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受傷的也是他的部下,他也很痛心,所以上級親自讓他調查這件事情。
但是和秦淵他們之前有過接觸,他覺得李二牛那個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而剛才和秦淵他們發生衝突的人,也是因為太擔心自己同事的情況,畢竟現在人都還躺在醫院裡麵。
兩方各有各的難處,他也深深地歎了口氣,希望這件事情儘早解決,能給雙方一個說法。
“行了,讓兄弟們再繼續隱蔽起來。”
“大隊長,可是他們就像這一樣,去了他家裡會不會破壞我們的行動?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小李!你沒有當過兵吧?我記得你應該是警校畢業的,是吧?”
李浩本來在抱怨著自己的不滿,因為他覺得他們的部署很成功,他不希望自己的計劃被這些人破壞。
沒想到,大隊長突然問了他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他點了點頭,“對的,我是警校畢業的。”
“所以啊,小李,你沒有當過兵,你不理解那種感覺,他們的信仰和我們的信仰是一樣的,相互理解,把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彆隨意亂下結論。”
“是,隊長!”
秦淵,他們來到李二牛家以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他老爹躺在床上,他媽媽在旁邊抹著眼淚,李二牛的媳婦看到他們進來馬上衝上前抓著秦淵的手。
“秦隊長,你去和他們說說,我們家二牛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看著這一幕,大家都很痛心,李二牛的爸爸因為這件事情徹底氣的病倒了。
“弟妹,你先彆著急,你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和我說一遍,我也相信二牛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龔箭他們也趕緊走上前,檢查李二牛爸爸的身體情況。
李二牛的爸爸聽到動靜,在床上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到是秦淵他們突然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們可算是來了,我知道隻有你們才能為我家二牛討回公道,他就不是那樣的孩子啊。”
這一家人老老實實的,大家聽到這裡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就這樣,在李二牛媳婦的講述下,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當時他們打電話給李二牛家裡確實出了點事情,有一個老板看中他們村子後麵的那一片地,想要買下來做工廠。
這本來都是好事,而且村長還為他們跑前跑後的,占地麵積最多的就是李二牛家,因為他家的地大部分都在那一片。
因為現在李二牛也出來當兵了,家裡人其實沒有能力耕種,正好賣出去一些,也算是緩解壓力。
結果什麼都說好了,連合同都簽了,那邊的廠也開始蓋了,但是就是這賣地的錢遲遲都沒有給他們,隻是付了10的手續費。
當時簽了合同,說第二個月就會把所有的欠款補齊,然後就一點下文都沒有了。
不僅僅是李二牛家村裡的其他人都沒有拿到應得的錢,所以都去找那個老板。
但是那個老板就是一直拖,反正不給錢,他又找出各種問題,說要等著經濟周轉,把廠子建起來以後才有錢給這些村民。
大家想著反正他的廠都建在這裡,應該也跑不了,所以就又等了一段時間,後麵廠子徹底建立起來,又過了幾個月,老板依舊沒有動靜。
但是等大家去找的時候才發現老板竟然換人了。
現在廠子裡麵的人是另外一個承包方,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情,完全就是被之前那個老板忽悠過來的。
相當於之前那個老板空手套白狼,把村民的地拿來蓋廠房,蓋好以後又賣給了現在這個人。
不過事情雖然這樣說,村民們根本不認同,因為他們覺得廠子建在這裡,這是他們的地,他們沒收到錢,那就彆想運營。
接手這個廠子老板也不乾了,他明明就是出過錢的,這個事情就以他無關了。
而之前最開始的那個承包方老板早就已經跑了,沒有辦法,大家鬨得很不愉快,隻能報警。
警察來了這個事情也沒辦法,隻能先抓到那個承包方的老板,因為現在這個人也是被騙進來的。
李二牛的媳婦就打電話和他說了這件事情,李二牛就覺得是因為自己沒在家才受到欺負,所以就想回來看看。
當時他也確實去找現在這個老板,因為他是想問一下之前那個承包方去哪裡了,他打算用自己的方法來找出這個人。
他也是好心想給村民們做點事情,畢竟那都是村民們的土地,農民的地真的不容易。
結果去的當天就和廠裡麵的保安發生了衝突,不過隻是口角上的衝突,保安不願意給老板的聯係方式。
不過這可難不倒李二牛,畢竟他是特種兵這種廠他說進就進,就這樣成功的進到辦公室。
李二牛的媳婦就在外麵等他,裡麵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後麵她就看到有警車來了。
“結果警車來了以後就說我們家二牛打傷人了,犯了大事,可是才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怎麼可能會這樣?”
