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蘇晨略一沉吟,立即同意了比約恩的建議,他似乎現在也沒得選。
“很好。“鐵骨比約恩站起身來,他伸出手握住了蘇晨的肩膀,接著狠狠一個熊抱,並且親吻了蘇晨的臉頰,就像一個長者祝福後輩那樣。
“如果計劃順利,我成為了東哈馬爾的領主,我將會率領東哈馬爾成為您的封臣。“蘇晨也適時的拋出了自己的承諾,而這個承諾使得鐵骨比約恩很滿意。
“這樣,我們的王國將更加強大,北方的暴風將席卷整個南方。“鐵骨比約恩爽朗大笑一聲說道,似乎看見維京長船再一次出現在泰晤士河、萊茵河流之中,南方的諸國將心驚膽戰。
“維京精神永存,為了奧丁,為了諸神的榮耀。“蘇晨也鏗鏘有力的說道。
“恩,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鐵骨比約恩對蘇晨更加的滿意,不過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什麼事,困擾您?“蘇晨有些納悶的問道。
“為什麼那頭黑狼不咬你,而隻咬赫羅夫,彆告訴我那頭狼是你養大的?“鐵骨比約恩解決了領主計劃,現在就像個看不懂魔術的小孩子,一定要揪住蘇晨問個明白。
“這件事啊!“蘇晨的嘴角卻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在一個星期前,蘇晨站在關押著黑狼王的籠子前,此時的黑狼王饑腸轆轆,垂著頭口水滴落在籠子底部,如果不是用鐵條加固了籠子,籠子恐怕早就已經被撞壞。
“黑炭很餓吧!看我帶來了吃的。“蘇晨看著籠子中的黑狼王,對它說道。
“哦嗚~~。”黑狼王衝著蘇晨低吼一聲,它不明白眼前這個救了自己,但是卻不斷折磨自己的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晨沒有理睬黑狼王眼中的疑惑,他拿出了自己的一件襯衣,將一塊鹿肉塞在了襯衣的衣袖裡麵,接著將襯衣塞入了籠子裡麵。
“嗚嗚。”黑狼王低頭用鼻子嗅了嗅,這肉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但是它現在乾癟的肚子已經饑餓難耐,還是張開口一口咬住,接著大嚼起來。
“嘿。”蘇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神色,果然很快黑狼王開始嘔吐,將吃進嘴裡的肉全部吐了出來。
“哦嗚。”黑狼王氣憤的盯著蘇晨,齜牙咧嘴起來。
“維賽德,你找來的草藥果然不錯。”蘇晨扭頭對站在身後的維賽德說道,塗抹在鹿肉上的特殊草藥,腥臭無比,即使是野獸也無法享用。
“藥水中還混合著一種毒藥,當然不會致命,可是吃進去會讓任何動物和人感到如針紮般難受。”維賽德得意的對蘇晨說道,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些森林中的知識,那是作為老人積累一生的智慧。
“現在把那個給它吧!否則黑炭會恨死我的。”蘇晨聳了聳肩,對維賽德說道。
很快,另一個放在襯衣中的鹿肉,放入了籠子之中,黑狼王似乎不想再被戲弄,躲在了籠子角落中,怨恨的看著蘇晨。
“黑炭吃吧,這個味道很不錯的。”蘇晨蹲在籠子前,笑嘻嘻的對籠子中的黑狼王說道。
開始黑狼王並不願意理睬蘇晨,但是饑餓使得它還是無奈的上前,用濕漉漉的鼻子嗅了嗅,這時候才張開口小心翼翼的叼了一口,而就是這一口,使得它的眼睛都似乎睜大了不少,很快嗷嗚一聲,將整個鹿肉狼吞虎咽起來,衣袖都撕扯開了口子。
“很香,對吧!這可是抹了蜂蜜的鹿肉。”蘇晨的嘴角露出了陰笑,這衣衫正是海德從赫羅夫那裡偷來的,他不斷的用自己的衣服和赫羅夫的衣服交織喂養黑狼王,直到它明白了有蘇晨氣味的食物,絕對是不能吃的毒藥,而赫羅夫的味道等於美味。
“巴甫洛夫條件反射。”蘇晨正是利用了這一個條件反射實驗,使得黑狼王不會咬自己,而赫羅夫卻在毫無察覺的過程中,成了黑狼王的美餐。
