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王有自己的天地,而烏爾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鐵骨比約恩命令他春天後便要率領人前往不列顛,加入到維京人對於不列顛的征服之戰中,作為隻能出兵五十多人的小勢力,更要準備充分。
“烏爾夫你將我們召集來有什麼事?“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烏爾夫將於自己關係密切的瓦格斯、安格、海德、維賽德等叫到了一起,他們圍坐在坩堝前烤著火,裡麵溫暖的火焰使得人感到舒適。
“給我們上蜂蜜酒。”烏爾夫坐在那張本來屬於赫羅夫的寬大椅子上,他對海德吩咐道。
“蜂蜜酒,真不錯。”瓦格斯搓著自己的手,他將自己的獸皮披肩摘了下來,露出了裡麵用亞麻和皮革製作而成的衣服。
諾斯人的衣服沒有扣子,因此胸口的對襟是用白色亞麻繩交叉綁在一起,顯得極為粗獷,而手腕上的皮革和腳上笨重的靴子,也隻有保暖的效果。
“木牆的修建進度很順利,隻要這幾天不發生風暴,在開春前肯定能夠修建完成。”安格似乎清楚烏爾夫的擔心,於是對他說道。
“我知道,但是開春之後,我便要帶著村鎮中的戰士們前往不列顛,所以需要挑選出戰士。“烏爾夫接過了海德遞過來的酒,抿了一口後說道。
“太好了,我早就期望能夠與傳奇的白衫哈夫丹一起戰鬥。“瓦格斯興奮的說道,甚至連他最喜歡的蜂蜜酒灑出來都沒有注意到,在他看來不列顛作為無數維京人冒險的地方,充滿了各種傳奇故事。
“我會幫你挑選出適合的戰士,但是我們的裝備不足。“安格抱著雙臂,她坐在木凳上,翹起了修長的腿,對烏爾夫提議道。
“所以,我們需要打造武器,儘可能多的斧頭、劍、圓盾。“瓦格斯的臉頰變得紅潤,也不知道是長屋內的溫暖還是因為血氣上湧。
“多準備標槍和長弓,明天我還會去鐵匠鋪,讓鐵匠們再打造一些特彆的武器。“烏爾夫端起酒杯,眼神在火光中閃爍了幾下,他憑借記憶可以命令鐵匠們打造出一些武器,相信能夠在不列顛大展拳腳。
“可是,尊敬的領主大人,如果將太多的人帶走,那麼我們的春耕怎麼辦?“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維賽德張了張口對烏爾夫詢問道,雖然作為奴隸他沒有資格與戰士們並肩坐在一起,但是烏爾夫卻特彆允許他坐在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
“確實,春耕也不能耽誤。“烏爾夫也微微點頭,雖然東哈馬爾的糧食儲備充足,但誰也不敢保證沒有任何的災害發生。
“隻要我們在不列顛掠奪了足夠的財物和糧食,不比種莊稼來的快嘛?“瓦格斯不以為意的說道,他早就聽說不列顛是一片濕潤溫暖的島嶼,那裡一定有很多的財寶和糧食。
“不,我們必須要儘量的保證農時,這樣吧,我會請求鐵骨比約恩派來一些人幫助我們耕種土地,畢竟我們可是服從了他的命令前往不列顛。“烏爾夫馬上想到了鐵骨比約恩,本著不吃虧的心理,他決定向鐵骨比約恩這位自己的封君求助。
“鐵骨會答應嘛?“安格卻有些遲疑,堂堂的瑞典國王會答應這種要求嗎?
