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村子,好像著火了。”惠泰突然注意到了村子方向燃起的火光。
麻鬥悚然而驚,忙轉身望去。
原本寧靜祥和的村子,不知不覺間燃起的大火,火光之中,伴著隱隱約約的廝殺聲,讓人無從判斷何時會停下來。
“救人!”麻鬥立刻從山崖上一躍而下,如同一隻大鳥一般翔躍而落。
耳邊傳出來的呼呼聲音,讓他的心亂如麻。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次村子的災難,是他帶來的,他以為的從橫濱順利的逃亡,實際上一直在彆人的算計和監視之中。
極遠處,奈良鹿久陰沉著臉,冷漠的發出一道道命令。
他已經知道村子中大多數人的身份,但他依然冷酷的下了決斷。
這個世界,對敵人的憐憫,往往是對自己的殘忍,他是木葉的參謀,一切以木葉的利益為先,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我們已經一再退讓,已經避無可避,你們為什麼還要趕儘殺絕!!!”一個曾經的木葉忍者涕淚縱橫,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液,他痛苦的質問麵前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木葉忍者。
“叛徒!”重傷的木葉忍者隻說了這兩個字。
一道身影從叛忍身邊閃過。
他的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清洗的血痕,低頭呆呆的看著自己脖子上湧出的鮮血,帶著嘲諷與解脫的表情離開了這個世界。
救下木葉忍者的人沒有回頭,但被救的忍者還是看清了他的相貌,那是一個留有馬尾辮、右唇邊有一道刀疤,身穿黑色緊衣作戰服,外部配以綠色的上忍鎖甲的忍者,看上去還很年輕。
“長風葉山白雲早間嗎?感謝您救了我的性命。”受傷的忍者低頭感謝,看著死在麵前的木葉叛忍,並沒有獲勝的興奮,反而覺得有些悲哀。他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是什麼,隻是覺得,曾經的夥伴刀鋒相向,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罷了。
美惠子帶著孩子出了門,她的臉上麵無表情,手中提著忍刀,慢慢的往村口走去。
無數的苦無被她手中挽起的刀花擊落,曾經的她,也是天才忍者,年紀輕輕就身在暗部之中,執行絕密的任務,為木葉奉獻了一切,直到認識了那個命中注定的人。
那是一個充滿了魅力的男人,儘管他不是忍者,年紀也不小了,但,那種沉著自若,那種指揮若定,無不深深吸引著她。
她看著他崛起於萍末,一手建立起一座商業帝國,她一直在他身邊,卑微的如同一個普通的小侍女。
兩個人彼此身份差異巨大,卻又不知何時而起,漸漸心有靈犀。
她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彼此的關係,如同一個真正的侍女一般,少看,少聽,多做。
他也以無與倫比的胸襟,哪怕早就對她的身份有所猜測,還是一直努力維係著二人之間的小秘密。
直到他成為一個腦滿腸肥的大商人,直到她忘了提刀的感覺,成為了一個標準的賢惠仆人。
那樣的日子,如果能夠永遠持續下去該有多好啊。
可是一個商業帝國的執掌者,一個隱秘的上忍,在這個世界依然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他們想過反抗過,可是,一想到他們麵對的敵人,那種絕望讓人感到窒息。
一方是忍界最強大的忍村,一邊是能夠戲弄忍界生靈的屠夫。
登勢最終用他的死,打破了僵局,讓他們母子可以苟且偷生,原本,她可以就此回到木葉去,但她不願意回去,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麵對逼死了丈夫的木葉。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帶著孩子長大,從此遠離忍界的是是非非。
可是,這個世界的恩恩怨怨,又豈是躲避可以避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