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淵竟然深藏不露,他看著就是弱不禁風的人,在拳台上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剛才他一直在看秦淵的進攻招式,他的招式變化的太多樣了,又有格鬥了影子,又有散打和拳擊的基礎,還有一點他以前的影子。
因為他畢竟現在已經是雇傭兵,對這些格鬥招式是非常熟悉的,各方麵他都有涉及,但是他並不精通。
但是秦淵可以說每一項拿出來都是能達到完美級彆的標準。
台下的人完全沸騰了,大家沒想到這一場結局已經注定的比賽竟然會出現如此大的反轉。
這個時候,台下的一個士兵非常不服氣,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是秦淵聯合那些獄警打了假拳,讓那些人故意輸掉比賽。
畢竟當時的抵押情況完全不一樣,秦淵這邊想要買他,那幾乎是賠個精光,沒想到情勢有所轉變。
“嗬嗬,小子,我不管你玩什麼花樣,但是今天我就要挑戰你,我都要看看你是真的有實力,還是搞什麼花樣。”
“隨便都可以。”
什麼時候覺得很輕鬆,他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這個時候,隨著哨聲響起,這個士兵乾脆直接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滿身的腱子肉,而且他的胸口都是刀疤,還有子彈的疤痕。
秦淵看了一眼距離心臟位置最近的那個是16突擊步槍打傷的,現在16使用了範圍非常廣,但是主要是一些恐怖組織人員。
眼前的人還參加過反恐,秦淵不由得有些敬佩,看著他胸前的這些傷疤,也很難想象他為什麼會進到這裡,這些都是他的榮譽,說句實話,他為國家賣過命,這些東西才是他的免死金牌。
“兄弟,你放心,等會兒,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
因為看到了他身上這一些傷疤,所以秦淵不由得對他敬佩起來,但是對方根本不領情。
“你彆廢話,根本不用你讓我,我分分鐘就能把你ko。”
秦淵沒有說什麼,冷冷的看著他,這一次,他沒有先出手,而是出於尊重,讓他先出手。
男人做出了格鬥姿勢,左手打在前麵,右手開始出一記重拳,他這隻是先進行試探。
秦淵輕鬆地偏過頭躲避了,就在秦淵躲避的同時,他的左拳也快速出擊,秦淵一個後空翻,再次躲過了。
這人的速度,反應力真的很強,男人也開始認真起來,眼前的人怎麼不像傳說中的那樣。
之前他聽到的傳言是這個人膽小怕事,就是個逃兵,但是現在和他真正對戰起來,他發現根本不是那樣的情況,這個人有勇有謀,而且身法靈敏。
他隻能使出自己最擅長的腿法,沒想到秦淵比他更快,先是來了個空中180度的腿法,直接踢中了他的胸口,緊接著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淵如果按照正常出招,這一拳應該是打在他的下巴上,或者說是臉頰上,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個英雄。
對麵的人也看懵了,他第一時間下意識的是護住自己的臉,但是沒想到秦淵根本沒打他的臉。
“你……為什麼會攻擊其他地方?不攻擊我的要害嗎?”
