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沒有想到,最先突破的,居然是我認為已經到了極限的災厄這個點。”
災厄是生靈的細胞聚合怪物,被地怨虞強行改變了細胞構造,每一部分相對獨立又緊密結合在一起。
如果將災厄看作是蟲巢,那些異體是他分裂出的“蟲”,用油女家族的控蟲秘術勉強操控。
但那些異體,比“寄壞蟲”要強大的多,也獨立的多,“它們”不僅僅受到災厄的控製,也被他們的原身意誌影響著,至少,原身的那些“念”可以輕鬆的投射到異體之上,讓異體本能的傾向於完成原身的“願”。
這種能力是災厄進化的源泉,讓災厄可以借助於此,全世界投放“祂”的力量,也可以讓災厄全世界搜集祂的成長資糧。
但,眾生之念,渺小而又強大,渺小到,單一的念,完全無法對災厄產生任何影響,強大到,當無數念綜合在一起時,災厄會處於失控的邊緣,由此產生的平衡,正是限製了災厄成長的閾值。
這是柱間細胞的偉力拓展,也是陽屬性開發到極致之後,產生的創生的力量。
災厄,就是柳川的造物。也是柳川意外窺探到陽之力的一角。
現在,得以用巫道的力量淨化掉災厄體內的“雜念”,將這些異種的細胞,徹底被地怨虞消化,成為災厄真正的一部分。
當徹底完成這一步的時候,災厄便不再是一個聚合體異類,而是成為一個標準意義上的擁有無儘潛能的人造人。
由神化凡,蛻為神孽。
災厄便不會被外因乾擾,擁有了繼續成長融合的可能,成為他最強的兵器傀儡。
至於那些煩人的念,也有了新的好去處,借由他們聽從災厄指揮的本能,可以將他們注入到石像傀儡體內,像魍魎一樣,製造石像傀儡大軍。
人儘其能,物儘其用。
“鬼之國是一個平和的國家,巫女更是神聖高貴的職業,紫苑抵禦著外敵的入侵,守護著鬼之國的安全。我既然臣服了你,希望你能信守諾言,不要將災難,帶到鬼之國去。”魍魎此時,哪有分好魔物的樣子,比任何人都在意著世界的和平與巫女的安全。
“放心,我向來遵守承諾”夜神月再次保證。
“我的查克拉你什麼時候取走?”魍魎問。
“不著急,等我完全剔除身體內的雜念後。”災厄的修行速度非常快,它的修行與常人完全不同,可以分為數十個實驗的單元,試錯失敗後,身體大不了崩潰重組,而一旦走入正確的道路,路徑便會被本體銘記,成為下一步的基石。
魍魎的龍形幻影看著這一幕,震驚的形態都無法維持晃動起來。
“以你這樣的能力,天下的忍術,不用多久,你就能完全掌握了吧。”
“我就算能複現出已知的所有常規忍術,卻隻能得其形,不得其神,不過是夢幻泡影罷了。不能得到其精髓,又如何能推陳出新,超越古人呢?”災厄顯然對自己的這種能力“嗤之以鼻”,不認為這是一種什麼了不得的能力,事實上,如果他隻想複現出所有的忍術,哪怕利用血輪眼也能做到,可是,這種表麵能力,在應對無法複現的血跡或者秘術的時候,便儘顯頹勢。
對於他而言,真正了不起的能力,是利用白眼對忍術最深度的解析,由忍術的形成,查克拉的運行,乃至形態的變化和融合,都融彙貫通後形成的本能,那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一個術的精髓。
也正是這種能力,讓他解析出了血輪眼難以複製的磁遁、冰遁乃至冥遁這些真正的奇跡力量。未來有一天,他還能掌握更多的血跡,而如果因此自得自滿,將研究擱置,裹足不前,即使身體擁有血跡羅網,也最多成為輝夜,永遠無法到達甚至超越六道仙人的高度。
魍魎並沒有因為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查克拉而感到慶幸,她看著已經完全沉浸在修煉中的災厄,靈體都感受到了難言的冰寒,這個敵人,與她存在於世幾百年來的所有敵人都不同。
魍魎的誕生便是因為先代巫女們恐懼後代失去了進取心,傳承有一天會斷絕。製造了這樣的一個敵人和守護者。
而災厄,他無比的自信,無比的強大,無比的自律,仿佛一切的發展與變化,都逃不出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