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鐵骨比約恩。”蘇晨偷偷打量著麵前的比約恩,在這位真正的王者麵前,即使是身穿華服的赫羅夫也不過像個小醜,相形見拙。
“給我的客人們斟滿美酒。”比約恩招了招手,命令女奴們為客人們斟酒,他們所使用的也是十分珍惜的金銀酒杯。
“這酒杯是純金的嗎?”赫羅夫就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他拿起這酒杯好奇的問道。
“沒錯,這是在我同我的養父一起去遙遠地方冒險時候,順便帶回來的紀念物。”比約恩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他的話使得蘇晨想起來,比約恩曾經是第一個越過直布羅陀海峽,前往地中海掠奪的傳奇維京勇士,難道這就是他從地中海帶回來的財寶,仔細看上麵的花紋還真的有意大利風格。
“比約恩陛下的冒險經曆,在整個北歐廣為傳播,希望將來我也有機會能夠抵達您的足跡。”赫羅夫歎了口氣,不由的發自內心的說道,即使他是一個卑鄙吝嗇的領主,但靈魂深處還是一個維京人。
“你不應該追隨我的腳步,而是應該前往更遙遠的地方。”鐵骨比約恩卻大笑起來,他洪亮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回蕩著。
“那裡,作為拉格納的兒子,維京人中的傳奇者,能夠做到您一半的功績,便足以在英靈殿中獲得一席之地。”赫羅夫慚愧的說道,可是他話音幾乎為落下,從側門傳來了一陣譏諷的聲音。
“但是你卻偏偏選擇離得最近的領地進行突襲,真是令人羞愧啊!”從側門走進來的人正是維斯比雅爾,看來他雖然提出了盟約,但還是對赫羅夫耿耿於懷。
“維斯比雅爾,我隻是遵循了諾斯人的傳統而已,真正的冒險會展開的。”赫羅夫不願意在偉大的比約恩麵前落了麵子,他叉著腰大聲的回擊道。
“哦,一個連不列顛都沒有突襲過的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維斯比雅爾譏諷的說道。
“不列顛已經擁擠進去太多的諾斯人,我需要金錢和時間計劃一場更偉大的突襲。”赫羅夫大聲的說道。
在兩位領主如同小孩子般爭吵的時候,鐵骨比約恩卻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在看兩個小輩相互爭奪玩具一般。
“夠了,我不想聽你那些不切實際空虛的話,如果你還想同我結盟的話,最好將禮物交出來,然後我們當著偉大的鐵骨比約恩陛下麵前,立下誓言。”維斯比雅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當然,我當然帶來了禮物,而且是一件你從沒見過的禮物。”赫羅夫自信滿滿的說道。
“等一等。”可就在此時,鐵骨比約恩卻伸出手對兩人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自然的屏息凝神的專注於他的話語。
“哦,比約恩陛下?”赫羅夫和維斯比雅爾都很詫異,他們幾乎同時看向了比約恩。
“其實對於你們的盟約,我更好奇的是赫羅夫你如何憑借區區的三四十人,就能夠洗劫整個哥特蘭島,要知道維斯比雅爾的軍隊可是你的數倍。”比約恩的臉上滿是好奇,眼睛盯著赫蘿羅夫對他詢問道。
“這,這當然是我手下的戰士更為精銳。”赫羅夫並不清楚蘇晨是如何戰勝維斯比雅爾的全過程,作為領主的他隻顧著搜刮戰士們帶回來的財寶。
“是這樣嗎?”鐵骨比約恩很明顯對於這個答案不太滿意,看著他失望的神情,赫羅夫有些緊張,正好他下意識四處張望的時候,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蘇晨,靈機一動。
“我這邊正好有一個參加了整個過程的戰士,由他親自口述全過程,相信能夠讓陛下您滿意。”赫羅夫對比約恩說道,幾個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了蘇晨的身上。
“是你,那個劫掠了福勒村落,還殺死我手下狂戰士的人。”維斯比雅爾看見蘇晨的時候,立即想起來自己在福勒村口的戰鬥中,殺死了自己手下狂戰士的諾斯戰士,不由脫口而出。
