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羊皮紙上,墨跡卻清晰可見,上麵的拉丁文字如同天書,而其中有顏色的圖畫,上麵不成比例的大頭人物更增添了樂趣。
“這是什麼,難道裡麵有什麼更大的財寶嗎?”瓦格斯將一包布匹扔進了長船之中,看見坐在龍首船上蘇晨好整以暇的翻看著書籍,他不由的出言嘲諷著。
“當然有寶藏,不過我需要看的懂才行。”蘇晨無奈的合上了書籍,他穿越的烏爾夫是個北歐諾斯人,因此他可以毫無障礙的講北歐預言,但是烏爾夫可沒有學過拉丁文,而自己穿越前也沒有學過拉丁語,當然無法看懂。
“東西和奴隸都已經裝船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安格將最後一點東西放入了長船中,此時長船已經因為沉重的重量,竟然下沉了一點,海水竟然海麵居然已經與船舷幾乎平行。
“你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而一陣爭吵聲卻響起,奧薩女大酋長和她的兒子被推搡著上了長船,但是卻沒有人理睬他們。
“母親,他們是要殺死我們嗎?”特斯恩有些驚恐的對自己母親小聲詢問道。
“不會的,如果他們想殺的話,在維斯比便已經動手了,我明白了,他們是想要贖金。“坐在了搖晃的長船上,奧薩卻反而冷靜了下來,當意識到自己還有價值的時候,她心中倒是有了底,不過當她看向了龍首船上的蘇晨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臉頰一紅。
維斯比雅爾在布爾斯的岸邊,突然看見漂浮在海麵上的長船開始緩緩向北移動,他感到十分的詫異,而他的手下正在砍伐樹木,準備做成筏子進攻劫掠布爾斯的海盜們。
“大人,筏子快做好了。”豪斯泰因氣喘籲籲的跑來稟報道。
“快點。”維斯比雅爾快要氣的發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群海盜劫掠了自己的領地,瀟灑的離開。
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這讓維斯比雅爾和豪斯泰因十分的詫異,隻聽一聲馬匹嘶鳴的聲音響起,一名狼狽不堪的騎手進入了營地,可是他並沒有勒住坐騎,而是從上麵摔倒了下來。
“去看看。”維斯比雅爾的心中頓時起了不祥的預感,他立即讓豪斯泰因將來人扶了起來。
“你是維斯比的守衛,發生什麼事了?”當豪斯泰因將來人扶起來的時候,他吃驚的發現居然是維斯比的守衛,他連忙問道。
“不好了,海盜攻破了維斯比,他們掠奪了我們,還劫走奧薩女大酋長。”維斯比的守衛努力的抬起頭,對豪斯泰因說道。
“什麼?”豪斯泰因和走到身邊的維斯比雅爾頓時大吃一驚,他們明明看著對方在海麵,為什麼會有海盜進攻維斯比。
“他們有多少人,是新的海盜嗎?”維斯比雅爾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守衛的衣領,對他大吼著說道。
“隻有十幾個人,但是他們很厲害,劫持了奧薩女大酋長後,我們被迫投降。”維斯比的守衛將事情經過匆匆講了一遍,這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了維斯比雅爾自己的領地上。
得知這個消息後,維斯比雅爾率領軍隊匆匆的返回了維斯比,此時卻看見一副淒慘的景象,自己自認為堅固的城鎮大門洞開,裡麵的建築被燒毀,隻有三三兩兩個僥幸逃過一劫的鎮民在廢墟中搜尋東西。
“該死的。”維斯比雅爾急忙騎馬衝進鎮子,當他來到了自己的領主屋宅的時候,發現裡麵也被劫掠一空,自己從不列顛洗劫得到的財寶也完全失去了蹤影。