“他會的。“烏爾夫看著坩堝中的火焰,伸出手烤著火,眼睛眯了眯說道,因為他記得此時不列顛的形勢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便會,著名的阿爾弗雷德大帝正在崛起,維京人在不列顛的優勢在逐漸的喪失。
鐵骨比約恩肯定也是察覺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所以才會派遣烏爾夫這樣剛剛加入的封臣,前去不列顛試探,畢竟就算是損失了自己也不會心疼,當烏爾夫將這個推斷說出來的時候,瓦格斯和安格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麼,這麼說鐵骨在利用我們?“瓦格斯張了張口,他甚至有些氣憤的將手中的銀杯子捏變形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對於鐵骨比約恩來說既沒有血緣關係,又沒有立下足夠的功勳,能被利用也說明我們有利用的價值。“烏爾夫卻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他對被鐵骨比約恩利用毫不在意,這世界就是如此,永遠是等價交換的,彆人又不是你爹媽。
“可是鐵骨比約恩是諾斯人的英雄,他會這樣做嗎?“安格卻微皺眉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畢竟納格拉和他兒子們的故事可是每一個諾斯小孩的床前故事,此時突然發現往昔的英雄竟然如此冷血無情,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無論如何,我已經提前與鐵骨約定好了,前往不列顛後我們不會服從白衫的命令,雖然可能辛苦一點,但是我們可不是去當炮灰的,而鐵骨也隻是想弄清楚不列顛的虛實吧!“烏爾夫站起身來,他走到了窗口看著外麵漫天的風雪,東哈馬爾的人們也都躲在自己的圓屋之中,燈光從每一戶人家的窗口透出來,從領主屋宅方向俯瞰下去,就像是黑夜星晨。
“不論怎麼樣,能夠大乾一場是最好的。“瓦格斯擼起袖子,他想不明白那些複雜的事情,乾架倒是他最喜歡的,越是宏大的乾架場麵,他越是興奮。
“哈哈,我喜歡瓦格斯你單純的樣子。“烏爾夫也大笑了起來,這些太複雜的事情即使多想也沒有用,反正隻要打贏就行,不過他收起了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瓦格斯你還記得哥特蘭島的狂戰士嗎?“
“記得,可怕的家夥。“瓦格斯搖了搖頭,那是他打的最慘的一次,但是狂戰士本來就是稀少而可怕的存在。
“在那裡能找到這種戰士呢?“烏爾夫好奇的詢問道,那狂戰士的戰鬥力實在恐怖,但並不適合單挑,因為腦子實在不好使,可若是用來破陣的話,簡直是肉坦的存在。
“東哈馬爾應該沒有狂戰士吧!“瓦格斯撓了撓頭,他在東哈馬爾的領地中並沒有聽過這種戰士的存在,如果有的話恐怕赫羅夫早就籠絡起來了。
“不,有的,但也不算是在東哈馬爾領主管轄。“安格卻若有所思的對烏爾夫說道。
“噢,在哪裡,我們可以雇傭到嗎?“烏爾夫的眼睛一亮,這一次進攻不列顛的話,若帶上幾名狂戰士的話,那麼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我曾經聽說過,許多年前有一名來自丹麥的人,躺在一艘長船上漂流到了我們的領地。“海德這時候在一旁,她用自己的手指摁在下巴上,一臉的沉思說道。
“沒錯,是那個來自丹麥的人,當時我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那長船應該是殉葬船,上麵還有標槍、盾牌和盔甲,赫羅夫將裡麵的東西搜刮一空,對於奄奄一息的丹麥人置若罔聞。“安格也似乎被勾起了回憶,她緩緩的說道。
“是的,但是正好經過的女先知卻救了他,並且將他帶到了聖地。“海德點點頭說道。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是狂戰士的?“烏爾夫有些好奇的繼續詢問道。
“後來他和女先知一起來過城鎮一次,赫羅夫正好帶人去突襲了,可是村鎮中卻遭到了芬蘭海盜的突襲,正是他殺死了對方的首領拯救了我們。“海德對烏爾夫解釋道。
“恩,那確實是狂戰士,但又與一般的狂戰士不同,普通狂戰士需要喝掉特殊的液體才能發揮,但是他卻像是出於本能般作戰,簡直就顯示,簡直就像是。“安格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那可怕的狂戰士,連續頓了頓也無法說出口。
“簡直就像是一團向內燃燒的冰冷火焰。“一旁坐著的維賽德用沙啞蒼老的聲音說道,很明顯當時他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