“哦,你居然殺死了狂戰士?”這下就連比約恩都微微吃驚,要知道在戰場上的狂戰士極為可怕,很少有人能夠單打獨鬥的殺死他們,而能夠殺死狂戰士的人,無一例外是強悍的維京勇士。
“你殺死了狂戰士?”赫羅夫也很震驚,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沒錯,但那隻能算僥幸,我差點便死在了維斯比雅爾的狂戰士手中。”蘇晨誠懇的回答,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若不是狂戰士大意,加上瓦格斯三番四次的乾擾,自己可能根本沒有機會揮出袖劍。
“噢,沒想到我的蒙索宮中竟然能夠招到到你這樣年輕,而且勇猛的戰士,這是我的榮幸,來吧,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鐵骨比約恩頓時來了興致,他立即讓人為蘇晨等人搬來了桌椅,命令他們坐下一邊享用美食美酒,一邊告訴他整個過程。
蘇晨也毫不客氣的開始講述自己的計劃和經過,但是他很巧妙的將一切含糊不清的說成是赫羅夫的籌劃,而自己隻是忠實的執行而已,這樣就能夠將仇恨值轉移到了赫羅夫的身上,而赫羅夫此時有苦說不出,他沒辦法當著比約恩的麵,說這一切自己壓根都不知情。
“用號角聲掩蓋撤退的聲音,並且迷惑敵人,這可是個妙招,但是你是如何讓號角不斷的吹響的。”鐵骨比約恩好奇的打斷了蘇晨的講述,對他詢問道。
“這是我的秘密,還請陛下不要繼續打探的好。”蘇晨微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說道。
“噢,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鐵骨比約恩聽後便不再繼續追問,而蘇晨的口才一直很好,將整個突襲過程娓娓道來,即使是維斯比雅爾後來也聽的入迷,完全忘記了對方突襲的對象是自己的領地。
“原來你竟然是領著我們繞著島跑了一圈,難道從一開始你就這麼打算的。”維斯比雅爾生氣的說道。
“這是赫羅夫大人的計劃,我隻是照著做而已。”蘇晨謙虛的說道,完全沒理睬一臉黑線的赫羅夫,而用眼角撇向赫羅夫那吃癟樣的時候,心中稍稍痛快了一點,當然也隻是討回了一點點的利息而已,在峽穀中被狼群圍攻,差點死掉的帳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哼。”維斯比雅爾仇恨的目光掃向了赫羅夫,而赫羅夫則輕聲的咳嗽起來,心中後悔不已,為什麼自己要帶著蘇晨來到這蒙索宮中。
“用牛皮充當跳板,用斧頭當作繩索也是赫羅夫提前告訴你們的嗎?”這一切都落在了比約恩的眼中,他更是覺得麵前的這個年輕諾斯戰士烏爾夫有趣,於是繼續問道。
“陛下知道的很清楚嘛!”蘇晨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比約恩王座側後方陰影中的古德蒙德爾,而對方卻對他報以微笑,甚至舉起了自己殘缺的左手朝著他晃動了一下。
“那當然不可能是提前計劃好的,一切都是靈機應變的結果。”蘇晨緩緩的對眾人說道。
“哼,雖然你用狡猾的計謀洗劫了我的領地,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你做的很好,我如果有你這樣聰明勇敢的部下,一定會前往不列顛或者更遼闊的地方開展冒險的。”維斯比雅爾衷心的說道,對於諾斯人來說,任何勇敢機智的行為都是值得讚賞的,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敵人。
“感謝您的誇獎維斯比雅爾大人。”蘇晨也回報以敬意。
“好了,這真是個不錯的故事,我敢說哪怕是在瓦爾哈拉聖殿之中,講述給眾神之父也毫不遜色,為了這個精彩的冒險故事,讓我們開始宴會。”鐵骨比約恩站起身來,他拍了拍自己寬厚的手掌,向自己的奴隸們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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