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河川介察覺到了地藏王像中若有若無的靈韻。
“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河川介心中一凝,他突然想到了很久以來忽略掉的很多東西。
火影是以忍者為主,但卻決不能隻當一個純粹的忍者世界來看。
尤其是長門臨死之前召喚出的冥王,那種可以複活整個木葉忍者的力量,真的是屬於忍術嗎?那冥王又是什麼?千手柱間的終極奧義,為什麼是佛像的存在?為什麼高等級的忍術,大多表現為龍形?
種種跡象表明,火影的世界之中,還是存在著前世那些真正的神明影子,隻是在這個星球上,很小顯露神跡。
思慮到這裡,河川介立刻恢複了冷靜,他暗自將查克拉沒入了地藏王像的體內,尋找著他想要了解的真相。
查克拉與靈韻交融,河川介的精神一陣虛幻。
下一秒,睜開眼睛,他的視野已經到了河川介乾涸到了極致的意識海。
無邊無際的識海,無邊無際的焦土。
這片早已經死亡多時的土地之中,唯有柳川鳩占鵲巢的虛魂頂天立地,顯得格外的強大。也隻有在這裡,他才能清晰的意識到,河川介不過是一具早已經沒有了靈魂的軀殼罷了。
但在此時,柳川虛魂麵前,出現了一個隻有虛魂指尖大小,渾身散發著金色光暈,麵容模糊的和尚。
沒有見到敵人真容的時候,柳川心中的憂懼無以複加,但在看到了這個和尚之後,柳川懸著的心反而放下了。
因為無論怎麼看,麵前的這個和尚,都弱小的可憐,也不可能是地藏王菩薩。
“佛法無邊,回頭是岸。施主,你罪孽深重,輪回果報,報應不爽,此時重修善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猶未為晚。”
“大師,你我素昧平生,此話又從何說起。”柳川回應道。
“五蓮和村修,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和尚說道。
柳川眯著眼睛,看著渾身金光閃耀的和尚,思慮百轉,終於開口,“您就是火之寺的初代主持吧,那一位偷學初代火影絕技的和尚?”
“不是初代主持,火之寺傳承久遠,可比火之國的曆史都要早的多。”和尚並沒有否認偷學柱間忍術的事實。
“你還沒死?”柳川震驚的是這件事。
“早已經魂歸冥冥,隻是一縷意識,始終放心不下寺院,所以依附在神龕之上,聊以慰藉罷了。”
“那真是抱歉,在下莽撞,打擾到大師了,這就將您放回去?”柳川不想弄出任何動靜,所以很平和的建議道。
“無妨,終歸是命數已到,即使是回去,也存在不了多久了,索性就在這裡,與施主好生聊聊吧。”
“大師與在下素昧平生,在下也不通佛法,想來也沒有什麼好聊的。”柳川拒絕道。
“那我們便不聊佛法。”金色光影從善如流主動說道,“村修出走之後,曾經有過回信,他自覺走錯了路,在信中深深懺悔,並表示命不久矣,隻希望不要墜了火之寺的名聲,那孩子打小就倔強,又有爭勝之心,唯獨心性樸實,善惡分明,能讓他悔恨,看來在他最後的日子裡,的確是泥足深陷,悔之晚矣啊”。
柳川看著這個和尚,不知道這個和尚到底清楚多少的東西,他念頭一轉,嗤笑著問,“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人之心善,心惡,不過隻在一念之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施主有超世之才,卻無度世之念,無祛惡之誌,卻有遮天之能。老衲所在之世,天下動蕩,生民塗炭,幸而有初代目火影,起於濁世,板蕩天下,才給了忍者數十年的休養生息,實不忍天下再度動蕩,故而鬥膽勸施主幾句,萬望施主不要見怪。”
柳川沉默不語,到不是不知怎麼回答,而是不清楚這個打機鋒的老和尚,到底是在哪裡得來的消息,又到底知道多少,說是村修信中所言的托詞,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大師是不是弄錯了,我不過是一凡夫俗子,平生雖不修善事,卻也不愛殺人放火,天下動蕩,生民塗炭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施主身上血霧翻騰,眾生怨念繚繞,有如黃泉血海,三江之水不可洗儘,冥土之中,千萬冤魂,都在呼念你的名諱,想要找你索命呢。”
“哦?”老和尚提到了冥土,柳川終於笑了,“原來是六道仙人的說客到了,不過,那是災厄做的事情,和我河川介又有什麼關係”
“二心本是一體,施主有何必明知故問呢?”老和尚並沒有反駁柳川的猜想。
“二心就是二心,又何談一體,這樣,老和尚,等我見到了那個災厄,親手將他斬滅,是否就可以當做贖罪了。”
饒是老和尚佛法高深,也被柳川這無恥的言論弄得金身一陣幻滅,差點維持不住得道高人的形象。
柳川也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忍界那真正的幕後高人的眼皮子下,而且,他做的已經有些過火,讓那位高人忍不住下場發出了警告。
六道仙人是很要麵皮的,說不出手,就不出手,當年倆兒子之間打出了腦漿,他雖然明顯的在小兒子後麵拉偏架,卻還是維持住了高人的風範,從始至終都沒有親自對大兒子動過手,現在自稱冥土守衛,不乾涉世俗的一切,至少做到了不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