你二牛的媳婦一邊說一邊哭,秦淵在旁邊聽的直皺眉頭,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按照二牛的性格,雖然他有時候挺衝動,但是這兩年脾氣已經被磨了不少,不會這樣輕易動手。
在這邊已經問不出什麼了,秦淵打算去問問外麵那些人。
“秦哥,我看外麵那些人就沒必要問了,你看看他們剛才那態度,我看的都窩火。”
“這個也是正常流程,我們必須要把事情了解清楚,也更好的能還二牛一個清白。”
秦淵出來以後,就看到大隊長背著手站在外麵等他。
“秦隊長,非常不好意思,剛才我的部下說話確實有些不合適,但是你放心,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我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就想知道具體的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
“唉,這個事情說來也比較蹊蹺。”
大隊長點了一支煙,然後慢慢的說起了他們出警的過程。
現在這個廠的負責人叫劉傑,當時他報警說有人要傷害他,而且闖進了他的辦公室,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劉傑已經倒在血泊中,沒有見到嫌疑人。
當時去的民警就開始對廠區裡麵進行搜查,沒想到就發現了李二牛,而且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刀。
因為當時的時間段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廠裡麵的工人都下班了,當時李二牛一直很抗拒,嘴裡說著他沒有殺人,然後就往外跑。
他一跑,其他民警肯定就跟著後麵追,結果正追到一半,突然廠區裡麵的燈全部黑了,似乎有人動了電閘,就在這個時候,同行的民警聽到了慘叫。
等他們打開燈的時候,才發現一個民警已經聲中數刀,倒在血泊之中。
秦淵聽到這裡,他們這個說法李二牛確實嫌疑很大,但是細細分析下來,就發現漏洞百出。
他知道李二牛的性格,就算是他做的,他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不會再動手傷人,這個是最基本的原則,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變的。
而且當燈黑的那一瞬間,他大可直接逃跑,為什麼還要反過來殺人,這點就非常說不通了。
大隊長聽著秦淵的分析也點點頭,“對的,當時我也是這樣想,不過目前他確實是第一嫌疑人,所以我們隻能先找到他。”
“那個劉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還有受傷的民警。”
“劉傑送到醫院就已經重傷不治死了,我們那個民警現在也深陷昏迷,畢竟身中八刀。”
“那我可以去醫院看一下那個民警嗎?”
“這個倒是沒問題,但是問不出什麼話,人現在都是昏迷的。”
“沒事的,我隻是遠遠的看一下。”
秦淵是打算到醫院裡麵把那個民警就行,看看能不能問出其他線索,畢竟他才是當事人。
他回去以後和其他隊員說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大家聽完以後都陷入了沉默。
“反正現在我敢肯定一點,這個事情絕對不是二牛做的,以二牛的身手真的要殺人,幾乎是一刀斃命,為什麼還殺這麼多刀?”
“對啊,這一點就非常可疑,這肯定不是二牛做的。”
“所以現在我打算去醫院看看那個民警的情況,如果可以把他救醒,說不定還可以替二牛洗清嫌疑。”
大家點點頭,事不宜遲,準備馬上出發。
這個時候,李二牛的媳婦走了過來,直接跪在秦淵麵前。
“弟妹,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
“秦隊長,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這幫兄弟t二牛跑前跑後的,現在我把唯一的希望都壓在你們身上了,這也是我們全家的希望。”
“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還二牛一個清白,他也是我們的兄弟,更重要的是我不會放過陷害他的人。”
秦淵的目光非常堅定,他一定要為李二牛討一個說法。
尤其是他聽到那些人稱呼他為罪犯的時候,更是覺得痛心,這麼多年李二牛有家不能回,都在外麵執行任務,而且說實話,那些任務大部分都是九死一生。
現在有多少人知道真實的戰場,有些人連打槍都沒見過,他們都是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為了保護人民的安全。
所以聽到有人稱呼他為罪犯的時候,他實在受不了。
幸虧那個大隊長也比較理解,直接開車帶他們到了醫院。
要上到醫院的時候,大隊長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局裡麵有事情必須要讓他回去。
“秦隊長你們直接進去就行,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就在重症監護室,我們的兄弟都在那裡。”
秦淵點點頭,帶著何晨光他們走了進去。
確實不難找,他們那間病房外麵都站著,不少人都是值守的民警。
看到秦淵他們來了以後,站在外麵的民警明顯有些不高興。
畢竟現在在主觀上,他們已經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李二牛做的,但是自己隊長剛才也打了電話。
“秦隊長你好,剛才我們隊長已經打了電話,我現在帶你去看他吧!”
何晨光他們本來也想過去,但是卻被那個人阻止了。
“非常抱歉,病人需要安靜,而且醫生說了,每次不能進去太多的人,現在他都是昏迷的,我不希望你們打擾他。”
“咦,我說你這家夥什麼態度,什麼叫我們打擾,我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嗬嗬,這還不是因為你們的人才搞成這樣的。”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秦淵隻能趕緊拉住了何晨光,“算了,畢竟他們的人躺在裡麵,欠債,彆計較那麼多,我進去看看,你們就在外麵等我。”
“好的,秦哥,我聽你的。”
秦淵進到病房以後,這個民警傷的確實非常重,據醫生介紹,其中四刀都把肺捅穿了,形成一個貫穿傷非常嚴重。
秦淵倒是沒問題,他絕對可以就這個人,但是看著旁邊的幾個人一年警惕的盯著他,實在無從下手。
“幾位兄弟,雖然我現在這樣說很唐突,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相信我,我可以救他,並且能讓他醒過來。”
“秦隊長,不是我說話難聽,你突然來這裡不會是想毀滅什麼證據吧?”
秦淵皺了皺眉頭,這人的防備心也太重了吧!
但是為了李二牛,他忍了下來,隻能耐心解釋,“現在事情都還沒得到準確的定論,我怎麼毀滅證據,我是真的想解決事情,而且我真的能救他。”
“對不起,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這裡有最權威的醫生,連這邊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
也不怪他們不相信秦淵,畢竟醫生都說了沒辦法,秦淵突然冒出來說他有辦法,這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因為現在雖然做了手術,但是什麼時候醒都還是個迷,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各位兄弟,我可以以我的軍格做擔保,我一定能救下他,你們可以讓我試一試,畢竟他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