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介,你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油女龍馬開始用言語乾擾河川介的行動。
河川介沒有搭理他,他現在隻想儘快攻到油女龍馬的身邊,然後殺了他。
黑色的蟲潮越積越厚。
河川介渾身浴火,闖入了蟲潮之中,他的綠色馬甲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灰塵,那是蟲潮的屍體化為灰飛堆積而成,讓他看上去狼狽極了。
油女龍馬的眼神看似漠然,但舉動卻帶著隱藏不住的陰鷙與慌亂。
他蟲潮生成的速度,已經趕不上河川介撲殺的速度,而且蟲潮的生成,也因為他的查克拉乏力而越來越慢。
河川介這兩年來的查克拉有了爆發式的增長,他這個年紀,也正是實力突飛猛進的時候。
但是,根還是沒有能夠正確判斷對方的實力。
“現在我相信,你是憑實力殺掉的雲隱村的土台了。”油女龍馬感歎。
“我記得,油女一族的人,好像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多話的。”河川介說道。
“你才認識幾個油女一族的人。”油女龍馬不覺一笑,繼而疑惑了起來,他記得情報中,除了自己,河川介應該與油女一族從無交集才對。
河川介沒有覺得自己失言,他對油女誌彌的懷念,不會延伸到其他人身上,而油女龍馬也很難在這一方麵,聯想到更多的地方。
他的身份是川之國的河川遺孤,由根的人從戰場帶回,經曆過木葉拷問室的考驗問詢,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在根的殘酷培養下成長,性格古怪,天賦出眾,經曆清清白白。
除了真正在意,真正了解自己的那個人,又有誰能看穿自己的偽裝呢?
現在,那個人即使識破了自己,也選擇了沉默,那他,已然無所顧慮。
大火燒穿了蟲潮。
河川介也停下了腳步。
麵前,三名暗部攔在了前麵。
“住手,看你們,一個是木葉的暗部成員,一個是油女一族的成員,你們為何在這裡爭鬥?”
油女龍馬鬆了口氣,枯竭的查克拉讓他已經無力再戰鬥下去。
河川介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解釋道,“我被對麵襲擊了,他們是根的人。”
暗部分隊長不滿的回頭看了油女龍馬一眼,根在暗部中不是什麼大秘密,這群人自稱是木葉的暗,做起事來無所不用其極,沒給暗部惹麻煩。
“不管怎樣,你們都木葉的人,如果有什麼糾紛,就到……”暗部分隊長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驚呼“你想要乾什麼?”
一道細狹流光,如長虹貫日,將暗部分隊長的眼中光彩奪去。
兩側的樹木哢嚓一聲,紛紛攔腰而斷。
連同樹木一樣的,是三名攔在油女龍馬麵前的三名暗部的大好頭顱。
河川介的劍太快,也太出其不意了。
就連油女龍馬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對暗部動手。
拔刀斬這樣的技能,可是說已經浸入了柳川的靈魂深處。
這是他這輩子練習的最多的技。
是他年幼時候安身立命的根。
日向日差曾經嘲笑過他,這一式的破綻太多。
他知道這一式有很多破綻,但他隻要足夠出其不意,隻要出招能達成目的,破不破綻的,便無所謂了。
就像現在,他如果擺好了姿勢,那三名暗部都能躲開。
但是結果呢,他一招殺掉了所有人。
油女龍馬緊緊盯著河川介,此刻的他,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即使現在都沒有平複。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殺掉你,就沒有人知道我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