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節、夜空暢想
黑幕夜空之下
茂密的樹林當中,烏爾夫的營地暫時紮在這裡,火光中諾斯戰士們紛紛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雖然諾斯戰士們喜歡廝殺,但他們更喜歡享受戰利品和美酒。許多從東哈馬爾就追隨著烏爾夫的戰士們,此時才覺得跟著烏爾夫真是值得的。
「有了這些錢,回到東哈馬爾我就能夠買一份田,還能找一個老婆了。」諾斯戰士興奮的對著篝火,向自己的同伴們說道。
「那你看上了誰?」其他同伴們起哄著說道,雖然維京人在戰爭中,常常會有一些對女性的暴行,但他們對於本族的女性卻很尊重,婚姻在維京文化中更是神聖的。
那名諾斯戰士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不經意的撇向了安格營地方向的盾女們,這群駕馭著「飛馬」戰場上的瓦爾基裡,簡直是所有諾斯戰士們心儀的女神,如果能將她們迎娶回自己小屋當中,那是無上的榮耀。
「小心她們剜了你的眼珠子。」同伴發現了諾斯戰士的企圖,連忙用手將他的臉扳回來,警告著說道。
「如果能夠娶了她們中的一員,我情願被剜掉一隻眼睛。」那名諾斯戰士瞅了瞅,那些身材高挑,但身姿富裕的年輕盾女們,忍不住說道。
「不要亂起誓言,諸神都聽在耳畔的。」其他的同伴們嚴肅的對他說道。
此時
烏爾夫同瓦格斯等人一起在喝酒,這些酒是來自被掠奪的村莊的,竟然是難得一見的蜂蜜酒,喝著久違的蜂蜜酒,眾人都覺得心曠神怡起來。
「喂,修士。」盧瑟拿起了一個羊皮囊酒,走到了靠著大樹休息的尹薩克,將酒遞給了他。
「謝謝。」說實在的尹薩克確實感到了有些口渴難耐,他不客氣的拿起了皮囊,仰起脖子喝了起來。
「修士,聽說你們要走很遠的路,去朝拜自己的神是嗎?」盧瑟有些好奇的對尹薩克詢問道。
「什麼,哦,你是說羅馬?」尹薩克緩了緩酒勁,這才明白過來,盧瑟說的朝聖的事情。
「沒錯,你們的國王也去過嗎?」盧瑟好奇的問道。
「當然,國王陛下在很小的時候,就千裡迢迢去往羅馬,在哪裡獲得了聖父的親自祝福。」尹薩克驕傲的對盧瑟說道。
「羅馬,那是什麼樣的地方?」盧瑟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他很好奇為什麼盎撒的貴族們,心甘情願的將金銀放在教堂當中,要知道維京人的貴族領主們,寧願將財寶帶入墳墓,以待來世享用,也很少會給彆人,除非是有利可圖。
「羅馬是一個偉大的城市,曾經是羅馬帝國的首都,整個世界的財富都集中在哪裡,現在則是聖母教會總部所在,一切基督徒都希望能夠在生前去一次。」尹薩克眼中露出了炙熱,他抱著那一個裝酒的皮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就好像看見了羅馬一般。
「羅馬在亞平寧半島上,那是一個長的像個靴子般的半島,羅馬就在靴子中間位置,不過關於你說的財富有表示懷疑,因為羅馬早就被許多部族洗劫過了。」烏爾夫伸手拿起了一根樹枝,撥拉了一下篝火,澹澹的對尹薩克說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尹薩克目瞪口呆的盯著烏爾夫,他有不可置信的看著烏爾夫,一個北歐的蠻族,為什麼對於偉大的羅馬如此了解。
「而且,羅馬也並非真正的聖地,基督徒的真正聖地在耶路撒冷。」烏爾夫嘴角輕揚了一下,偏過臉看向尹薩克,對他說道。
「額?」如果說烏爾夫知道羅馬,尹薩克還有可能覺得,一定是某些盎撒俘虜說給烏爾夫聽的,但是此刻,尹薩克覺得烏爾夫那深邃的目光中,也許隱藏著許多知識。
「他可是烏爾夫,神選之人。」盧瑟咧著嘴笑了笑,一把將尹薩克懷中的皮囊奪走,仰起脖子將裡麵的酒一口氣喝光。
「神選之人?」尹薩克半天才弄懂,這艱澀的北歐語言中的含義,他低著頭半天不知道想著什麼。
「烏爾夫,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去那個什麼羅、馬,還有耶什麼冷的,你覺得能掠奪多少財富?」瓦格斯坐在一旁,他目露貪婪的舔了舔嘴唇,因為維京人都知道基督徒,都喜歡將財富藏在教會當中,以救贖那所謂的靈魂,那麼作為聖地的羅馬和耶路撒冷,一定藏著更多的財富。
這時候,不僅僅是瓦格斯甚至連盧瑟等人,都還是想象著那成堆成堆的金銀,堆滿了整個城市,而他們踩著基督徒的骸骨,坐在那小山般的金銀之上。
「這世界上,沒有諾斯人無法做到的。」烏爾夫抿了抿嘴唇,他摸了摸下巴,事實上羅馬確實很富裕,雖然以前的羅馬城被蠻族們洗劫,但是得益於羅馬教廷的建立,將整個歐洲的財富都吸納到了哪裡。
至於耶路撒冷,烏爾夫倒也沒多想,畢竟,哪裡現在可是盛極一時的阿拉伯人和突厥人的地盤,維京人欺負一下西歐遠親就算了,麵對強盛阿拉伯人,可以說沒多少勝算。
「等等,現在那個國家應該還存在。」不過,烏爾夫的眼眸輕凝了一下,他望著火堆想起來了此時還存在的那個千年帝國。
「你想到了什麼?」就在烏爾夫思緒越飄越遠的時候,安格的聲音將他拉了回來。
「不,沒什麼。大家的情緒怎麼樣?」烏爾夫輕晃了一下腦袋,心中苦笑一聲,麵對英倫島上的爛攤子,自己還沒有處理完,竟然已經想到了那麼遠的地方,但是在這繁星夜空下,想到了那個千年帝國東羅馬帝國,傳奇的拜占庭也是令人神往。
「很穩定,足夠的酒、食物和財富,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安格聳了聳肩膀,走到了烏爾夫身邊,挨著他坐在一起,一陣輕微帶著點膻香的味道,鑽入到了烏爾夫的鼻孔當中。
這令烏爾夫不由的心中微微一蕩,畢竟,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征戰許久以來,他可從沒有在戰場上釋放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