“因為我覺得你是英雄,所以我尊重你。”
男人聽到這裡愣住了,這一句英雄,他已經等了很久。
說實話,在這樣的場合,他確實挺感動的,畢竟眼前的人把他當作英雄來對待,對他有了最起碼的尊重,不至於讓他感覺現在自己是個階下囚。
“但是就算你這樣說,我們的比賽還是要繼續,你也彆收著,你用儘全力,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尊重,我到要看看你的真正實力是多少。”
秦淵點了點頭,這個對手倒是個值得尊敬的。
接下來男人就感受到了秦淵的速度,力量,他的重拳根本就是自己無法接到的。
他能在三秒內出兩個重拳,這樣的速度簡直太快了,自己根本接不住。
麵彆說進攻了,連防守都做不到,他突然理解,之前的人到這個樣的速度下,根本做不到防守。
在這個時候,秦淵逮住空當一個轉身,一腳踢在他的腹部,男人就這樣直接被踢飛出去,眼看他快要翻下台的時候,秦淵伸出手拉住了他。
台下那些獄警就是喜歡看這種時候,他們就喜歡看著這些人被虐打,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畫麵,秦淵竟然出手控製住了。
之前的那個隊長看到這一幕非常不高興,他用力敲著警棍表示著不滿。
秦淵理都沒理他,反正在這裡都要結束了,沒必要對他一直忍讓,今天一定能夠出去,這是他給自己的信念。
地上爬起來以後,看著秦淵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個人才是真正讓人尊敬的對手,懂得如何尊重人,更重要的是,他更知道點到為止。
男人站起來以後,直接拉起了秦淵的雙手,“他就是最強的。”
下麵的人更是歡呼聲一片,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小子還是比黑馬竟然接連贏得了兩場勝利,而且這兩個對手都不是那麼好打。
這個星期將有新的冠軍誕生了,不過有人好奇,這個冠軍和拳王對戰的話,會有什麼樣的火花?
這個時候,有一個獄警提著警棍走了過來,他非常不滿意,他們要看到的就是被虐打的場景,為什麼秦淵要在這個時候收手?
趁著大家都在歡呼,他提著警棍直接朝著秦淵敲去,旁邊的男人看到以後,一個轉身替秦淵擋下了那一棍,這一棍重重的打在男人的小腿上。
秦淵趕緊一把拉起男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
男人此刻小腿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半跪在地上,緊緊地捂著被打到了地方。
“你們憑什麼打人?”
“4625,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在這裡說話要報告,而且要加上長官兩字。”
秦淵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報告,長官,請問你們憑什麼打人?我們犯了什麼錯嗎?”
“因為你們破壞了規則,規則就是我們製定的。”
秦淵冷哼一聲,自己隻是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來,所以他們就覺得自己破壞了規則。
難道非要看著這些囚犯鬥的死去活來嗎?他們就算是囚犯,但是也是有人格尊嚴的,不應該被他們這樣取笑玩樂。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有尊嚴的,至少我們以前是軍人,就不該收到這樣的對待,是人都會犯錯,誰都不願意來這裡,還希望得到應有的尊重。”
沒想到那個獄警哈哈大笑起來,直接抬起警棍,朝著秦淵打去,秦淵一把接住警棍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我勸你最好不要非法使用暴力,否則我也會以暴製暴。”
“你小子還真是反了天了,快給我來人控製住這小子!”
這個時候,周圍的囚犯也看不下去了,大家這麼多年受的氣,也在這一刻瞬間爆發,畢竟終於有人敢站出來說實話了。
“放開他!”
“對啊,你們憑什麼打人?我們以前也是軍人,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尊重。”
“我們要求道歉,要求見監獄長,要求上訴。”
“必須道歉!”
剛才坐在座位上的中隊長看到這情況皺了皺眉頭,台上的人還真是個攪屎棍,他來了以後什麼事情都發生了,而且這些囚犯也沒有之前那麼好控製,竟然被他帶得敢暴亂起來。
他站起,拿著喇叭,大聲的喊“所有人,都抱頭蹲下,你們究竟想乾什麼?難道要來暴亂嗎?”
謝米爾趁著這混亂的時刻,悄悄地移在了後麵,因為他的位置比較靠前,如果一直不上台的話,很容易會引起注意。
秦淵看著他,隻是緩緩地說“我們這不是暴亂,隻是想要討要一個說法,最起碼要給我們最基本的尊重,尊重!你懂嗎?”
