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之中,普通人之間的廝殺更為殘酷。
即使是從原本世界,漩渦鳴人的角度來看,普通人的性命,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憐憫的。殺人如麻的桃地再不斬,臨死之前,還殺死了數十名惡棍打手,而一向同情心泛濫的漩渦鳴人,親眼看著那一切發生,也隻是為桃地再不斬與白的死感到惋惜。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忍者,就是比普通人要高貴。這就是忍界最真實的一麵,是忍者對於普通人的真實看法。
水之國大名與北境之間戰爭發生了已經很長時間,戰亂導致無數人流離失所,在忍界的人看來,一切還是風平浪靜。
畢竟忍戰已經結束了,沒有人會關心普通人的死活。
白出生在一個水之國北境中一個總是下雪的小村莊裡,村裡的人們都因戰亂害怕並仇恨血繼限界。白的母親就擁有血繼限界,並把這個秘密隱藏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發現了這一秘密。
無知、憎恨、恐懼還是其他什麼,導致了一場悲劇。
殺死母親的是父親,殺死父親的是自己。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白開始了流浪,像一條野狗。
刺殺矢倉失敗的桃地再不斬也在流浪,同時被冠上了野心家的稱謂。
兩個流浪的人,某一天站到了一起。
從此以後,孤獨的靈魂有了慰藉。
冷酷的再不斬明確的告訴白,他將成為自己殺人的工具。
白則喜歡花,喜歡陽光,喜歡溫暖的氣息,他不喜歡曾經的家,那個總是下雪的村子,每每想起,隻會讓他感覺到冰冷和刺痛,他卻將再不斬當成的自己的親人,他從這個冰冷的男人眼中,感知到了屬於他的溫情。
“戰爭”:本質是人類不同利益群體之間爭奪生存資源支配權,它不會因為大多數人的厭惡而停止。
誤判了霧隱村的實力,竹取一族終於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進攻霧隱村!
“終於等到了,水之國持續了一代人的動亂,是時候做一個了結了。”
蒼老的元師佝僂著身子與看似長不大孩童一般的矢倉共同站在了前台。
霧隱村已經完成了內部的協調,是時候,解決外患了。
霧隱村的防禦結界大開,成為了暗部隊長的照美冥帶著身邊的新的霧影暗部成員,與竹取一族廝殺到了一起。
“剜肉補瘡,亡羊補牢,霧隱村的明天,總算有了些希望。”元師喃喃自語。
青作為水影護衛,站在了元師身側,他忍不住提醒道,“元師,渦之國有異動,有數萬人,在西部海岸登陸了。”
元師好像耳背了一般,沒有搭理他,西部的問題,不應該談,至少不應該現在拿出來談,他何嘗不知道,那個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已經如同餓狼一般盯上了水之國的領土,但,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他這麼老了,尚且等得及,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呢?青已經是年輕一代最出類拔萃的那一撥人,可如果年輕的一代,真的就是這樣的水平,霧隱村的未來,憂患又何止是在外患上呢?
“三代目大人”青見元師不說話,忍不住又問了矢倉,年輕人的心中充滿了血氣,總覺得自己是對的,無論是北境還是南方列島,都隻是水之國的內部問題,在外患麵前,難道不應該先一致對外嗎?
矢倉看了他一眼,為了贖罪,他現在很少參與決策,但對這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他還是充滿了耐心的回應了一句。“攘外必先安內,西部邊患,隻是纖芥之疾,眼前的敵人,才是心腹大患。”
元師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矢倉的言論,這套說辭,青已經聽過很多人說過,但是從眼前二人口中得知,他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一個國家,陷入了內亂之中,連外敵都不管不顧,這樣的國家,這樣的領袖,真的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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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綿綿,濕潤的空氣吹拂在人的臉上,帶著楊柳清新氣息的暖風另人陶醉。
黑色長發,金色的縱長瞳孔,紫色延長到鼻翼的眼影,蒼白的皮膚,帶著青藍色的勾玉狀耳環。給人感覺陰險,即使進行了靈魂轉生,他還是會偽裝成原本的麵貌,這就是大蛇丸,一個為了研究,舍棄了身體,放棄了虛偽的情感,追逐永生與知識的人。
但那是數年之後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籌備完成了實驗的一切理論,開始尋找適合轉身的載體。
他從田之國一路而來,遇到過禦屋城炎,知曉了柳川在找他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計劃,而是選擇了一路南下,來水之國這片戰亂之中的惡土,尋找他合適的培養對象。
不是他不在意柳川的研究,而是他知道,柳川是怎樣的人,他相信即使他在水之國,也有遇到柳川的機會。
那個人,比他更加野蠻,更加瘋狂,更加百無禁忌。他隻是漠視生命,那個人,則是將生靈視作養料羔羊。
霧隱村的戰鬥,在他這樣的強者眼中,即使間隔了數公裡的距離,也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戰鬥的結局也可以預料。
竹取一族的野心,隨著族人的生命一起在這個夜晚消逝。
戰火過後,堆疊起來的竹取一族屍體碼成了京觀,這個傳承久遠的家族,就此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