“噢噢噢噢噢噢,我向奧丁發誓,我一定要報仇。”幾乎失去一切的維斯比雅爾跪在奧丁石像麵前,他幾乎失去理智的掏出了刀子,將自己的手掌劃破,殷紅的鮮血勃勃流出,維斯比雅爾將自己的血抹在了石像上,向奧丁神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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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麵上蘇晨等人的心情卻不錯,滿載著掠奪的財物,帶著抓獲的奴隸,就連劃槳的諾斯戰士們也十分的興奮,想到可以分到的戰利品,所有人都覺得渾身都是力氣。
“到了。”很快,他們便看見了其它兩艘用來迷惑敵人的龍首船,彙合在一起後朝著家園的方向而去。
海麵碧波平靜,茂密的樹林隨風微微擺動,但是在碼頭上已經聚集了許多東哈馬爾的人們,首先出發的長船載著戰利品返回,便引起了東哈馬爾人們的興致,他們沒想到突襲如此的順利,但對於還沒也回來的人,卻感到了好奇。
“屠狼者說要繼續進攻。”返回的人向赫羅夫稟報道。
“什麼還要進攻?”赫羅夫皺起了眉頭,他隻是命令突襲哥特蘭的福勒據點而已,但是沒想到突襲隊卻擅自進攻彆的地方,不過放出去的獵犬並不受控製,隻要叼回來獵物便可以了。
“他們回來了。”忽然一陣沉悶的號角聲在碼頭響起,東哈馬爾的人們看見了長船出現在了遠方,逐漸的朝著他們靠近。
“是他們,他們回來了。”人們看見了劃過來的長船,激動的都開始揮手起來,他們歡呼迎接著從遠方歸來的英雄們。
對於東哈馬爾的人們看來,這些人確實是英雄,他們突襲劫掠的物資足以使得整個領地的人,可以休閒的度過漫長嚴苛的冬季,他們不用為了生存拋棄幼童和老人。
“通。”當長船駛入了碼頭的時候,幾名諾斯戰士跳下了長船,將繩索綁在了碼頭的木柱上,而奴隸們被驅趕下了長船,他們的神情麻木就像是一群沒有感情的牲畜一般。
不過東哈馬爾的人們並沒有虐待這些奴隸,人數較少的部族一般將奴隸也當成成員的一部分,並不是所有人都想格拉內那樣變態施虐,畢竟奴隸也是重要工具。
“終於回來了,我想念暖床和熱食物了。”瓦格斯扛著自己的斧頭,帶著自己的圓盾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放心,在分配了戰利品後,我會用這些錢修建一座房子,這樣你們隨時可以過來。”蘇晨抬頭看著東哈馬爾,他現在很自然的也將這裡當成了家,有了戰利品就不用寄住在領主長屋內,可以獨立的修建房屋,看來不論是那個時代,人總是需要單獨有一座房子的。
“原來進攻我們的是東哈馬爾人,你們的領主赫羅夫曾經還來過我們的房屋,我還招待過他。”奧薩女大酋長帶著自己的兒子也下了船,她們這樣的貴族當然不能當作奴隸,反而有一種客人的待遇。
奧薩看著麵前的一切,便明白過來,肯定是上一次招待東哈馬爾領主的時候,自己那個大嘴巴的丈夫說了太多不列顛的事情,所以才被惦記上了。
“尊敬的女大酋長,請隨我們前往領主屋宅,領主肯定會熱情招待來自遠方的客人。”蘇晨卻微微一笑,他紳士的向前方伸出手,對奧薩女大酋長說道。
“哼,那我就期待你們的盛情招待。”奧薩女大酋長也不客氣,她白了蘇晨一眼,大大方方的帶著自己的兒子朝著領主屋宅方向走去。
領主赫羅夫和自己的夫人早早等待在屋宅之中,他們是等諾斯的戰士們將戰利品帶過來,然後進行公平的分配,而這是諾斯人的傳統,他們習慣將所有掠奪的戰利品放在一起,然後讓領主根據戰士的戰功高低進行分配,可以說這是延續原始部落的習俗。
”他們來了。“當人們看見蘇晨等人帶著沉甸甸的戰利品,到來的時候,他們都十分的驚訝,因為這些戰利品是如此的豐碩,而他們更加好奇這一次的戰鬥,哪一位戰士的功績最高。
領主屋宅中的鐵鉗鍋裡麵木柴劈啪作響,將整個屋子弄得暖烘烘的,而赫羅夫坐在領主木椅上,也不由自主的伸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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