“就你們這一群廢物,還想要尊重來這裡的人都是犯了錯的,既然你們犯的錯,就該接受這樣的教育,就該有這樣的地位,甚至說你們一點地位都沒有。”
聽到他這樣說,站在旁邊的男人有些激動,他指著自己胸口上的傷口大聲的說
“我不知道你們指的犯錯究竟是什麼,我曾經為了那個國家拚死拚活,甚至差點付出我的生命,這些就是證明,結果現在我依舊來到這裡。”
瞬間,大家產生共鳴,周圍的囚犯鬨得越來越凶,中隊長眼看情勢有些控製不下去,他隻能拿出手槍朝著上空開槍。
“這個事情後麵再說,現在正在比賽,比賽繼續,你們需要的訴求我會和典獄長反映的。”
但是秦淵依舊不依不饒,他知道這人用的就是緩兵之計,而且看他的眼神,估計等會兒就想讓那個拳王上台,整死自己。
“我要的是現在道歉,現在就和我身邊的這位戰友道歉,他才是英雄。”
旁邊的男人聽到秦淵稱呼他為戰友,而且還說是英雄的時候,瞬間眼眶紅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理解自己。
大家都在起哄,紛紛要求他們道歉,就算是鳴槍也不管用了,中隊長此刻真的很難下台。
畢竟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犯人,之前他們就是軍人,這樣的槍聲很早就習慣了。
最後沒辦法,剛才打人的獄警隻能站出來當眾道歉,他的臉漲得通紅,這還真是頭一次獄警給囚犯道歉這個仇他記下了。
他惡狠狠的盯著秦淵,等會一定要想辦法整死這小子,今天他就彆想下這個拳台。
剛才的中隊長已經直接走到拳王身邊。
“你剛才也看到了,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我不想看到他今天下台。”
“你和我說這些沒用,我想知道,如果我把他打死,能有什麼好處。”
“隻要你能解決他,我會用一張醫療證明你保釋三個月,在外麵過三個月的自由生活。”
拳王聽到這裡雙眼放光,三個月,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太渴望了。
他在這裡已經整整關了六年了,從來都沒有出去,過三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誘惑。
“這個條件我很滿意,今天我一定不會讓這小子活著下台。”
中隊長惡狠狠的盯著秦淵,然後拍了拍拳王的肩膀。
“我不希望你讓我失望去吧。”
被剛才秦淵這樣一鬨,下麵的拳手多少對秦淵有些佩服,一時間沒有人想上台為難他,就佩服他的勇氣,這個時候拳王直接走上了台。
剛才的男人看到拳王以後,在秦淵的耳邊小聲的說“看來他已經和中隊長串通一氣了,你一定要小心,他的右拳很厲害,然後就是小心他的腿法。”
這也是男人這一段時間打拳觀察下來的,其他的東西他也一無所知,隻能幫秦淵做到這些了。
這個拳王利用自己的拳頭替那些獄警解決了很多他們想解決的人,這樣的人已經淪為一顆棋子。
秦淵隻是有些悲哀的看著他,明明她的雙拳是最有力量的,卻打在自己的同僚身上。
拳王看著剛才的男人指著他說“失敗者,滾下台。”
男人隻是轉過頭看了一眼秦淵,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然後走下了拳台。
此刻的謝米爾也在看台上坐立不安,沒想到情況發生了逆轉,看著眼前的拳王這麼大的塊頭,他也替秦淵跌了一把冷汗。
雖然他知道這兩人之間無論如何都會有一場對決,但是這也太快了吧!
而且剛才他也看到了,那個中隊長在拳王耳朵邊嘀咕了幾句,估計對秦淵非常不利。
而秦淵根本不在乎,他隻是抱著手,冷冷的看著拳王。
“從今天開始,這裡的規則將會改變,而我會成為新的拳王。”
“兔崽子,牛皮也太能吹了,真的是吹破天,你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打得粉碎。”
“究竟誰吹牛還不一定呢,有些人啊,隻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就這麼甘心淪為彆人的棋子,我替你感覺到悲哀。”
“你在找死!你竟然敢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