,我真的是想不通,你看看這家夥也太冷漠了吧,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成兄弟,而是把我們當成了對手。”
“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他的能力再強又如何上戰場以後,隻會出大問題。”
“想想以前大龍有大龍在的話,我們根本不用擔心後背……”
一提起徐天龍,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秦哥,看這家夥的狀態,還不如讓正陽來咱們隊伍裡麵,至少我敢斷定,以正陽的性格,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先等等看吧,正陽那邊也正在訓練,等後麵如果這家夥實在不行,我會和高隊那邊說的,這樣的人我肯定也不敢讓他和我們上戰場。”
正說著黑鷹就走了進來,他沒有聽到前半段的話,隻聽到後半部分。
“我真是沒想到,原來堂堂的紅細胞小組隊長,竟然會在背後說隊員的壞話,做人啊,還是得光明磊落。”
何晨光衝上前質問他,“你丫的態度能不能放尊重一點,我們這隻是對於今天的情況進行討論。”
“嗬嗬,討不討論自己心知肚明,另外你們如果沒本事的話,我更不敢和你們上戰場。”
何晨光實在受不了這小子的性格了,實在是太衝,正說著,兩人直接就扭打起來,最後被秦淵給拉住了。
“夠了,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還是一名特戰隊員嗎?閒的沒事的話,那就出去跑5公裡,冷靜一下。”
黑鷹冷哼一聲,直接走到了他床旁邊收拾了一下衣服又背著裝備走了出去。
這家夥完全是瘋了,早上就已經練了這麼長時間,他還在不停地訓練。
“你先等等,這是乾什麼?難道你還要繼續加練?”
“怎麼,難道你害怕我會超過你嗎?”
秦淵非常無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我看你真是想多了,既然你要去的話,就去吧。”
說完以後,黑鷹大步走了出去,一臉得意,因為他看到秦淵吃癟的模樣,其實秦淵隻是不想與他計較。
“秦哥,那家夥你以後都不用提醒他,反正身體是他自己的,他愛怎麼搞就怎麼搞。”
“這次算是領教到了,這個就叫好心當做驢肝肺,算了吧,讓他自己去吧。”
最近因為徐天龍的事情,還有這個黑鷹的加入,整個小隊情緒波動都很大,情緣也是為了緩解大家的情緒,所以打算帶他們去山上訓練。
說是訓練,其實就是帶他們去吃烤野兔泡溫泉放鬆一下。
本來他們是想叫上黑鷹的,但是這家夥根本不領情,一個勁的在和自己較勁,所以秦淵也沒叫他帶著小隊就出發了。
來到山上以後,終於沒有黑鷹的存在,大家也算是心情比較舒暢。
“秦哥,沒有那家夥在我反正感覺心情挺好的,省的整天跟鬼一樣盯著我們。”
“不過你們說話還是注意點,萬一人家真成我們的隊友,有可能真的像老高說的那樣,我們磨合還沒到。”
“得了吧,和這樣的人,我才不願意和他什麼狗屁磨合,就是個小人。”
秦淵無奈的笑了笑,現在隊員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大家都不想接受他,他隻能循序漸進,慢慢的做引導。
大家吃著烤野兔,然後還去山上泡了溫泉,那叫一個舒服,但是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高世魏站在操場上黑著一張臉,就是等著他們。
“秦哥,我咋覺得有些不對勁,老高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們幾個殺了。”
“我也覺得是,你們幾個快點交代,有沒有做什麼事情?”
“秦哥,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什麼都沒做啊,而且我們幾個一直都在一起,也沒做什麼。”
等秦淵他們走近以後,高世魏拿出哨子吹響,讓他們快速集合。
“你們幾個挺會享受啊,烤野兔泡溫泉,這日子過得比老子還瀟灑。”
秦淵一臉疑惑,這不是正常的嗎?之前他也會帶隊員出去,這樣放鬆,這也是老高默許的啊!
“老高,這是咋回事啊?乾嘛這麼嚴肅?”
“少給我在這裡嬉皮笑臉的,現在全體都要100個俯臥撐。”
什麼?
這100個俯臥撐對於大家來說真的不算什麼,隻是大家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被懲罰了。
做到一半的時候,高世魏看了看對麵的樓裡麵,然後蹲下身在秦淵耳邊說:
“我這也是沒辦法,上麵有人看著,所以你們得做出個表率,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淵瞬間就明白了,他們這是被人家告密了,他眼中都快噴出怒火,他這輩子最恨這種告密的人。
但是他現在必須要配合高世魏,就這樣100個俯臥撐做完了,高世魏又讓他們在操場上罰跑。
本來他們是趕在晚飯的時候回來看,這樣子晚飯都吃不了了,其他人都去吃飯了,他們依舊在跑步。
就這樣天都已經完全黑了,高世魏看了看,應該差不多這才叫停。
然後帶著大家一起來到食堂,食堂那邊專門給他們留了飯,龍小雲也在,此刻的他一臉凝重。
“高隊,他們已經離開了,說是已經看到效果。”
“嗬嗬,真的是諷刺,沒想到我的隊伍裡麵竟然還有這樣的人,今天讓你們受委屈了,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高隊,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平時不也就訓練嗎?隻是我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高速為這才緩緩地說起了事情經過,原來情願他們去山上烤野兔泡溫泉的事情可以因給告狀了,重點他不適合高世魏告狀,而是直接越級和上方的監察辦那邊的告狀。
監察辦可是名不虛傳的,一般像秦淵他們執行的特殊的任務,都會受到他們的盤查,這家夥還真的是過分,直接就去下那邊舉報,說他們懶惰訓練,而且帶頭吃喝玩樂。
高世魏肯定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之前他也默許的,因為紅細胞小組本來也很優秀,再加上他們執行到都是非常危險的任務,這樣的放鬆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高世魏和監察辦那邊的人解釋了,人家根本不聽,他們負責的就是所有的秩序,他們要求的就是遵守規則。
人家說了,他們是特戰大隊,更應該以身作則,不應該這樣懶惰訓練特殊對待。
所以監察辦那邊直接派了人下來進行監督,高世魏沒辦法隻能使用苦肉計。
反正先懲罰秦淵他們,讓大家看到效果,他們效果看到了也就離開了,因為這樣的行為說實話真的算不了什麼,隻是略施懲罰就可以。
這樣一說,大家更是反感那個黑鷹。
“這小子究竟想乾什麼?這不就是背叛嗎?完全就是內奸行為。”
“誰知道他的,但是我就說這個人不靠譜,你看看這個時候就已經會背叛我們了,估計上戰場他是第一個當叛徒的。”
龍小雲雖然沒有直接和黑鷹接觸過,但是這幾天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她知道高世魏的態度,對這個黑鷹是非常看重的,所以她也在旁邊說道:
“高隊,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過分了,大家本來就是想放鬆一下,結果被他把事情搞得這麼大。”
“可能他有他的想法,這個人太較真了,在他眼中,他就覺得我們應該嚴格要求自己。”
都這個時候了,高世魏還在替那個黑鷹說話,她瞬間理解秦淵了。
“難道較真就是要出賣隊友嗎?這樣的行為實在是無法理解,反正我是不敢和這樣的隊友相處。”
高世魏又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替這件事情做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