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幽可不慣著她,見她竟然還敢嘲諷她,直接就是一套金針火連鞭伺候,瞬間把毒女伺候的服服帖帖。
夜幽幽每次下手時特意的控製著力度,保證會讓他疼的死去活來,但又死不了,這樣才是最折磨人的方法,就算將她的胳膊斷了也能保住一條命。
若邪見那毒女被虐的慘不忍睹,有些不忍再看,不到最後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此人根本沒有見過,不過看姐姐下手的重度,他能看出來是有些負麵情緒在裡麵的。
不過他才不管打的,又不是他,再說毒女也是嘴賤乾嘛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他姐了呢?
夜幽幽不知道弟弟心裡的小九九,直到將人給打的頻頻求饒,見她服了軟,也不再敢成口頭功夫,夜幽幽冷著臉問,“能好好說話了嗎?”。
夜幽幽陰惻惻的目光看著她盯著她渾身發毛,毒女嘴上求饒,心裡不知道怎麼詛咒起夜幽幽,幾乎把她自認為最惡毒最邪惡的話全部罵了個遍。
“我是毒派毒宗之人毒女,自稱毒神醫。”
縱使毒女心裡將夜幽幽罵了個狗血淋漓,嘴上還是迅速的回答了剛才夜幽幽問她的話,生怕再晚一秒又要挨頓打。
夜幽幽冷笑一聲,“毒神醫?就你這德行也配稱神醫?”
毒女剛想反駁,不是神醫,而是毒神醫時,看到夜幽幽揚起的手,和手縫裡夾著的金針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而站在旁邊不清楚夜幽幽抓的這個人,關在這裡乾什麼的若邪當他聽到毒神醫三個字,原本晴天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好像明白姐姐為什麼把人關起來了,他上前一步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毒女剛被夜幽幽打了一頓,正有血虛脫,見此時若邪一臉凶神惡煞的過來,頓時有些後怕。
“你要乾什麼?你彆過來啊!你可不要亂來,你………”
毒女是真的怕了,她臉色慘白,嘴唇乾澀的起了一層皮,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有鮮血滲了出來。
剛才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眼前走過來的少年身上的氣勢,突然之間暴漲了好幾倍。
給了她一種殺了無數人的錯覺,隨後她便立馬否決了,看眼前的少年也隻不過十三四出頭的樣子,手裡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條人命?
若邪在離毒女兩步的時候停下,半蹲著身子直視她的那張可惡的臉,夜幽幽以為若邪想起來了什麼湊了過去,輕聲問他,生怕打擾到他。
“小邪,可是想到了什麼?不著急,慢慢想。”,夜幽幽看著他,安慰道。
直到過了好長一會,被盯的有些膽戰不驚的毒女忍不住了,她好歹也算是用毒天才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怕的人,早知道就不湊這個熱鬨了,最後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你到底見過我沒有?快點說呀!說完好結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們姐弟倆是不是把我弄死就甘心了?”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麼懲罰我。”
毒女委屈呀!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絲委屈的哭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倆把她怎麼了,看著好生委屈。
若邪打量了一會兒終於起身,夜幽幽見到神色有些失望,不由問道。“怎麼了?可認識?”
若邪搖了搖頭。“她不是我認的那個人?那個人不是女人,是個極其陰狠的男人,我死也不會忘記他那張臉。
他毀了我的童年……。”
夜幽幽一聽,眉頭緊皺,雖不知弟弟最後一句是何意?但也沒有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該她知道的,她自然會知道。
若若邪不想說,她也不會勉強,思緒飛去了一會兒見小家夥神情又低落了,想著當年肯定受了不小苦,今後可要好好待他,她摸了摸他的頭。
若邪感受到頭頂的觸摸,想著如今自己的處境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總不能老是當著姐姐的麵釋放負情緒。
於是他抬頭衝夜幽幽甜甜一笑。
夜幽幽心中暗下決心後,轉頭看向毒女,眼神中仍帶著些許厭惡,“哼,即便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還自稱神醫,簡直可笑。”
毒女聽了這話,心中不服氣卻也不敢頂嘴,隻是聽這二人的話,也算是有些明白,反應過來,夜幽幽有可能抓錯人了?
