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審查耽誤了他不少工作,他憤憤不平地走進辦公室,剛坐下就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仔細看的話這個男人半張臉都是傷疤,聲音也是非常沙啞。
“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找我,難道你不怕我直接把你殺了嗎?”
安德烈聽到男人這樣說並沒有生氣,隻是看著男人說“你不會殺我的,但是相反,我還會重用,你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了。”
“真是搞笑,我已經被你坑害了一次,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安德烈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他也不著急,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你要注意你的態度,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才是站在真正的主場。”
男人看到桌子上的照片,瞬間大驚失色,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妻子和兩個雙胞胎女兒,男人的情緒非常激動,看著安德烈大聲的吼道“你這個混蛋,你究竟想乾什麼?”
“彆這麼激動,有些東西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你放心,她們很安全,已經被我接到了秘密地方保護起來,畢竟你知道現在壞人太多,我也擔心她們受到傷害。”
聽到這虛偽的話語,男人已經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揍這個混蛋,把自己的妻兒軟禁起來,這算是什麼卑鄙手段,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男人看著照片發呆,一言不發,此刻握緊了雙拳,他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
安德烈站起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你不要想的這麼極端,畢竟你是我們以前的軍人,保護退伍軍人的家屬是我的責任,而且……”
安德烈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開口了,“彆說這些了,你現在想讓我做什麼事?我最後再替你做一次事情。”
“哈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性格這麼爽快,我也就喜歡和你這些聰明人打交道,放心吧,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一大筆資金,你可以帶著你的妻女好好生活。”
接著,安德烈從另外一個抽屜裡麵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男人,男人看到資料的第一眼瞬間瞳孔放大,這是什麼情況?安德烈簡直是瘋了。
他拿著資料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這半邊臉就是這個人回去的,這個人實在太強大了,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
“你簡直是瘋了!你不知道他的實力嗎?我們在他麵前真的不算什麼。”
安德烈此刻眼中滿是凶狠,“放心吧!這一次我已經安排了其他人和你一起行動,你們會組建成一個小隊,而你的職責就是帶領好這個小隊,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事到如今,男人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的妻子,女兒都被他軟禁起來。
“可以了,那你現在下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什麼時候行動我會通知你。”
男人拿著資料一臉凝重的走出了安德烈的辦公室,此刻外麵是間陽高照,但是它覺得這太陽照在身上都抵不住背後害怕的冷汗。
這個男人是安德烈以前的部下叫盧卡斯,曾經還是他們雪豹突擊隊的隊長,個人能力非常強,後麵從雪豹突擊隊退出以後就來到了安德烈這邊。
因為當時他腿部受傷,無法再繼續擔任這種特種作戰,於是把他調來後方。
安德烈想讓他對付的人正是秦淵,因為這次秦淵讓他吃了很多虧,光是打點聯合國內部那些老家夥,他就下了不少血本。
不過相比起來,現在他還能穩穩坐在這個位置,這也算是值得的,因為他私下做的那些事真的被捅破出來,那估計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麵待著了。
之前她就聽說過秦淵,因為他其實和一些大型的販毒集團私下有聯係,按理說到他這個位置應該是不愁錢,也不愁權利的,要全力,他現在的位置也確實算最高的。
但是多年前他被人設計陷入了一場賭博風波,大半個家產完全陷進去了,而且當時他竟然鬼迷心竅的挪用了公款。
為了填補這個窟窿,他隻能找到之前聯係他的一些犯罪集團,主要是因為他在這個位置可以隨意調配槍支彈藥,他就把這些淘汰下來的槍支彈藥販賣給那些犯罪集團。
雖然是被他們淘汰過的,但是畢竟是他們米國產的,對於那些從黑市上買的次品要好上很多。
才開始他是想著做完一單以後填不完窟窿就不再做了,但是人怎麼可能會滿足?
慢慢的他發展的越來越多,從販賣淘汰產品給這些組織成員,到後麵竟然公然開始掩護,保護這些組織成員。
因為這些人就是他的財神爺,可不能出事了,而且用那個組織成員的話來說,他們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那些組織人員出色,他也逃脫不了。
後麵知道秦淵是在一次大型剿滅活動中,當時秦淵追擊的一個販毒集團就是長期和安德烈打交道的。
那個犯罪集團的老大被秦淵的紅細胞小隊困在了基地裡麵,他的隊伍完全被打散,沒有辦法,他隻能求助安德烈。
但是安德烈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讓他被秦淵殺死,這樣自己的事情也不會敗露,他倒是打了一手如意好算盤,但是那個組織老大早就看穿了,他也做了二手準備。
當時就威脅安德烈,如果沒有把自己救出去,他就會留下一份錄音,正是他和安德烈之間的交易。
沒有辦法,安德烈隻能派出當時的盧卡斯秘密組建一支小隊前去營救那個組織老大,那個時候的盧卡斯剛剛從特種作戰隊伍退出下來,身手非常了得。