就在他當眾將胳膊伸向黑狼王到時候,事實上他的胳膊上也塗抹著草藥,這種人類無法嗅到味道的草藥,對於黑狼王來說卻極為的熟悉而厭惡,所以它根本就不可能下口。
一座昏暗的房屋內,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在咆哮,赫羅夫赤身坐在熊皮之上,他披頭散發完全沒有了往日領主的威風,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狂戰士一般,他握著自己被狼咬掉的斷肢,渾身都肌肉就像是緊繃的鐵塊。
“我要殺了他,我要把他的內臟揪出來~~。”赫羅夫的牙齒都布滿了鮮血,那是在仇恨中拚命的咬而導致牙齦出血,但是仇恨的怒火已經使得他根本就無法感受到疼痛。
“領主大人請不要亂動,否則傷口會崩裂的。”數名親隨戰士急忙摁住他,並且安慰道。
“不要管我,你們馬上卻宰了烏爾夫這個混蛋,我要馬上看見他的腦袋,我要將他的頭蓋骨做成尿壺。”赫羅夫對自己的親隨戰士們下令道。
“是,我們馬上去辦。”親隨戰士們立即轉身離開,他們曾經以自己的臂環向赫羅夫發誓過,現在正是他們兌現諾言的時候。
深夜,蘇晨躺在蒙索宮的房間之中,久久無法入睡,鐵骨比約恩向他提出的秘密協議使得他翻來覆去的思考,雖然鐵骨比約恩不會明確出兵支持自己,但是他卻表示提供暗中的保護和支援,可是這到底是真正的支持,還是投石問路,而自己會不會是那個可能隨時被拋棄的石頭呢?
“算了,就是一塊石頭,現在也是有價值的石頭,總比默默無聞的埋進沙土中的好。“蘇晨翻身準備入睡,但是他心中卻一動,因為他想起了鐵骨比約恩的話,赫羅夫手下的親隨戰士們,似乎正在策劃殺死自己,雖然在鐵骨比約恩的保護下,一般沒有人敢在蒙索宮中動手,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發瘋的赫羅夫不顧一切的報複。
蘇晨立即從床上起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在牆壁上掛著的弓箭和箭筒,立即上前將箭筒取了下來,接著將木床上的獸皮鋪在地上,接著把箭筒當枕頭,將耳朵貼在上麵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中的烏雲散去,露出了明亮的月光,月光從窗戶口處進來照射在蘇晨的身上,經過了白天的一番鬥智鬥勇,他現在已經十分的困倦。
“啪嗒,啪嗒。”但就在蘇晨熟睡的時候,他忽然清晰的聽見了腳步聲,這圓筒狀的箭筒如同一個擴音器,任何輕盈的腳步聲,都會放大後傳導進入蘇晨的耳朵裡。
“哼。”蘇晨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的手已經不知不覺中扣在了,袖劍的機關上,隻要輕輕的一動,鋒利的袖劍便會出鞘。
“嘎吱。”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似乎有一個人影閃入了屋內,但是此時烏雲重新的將月亮遮蓋,漆黑的屋內似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該死,那家夥在那裡?”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緩慢的朝著床的方向走去,但是一伸手卻摸了個空,很明顯蘇晨並不在床上。
就在他四處尋找的時候,天空中的烏雲逐漸的散去,月亮皎潔的光芒重新的照射進來,他身後的黑暗之中,蘇晨麵無表情的貼著牆壁,而就在他即將轉身的一瞬間,刷的一聲清脆聲音響起,雪亮的袖劍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你?”但是當蘇晨的袖劍稍微一用力,就能夠輕易割破對方動脈的時候,他卻吃驚的看著月光中的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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