然而當她聽到夜幽幽卻隻是輕飄飄的一句帶過,不由頓時讓他覺得被關起來的這幾日,簡直是白受罪了。
“你們剛才的話,雖然我聽的不太真切,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既然誤會解除把我困在這裡,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夜幽幽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來到這兒,還有走的可能嗎?”
“你什麼意思?”,毒女此刻隻想著趕緊逃離這裡,也根本沒有想以她這副殘軀再回到宗門,可會被遺棄。
夜幽幽看著她那格外不對稱的身體,雖然她能把她的胳膊重新接回去,但也要看她有價值才行。
於是她快速在心裡想了個主意,先讓毒女一個人冷靜冷靜。她們二人已經在這裡待的時間夠久了,待的時間太久,對小邪恐怕沒什麼好處。
於是她拿出一顆藥丸遞給毒女,“吃下去。”
毒女麵露驚恐,根本不敢想夜幽幽手裡拿的是什麼?她早知道就不說話了,以為她想要毒死她,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夜幽幽見她不敢吃,於是施放她身上上位者的威壓,強硬的控製毒女將藥丸吞了下去。
片刻之後,毒女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仿佛有無數蟲子在啃噬一般難受,毒女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滾落,儘管這麼痛苦,還是不死心的牙齒欲裂的看著夜幽幽的方向。
此時夜幽幽順手拉住若邪的手,若邪見狀,自覺的閉上眼睛,夜幽幽意念一傳二人便已離開了空間。
毒女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的背影,無能的低聲怒吼。“你們兩個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毒女見二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報複今天受的屈辱。
二人出了空間後姐弟倆相視一笑,仿佛一切煩惱都暫時消失。
若邪離開後,夜幽幽關上房門心裡還在想剛才夜黎說的話,想著想著她悶哼了一聲,原本以為是關心,現在看來他哪裡是擔心我,不過是怕我丟了夜府的臉麵。
夜幽幽越想越氣,於是乾脆不想起身,坐到桌前,拿起一本書看起來,可心思完全不在書上。
第二天上午,夜幽幽醒來時已經微微出了太陽,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見醒來時人是躺在床上了,她昨晚明明記得自己一直在看書,不過不用想她便想到一人,定是昨晚那家夥又來她院裡了。
一想到那家夥夜幽幽不自覺的紅了臉,總覺得身上還有那男人的餘溫。
此時,暖陽從外麵照射進來,剛好落在夜幽幽嬌紅的臉頰上,襯得頗有一番意境韻味。
夜幽幽朝四周望去明顯能感覺到那男人身上的那股檀香味還存在,應該是她之前不久才離開的。
夜幽幽下了床,這時掀被子的手一頓,發現了一個特殊存在。
就是在她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條紋理繁瑣的紅繩,“這是……還挺漂亮的。”,夜幽幽伸出另一隻手撫摸著左手上係的紅繩,笑得很開心。
夜幽幽簡單洗漱後就出了房門,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角落擺弄花草。
“鄧平,怎麼起這麼早?”,夜幽幽隨意的問了句,她對於自己手底下的人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多約束和規矩,起晚起早並不在意,隻要不耽誤到自己的休息。
鄧平是夜幽幽第一個下屬,自從住在城郊外的江氏夫婦離去,夜幽幽便讓鄧平帶著青青住在了這,隻是一直沒有收到江氏兄妹的消息。
夜幽幽這才注意到自己其實能用的自己人並不多,確實是時候物色一些靠譜的下人來落花院裡,專門打理這些花,要不然看著也太冷清了。
這樣想著,其實也能讓鄧平輕鬆一些,畢竟她可還記得他還要照顧青青,沒有那麼多精力,一直顧著落花院的這麼多花,她可不是那些萬惡的資本家。
還是知道懂得體貼人的這樣,手底下的人也能跟在他身邊長久些,雖然對鄧平上次的行為讓她很失望,不過她相信鄧平會給他驚喜的。
鄧平抬起頭,露出溫和的笑容,“小姐,醒了,您稍等一會兒,早餐馬上就做好了。”
夜幽幽點了點頭,人已經到了花亭坐下,享受著暖風,想著今日答應軒轅竺下午逛街時,也順便去趟牙行,買些下人以備不時之需,早些找到江氏兄妹二人,
但她很快又想到,剛才鄧平說的話,朝正在院子裡忙碌的鄧平開口。
“你今天早上做飯了。”
鄧平笑了笑,指著落花院裡的火灶房回道:“不是奴才,是青青做的。”
夜幽幽聽後有些詫異,“青青做的,她一個人能行嗎?”