但是當他得知自己進要去營救以前的犯罪頭目這一點讓他無法接受,當時的安德烈欺騙他,告訴他這個人是他們的臥底成員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直到盧卡斯趕到基地的時候,秦淵已經把基地完全攻破,那也是盧卡斯第一次看到秦淵,這個人徹底顛覆了他對炎人的所有映像。
當時的秦淵拿著兩把突擊步槍,直接衝進了大樓裡麵,裡麵那些犯罪分子本來就是窮凶極惡之徒,為了逃命不擇一切手段,拚命地朝著外麵丟手雷,半個大樓都快被炸塌了,秦淵竟然毫發無傷的從裡麵走出來。
盧卡斯因為是秘密進行,並沒有暴露身份,秦淵當時以為他們也是這一夥犯罪分子的一員,對他們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最後那個犯罪集團的頭目雖然被他們渾水摸魚的救了出來,但是也落下了個半殘廢,而盧卡斯這邊更慘,他帶去的八個小隊成員全部死在了秦淵手下。
他的半邊臉也是因為當時的爆破手雷燃燒所致的,喉嚨被彈片劃傷,所以他的聲帶也受損。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件事情發生以後,安德烈也沒有把他帶去的那幾個人,崔家成為烈士,畢竟他們是為國犧牲,盧卡斯實在想不通,安德烈竟然隻是秘密處理了這件事情。
自己那些兄弟跟到自己去拚命,沒想到最後落得如此下場,連個屍首都沒有找回來。
盧卡斯就在安德烈那裡大鬨,並且帶上了其他兄弟的家屬,沒想到最後隻有他一個人在堅持,因為那些家屬都收了安德烈的錢,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因為這個盧卡斯才仔細調查起安德烈,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和那些犯罪分子有勾結,當時盧卡斯就去舉報了安德烈,沒想到上方的人早就被安德烈打點好了。
他才剛剛去臨安,申請書那些人都沒有看,直接把他抓進大牢,並且是以反叛軍的罪名。
要知道,在盧卡斯的家鄉,反叛罪名是非常嚴重的,盧卡斯根本沒有辦法,他的妻子女兒也在外麵一直受人欺負,畢竟他們是叛軍的家屬。
盧卡斯被安德烈以叛軍罪名關了整整三年,盧卡斯實在受不了,妻子來看望他的時候,哭著對他說,讓他就低頭認錯吧,要不然兩個女兒都沒有辦法長大。
為了家人,盧卡斯隻能朝安德烈低頭,他寫下保證書,發誓自己以後不會再透露這一件事情,並且從此退出軍隊。
後麵出來以後,他的日子也過的很辛苦,他隻能搬離家鄉,但是叛軍這個罪名一直跟隨他的檔案,他連保安工作都做不了,隻能四處打著零工,勉強維持一家人的開銷。
誰能想到當時叱吒風雲的雪豹突擊隊隊長最後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後麵的事情就是安德烈再次聯係他,又用自己的家人來做威脅,盧卡斯也沒有辦法選擇,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上麵都是一條船上的。
他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沒有權利,沒有錢,拿什麼和人家抗爭,他能做到的,隻是儘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家人的安全。
安德烈想要把秦淵除去,這個想法也不止一次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而且秦淵的實力確實讓他很忌憚。
最近兩年,秦淵這支紅細胞小組竟然直接殺進了國際隊伍中,這讓安德烈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他擔心自己那些事情最終會暴露,所以乾脆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
此刻的秦淵回去以後他們受到國際上的嘉獎,高世魏本來打算給他們放一個星期的假,結果沒想到臨時來了任務。
李二牛都把行李準備好了,腳都還沒踏出營地集合哨響了,大家回來以後才知道有幾個大學生驢友周末放假一起相約爬山,結果現在人失蹤了。
當地的消防還有一些誌願者都出動尋找,但是過去了整整12個小時,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他們向最近的部隊求援。
秦淵接到任務的時候,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他們找12個小時,隻是知道這群驢友進樓旁邊的大嵩山,但是究竟在哪個位置就不知道了,因為信號就是在這裡中斷的。
這12個小時,那些救援人員徒步走了十幾公裡,半個大山都已經走過了,所以秦淵當即決定直接進行跳傘。
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也隻有秦淵他們敢跳傘,空中都還在飄著毛毛細雨,現在的雨已經比之前小很多了,為了儘快營救這些驢友,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
在秦淵的帶領下,他們穩穩降落,來到了大嵩山的中心地帶,對於這座大山李二牛他們倒是比較熟悉,因為之前他們在這個裡麵訓練過。
但是大嵩山的海拔比較高,氣候比較嚴寒,雖然隻隔著一個地界,但是這裡的氣溫比外麵要低上十幾度。
不知道最近兩年怎麼搞的,一時間這裡進城了,那些女友要打卡聖地,隻要有人能爬上這個山或者成功穿越出來在驢友圈都是很出名的。
王豔兵一邊尋找一邊說“真不知道這些人咋想的,有這閒工夫,乾脆全拉來我們隊裡麵好好訓練。”
“人家說這是什麼極限運動,越是惡劣的環境就越要挑戰。”
大家的假期被泡湯,尤其是李二牛,他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想要挑戰,那也要看看自身能力行不行,這群家夥一天天的就知道整事。”
秦淵在旁邊白了他一眼,“看看你小子的態度,我們本來就是為群眾百姓服務辦事的,給我好好的搜尋,不要放過任何線索。”
李二牛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抱怨,點點頭,認真尋找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秦淵看到前麵的樹乾上似乎飄著一個彩色的東西,大家快速上前,是一個手腕,而且看上去非常新,應該是最近留下的,而且樹乾上也做了一個標記。
大家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終於看到了收獲,應該是這群驢友留下的,他們應該當時在叢林中迷路,所以做下了標記。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時間,李二牛剛剛抬腳就發現旁邊的大石下麵竟然有血跡,但是已經乾涸。
“秦哥,這邊有情況!”
大家聞訊趕來,秦淵圍著大石轉了一個圈,才發現石塊後麵是一條溝壑,裡麵竟然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