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憤怒,卻不能讓憤怒代替思考,你的力量強大了,卻因憤怒失去理智,在我看來威脅反而不如之前了。”
河川介雙手虛托,龐大的水流彙聚,將他托起,向富嶽撲去。
黑火將水浪點燃,如一頭猙獰咆哮的黑獸。
富嶽的力量,反而被河川介利用,向富嶽反噬而去。
富嶽的眼睛已經流血不止,此時也不得不閉上眼睛,開始不停後退。
火遁·鳳仙火之術!
從富嶽口中連續吐出火球,就像天女散花般的鳳仙花果實,以富嶽強大的查克拉來操縱能力控製,同時加入手裡劍增強威力。
但,這種倉促中進行的反擊,顯然早就在河川介的預料之內。
雨打芭蕉般,黑火砸在河川介的冰晶盾牌之上。
與此同時,富嶽感覺胸口的氣血一陣翻騰,身體失去了操控能力,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從他的後背透體而出,將他釘死在地麵上。
失去反抗力後,一隻蒼白的手拂過他的雙眼,將他的雙眼奪去。
直到失明之前,富嶽都沒有看清襲擊他的人。
夜神月俊美的臉上滿是譏誚,沒有將黑切拔出,而是先輕輕的將兩顆萬花筒收納到早就準備好的容器中。
富嶽此時還沒有死,感知到身體內生機的流逝,他認命的趴在了地上,沒有在意偷襲他的人是誰,也沒有為了兩個兒子,恥辱的向敵人哀求,而是回想起了失敗的一生,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問。
“柳川,告訴我,我錯在了哪裡,如果你是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家族呢?”
有夜神月在這裡殿後,河川介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讓眼前值得尊敬的對手死心。
“傲慢不是生存的障礙,弱小和無知才是。宇智波一族沒有跟隨斑離開,這是你們同樣受夠了戰爭,還對村子心存幻想,這我可以理解。”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融入村子,為什麼選擇首鼠兩端?宇智波斑的叛逃,宇智波刹那的叛亂,是讓你們不受村子信任的誘因,接受二代的安排,承擔木葉警備部的職責,是你們宇智波貪圖權勢的惡果。”
“弱小而無知,傲慢而無禮,不懂妥協,不知進退。”
“我若是你,我接手宇智波一族的第一時間,就會選擇主動解散木葉警備部,將族地搬遷到角落,,並積極向暗部靠攏,將家族成員打散,加入暗部,或者各個任務小隊,親手撕碎所謂的家族驕傲,廣結善緣,用血給下一代鋪一條後路。”
富嶽嘴角發苦,空洞的眼眶不停的流血,他依舊無奈的擠出了笑容。“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想過,可是,家族裡又有幾個人肯甘心,肯放棄呢?警備部是職責,也是安樂窩,可以不麵對戰爭,可以與暗部分庭抗禮,家族裡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放棄,如果我這麼做,我這個族長,就當到頭了,又怎麼能挽救家族呢?”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借口罷了。”河川介搖頭,“什麼都不舍得放棄的人,什麼都無法改變,你小瞧了你自己,也看錯了宇智波的人心,既然你能成為族長,說明你已經得到了絕大多數族人的支持,敢於明麵反對你的人,隻會是少數,你還可以借機向木葉高層靠攏。可逆卻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沉默的應付,既給了木葉以你對抗的錯覺,又給你族人你妥協的錯覺,兩邊都不討好。”
富嶽依舊不服,“可是,就算我忍住了族人的壓力,徹底倒向木葉,木葉真的能容納我們嗎?他們連戰場都不讓我們輕易上,暗部更不會讓我們輕易進入的,我們依舊會被邊緣化,根本無法維持住三大家族的體麵。千手一族融入了村子,現在還有幾分影響力在,這樣的融入,和消亡有區彆嗎?”
“你覺得,融入村子,和現在的結果,沒有區彆嗎?”河川介反問。
富嶽啞口無言。
“你總是把困難想在前麵,連邁出改變的那一步都不敢走,又何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