說完夜幽幽就要起身去廚房,鄧平將她攔下,示意她安心,夜幽幽疑惑看他鄧平也小聲在夜幽幽耳邊輕說。
“小姐,彆去,青青今日早早就起來準備了,說著想給你一個驚喜,奴才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放心的。”
夜幽幽聽到鄧平的解釋,這才又坐了回去,不一會兒,一股香彌漫開來,夜幽幽等了差不多半柱香,正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一道翠綠色身影從廚房走出,小手裡端著一張托盤,托盤上擺了許多吃食,朝夜幽幽主臥的方向小心的慢行。
鄧平此刻正在院子裡忙碌著,見青青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還端著許多東西,連忙上前接住。
“青青,做好了怎麼不叫鄧哥哥一下,這麼重快些給我。”,鄧平說著就要從她手裡接過,在與江氏兄妹三人相處的過程中,他早已將青青當成了自家妹妹對待,眼裡一點都不想讓他乾一些重。
要不是因為這丫頭今早一直求他,他是怎麼說也不會讓青青這一個小丫頭親自下廚的。
青青此時小臉因為在廚房裡麵忙碌了一早上,加上空氣流通性不是很好,憋的小臉有些通紅,但還是笑著堅持自己端著托盤。
“鄧哥哥,青青沒事的。”,一道甜糯清冷的聲音非常符合青青此刻的小臉蛋。
鄧平也知道這小丫頭有時候很犟,也就沒有再過分要求,見她要給夜幽幽端去於是指了指花亭的方向。
“小姐已經醒了,在花亭。”
青青看了一眼花亭的方向,一眼就看到夜幽幽托著腦袋坐在那裡,眼裡更加真誠,儘管手上的東西很重,還是很穩當的來到了夜幽幽麵前。
而此時夜幽幽腦子裡想的有些出神,儘管青青已經來到了她麵前,她也沒有發現,直到一道甜糯糯的聲音響起,才將她的視覺拉回。
“夜姐姐,夜姐姐……”
“嗯?!”,夜幽幽冷不丁被人喚了一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嗯了一聲。
直到她看見眼前滿頭大汗,小臉通紅的青青,連忙起身關切的詢問。
“你怎麼一個人端這麼多東西?怎麼不叫鄧平幫忙,有累著沒有?”
青青搖了搖頭,乖巧地說:“夜姐姐,這都是我做的,你嘗嘗。”
夜幽幽皺著眉毛看見鄧平走了過來,鄧平也聽到了夜幽幽說的話,無奈的聳了聳肩。
“奴才冤枉啊!”
夜幽幽瞥了他一眼,沒有再理他,將小丫頭拉到她身邊坐,就要把脈。青青也是乖巧的配合,露出手腕讓夜幽幽搭脈。
等夜幽幽把了一會兒脈確認小丫頭身體已經正常,這才鬆開手拿出手帕擦了擦青青臉上的汗。
青青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她很喜歡眼前的姐姐,沒有拒絕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夜幽幽被小丫頭盯的有些臉熱,拿起帕子,點了一下她腦袋。
“小丫頭片子,乾嘛這麼盯著我?”,夜幽幽說話時語氣明顯夾了一些,透著寵溺的味道。青青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夜姐姐長得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