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烏爾夫站在城堡的城牆上,注視著遠方,那裡是瓦格斯和盧瑟進攻沼澤的方向,按照時間來算,他們應該早早傳來消息才是,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信使前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烏爾夫的眉頭皺了皺,雙手放在了牆垛上,感受著冰涼的石頭。
正在烏爾夫心頭疑惑的時候,他看見了從遠處出現了一隊頗有點狼狽的人群,模樣應該是諾斯戰士。
「開門。」瓦格斯混在人群中,他手中的武器拖在地上,步履蹣跚,嘴唇因為乾涸而破皮。
城門很快打開,將這一支狼狽的突襲小隊迎入進去,烏爾夫很快來到了城門口處,詢問瓦格斯出了什麼事?
「真是該死,我們差點就贏了,但是阿爾弗雷德領著一支軍隊,趁著我們作戰疲憊的時候出現。」瓦格斯一屁股坐在城門旁邊的石頭上,喘著氣對烏爾夫說道。
「阿爾弗雷德嗎?」烏爾夫的眉頭皺了皺,本來打算捉鷹反而被老鷹啄了,但也隻能讓瓦格斯等人進入城堡中休息。
不過,這一次突襲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從盧瑟抓住的幾名俘虜口中,烏爾夫等人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阿爾弗雷德已經在沼澤中修建了一座堡壘,如果要想攻打的話,就要帶著笨重的攻城武器,否則絕對贏不了。
「現在怎麼辦?」緩過勁的瓦格斯對烏爾夫詢問道。
「讓我想想。」烏爾夫輕歎一聲,因為其他諾斯首領的不配合,他即使竭儘全力也無能為力,現在阿爾弗雷德修建起了堡壘,哪怕是半成品的堡壘,想要進攻也不容易。
無計可施的眾人,隻能先停下來攻勢。
此時,阿爾弗雷德救回了自己人後,返回了堡壘當中也是心有餘悸。
「狡猾的維京人,竟然提前埋伏好了人。」那名被伏擊的威塞克斯貴族,現在脫掉了甲胄和衣服,他的身上多處受了傷,現在隻能坐在堡壘中的篝火旁邊,一邊喝著酒,一邊讓女仆給自己用針線縫合傷口。
「下一次謹慎點就好了。」阿爾福雷德麵色凝重,他站在正在修建的一座建築旁邊,現在聚集向堡壘的各郡的人馬越來越多,使得阿爾弗雷德感覺到了後勤的壓力。
事實上,有人建議阿爾弗雷德儘快將在堡壘中的軍隊集合起來,然後尋找與維京人的大決戰,一次性的解決問題,而阿爾弗雷德本來已經動搖了。
可是今天這一次的救援行動,卻讓阿爾福雷德感到了猶豫,因為維京人的士氣依舊高漲,即使是一支倉促接戰的突襲小隊,麵對自己軍容齊整的軍隊,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衝鋒過來發動攻擊。
反觀自己一方的士兵們,見到視死如歸的維京人,反而顯得畏手畏腳,若不是靠著陣型和人數,以及自己出色的指揮穩住了陣腳,恐怕他們會被衝散陣型。
….
「我們需要更多的軍隊,至少是維京人的三倍左右。」擊退了那一支凶悍的維京突襲小隊後,阿爾弗雷德看著對方的背影,沒有命令手下追擊,心中卻暗暗的想著。
但現在卻出現了困難,召集軍隊容易,可是這麼多人吃什麼,本來沼澤中就無法耕種農田,郡長運來的食物也隻夠維持原先的人,再多一些人,就會出現糧食危機,人沒有食物的話,彆說有戰鬥力了,恐怕連基本的士氣都維持不了。
「到底該怎麼吧呢?」阿爾弗雷德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仔細思索著該從那裡弄來糧食,但是思來想去沒有一點辦法。
正在這時候,不知道為何伊薩克的那張臉浮現在了阿爾弗雷德的眼前,這讓阿爾福雷德愣了一下。
「要是伊薩克在,也許他有辦法。」阿爾福雷德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曾經企圖用贖金和人質換回
伊薩克,但是卻遭到了烏爾夫的斷然拒絕。
可就在阿爾弗雷德轉身,準備放棄這個想法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伊薩克讓人帶給自己的一句話。
——要想戰勝魔鬼,就要成為魔鬼。
「這是什麼意思,背叛聖教嗎?」阿爾弗雷德卻越發的疑惑,伊薩克作為一名修士,按道理來說不可能蠱惑他信仰異教。
當阿爾弗雷德視線落在了周圍的時候,仿佛是一道靈光乍現,有某些東西似乎一下通順了起來。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但是我應該這麼做嗎?」可是,想清楚之後阿爾弗雷德心中越發苦澀,這簡直是一個令人無法忍受的決定。
「佩德大人,我有一道命令需要你去做,但我不希望你讓任何人知道。」想到這裡,阿爾福雷德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定般,他轉身對正在包紮傷口的威塞克斯貴族說道。
「請吩咐陛下。」佩德大人連忙站起身來,他推開了給自己包紮傷口的女仆,鄭重其事的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這道命令讓我感到羞恥難當,但是為了威塞克斯的延續和生存,為了徹底趕走維京人,也許我們隻有這一條路走。」阿爾弗雷德抿了抿嘴唇,他抬步走到了案桌旁邊,拿起了一塊粗亞麻布條,然後又拿起了墨水瓶中的鵝毛,沾了沾裡麵的墨水。
「到底是什麼命令?」佩德大人一臉的茫然,他從沒見過阿爾弗雷德如此神態,但見到國王親自書寫命令,知道這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為了籌集足夠的糧草,供應軍隊使用,我需要你去這幾個地方籌措糧草。」阿爾弗雷德很快的在粗亞麻布上,書寫下了一道命令,裡麵包含了幾個地名。
「哦?」佩德大人神態如常並沒有覺得奇怪,因為在戰爭當中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自己應該是被任命為了征糧官。
「大人,你要記住一定要用最強硬的方式,籌措糧草,沒有協商的餘地。」阿爾福雷德似乎看出了佩德大人的想法,加重語氣的對他說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要洗劫哪裡嗎?」佩德大人的眉頭皺了皺,但旋即想到,也許阿爾弗雷德是要讓他洗劫丹法區的村莊。
可是當他走上前,目光落在命令上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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