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術室內,夜神月盤膝而坐,水療術溫潤著他的身體,協助著身體的暗傷恢複。
他沒有偷看神樂川奈在做什麼,不是他對神樂川奈放心,而是對自己自信,現在的忍界,除了幾個莫測的存在,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已經極少了。
再次進入禁術室的神樂川奈顯得有些不一樣了,她的眼中不再自信,而是帶著柔弱與楚楚可憐,一如柳川第一次見她時候的樣子。
“我考慮清楚了。”
夜神月停下了療傷,靜靜的看著她。
“你給我的,可以拿走,你欠我的,要還。女人的青春太短了,除了你,沒人會要我了,所以我決定,以後跟定你了,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嗎?我還是有些怕。”
“你怕死嗎?”夜神月問。
“你說呢?我怕死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神樂川奈有些慍怒。
“那你身體內的三尾,就不能留著。”
“為什麼?”神樂川奈忍不住問。
“這一點,我不能說,你也不用問。”
“柳川,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那就說明我已經想清楚了一切,但我希望,你也能夠對我坦誠,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隻有我一個人在退讓,在付出。”發現柳川還是在應付她,神樂川奈真的有點生氣了。
“在熊之國救你的那具身體你還記得嗎?”夜神月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她。
“記得,”神樂川奈皺眉,“那就是你的本體吧,隻有在他麵前,我會有種不由自主的戰栗感,我清楚的記得那種感覺,和我與你本體相處的那段時間感覺一模一樣。”
柳川點頭,繼續說道“我在木葉發下了狠話,要發起第四次忍界大戰,這件事引起了猿飛日斬的警惕,更糟糕的是說這句話時,還有雲隱村的使者在場,所以,木葉甚至是五大忍村,清剿邪神教的行動絕不會停止,而會愈演愈烈。”
“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忍者的世界,邪神信徒即使參加過儀式,也需要時間來轉化成果,並且,這種力量的上限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其實隻有普通的上忍程度。加上儀式的殘忍血腥,這種有違天道的方法,注定不會被這個世界絕大多數正常人所容,所以,邪神教被鎮壓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看著聲勢浩大,屢剿不止,隻是因為絕大多數人還沒有看清邪神教的真麵目,等到所有人都有了切膚之痛,或者感受到恐懼,邪神教終將被所有人排斥。”
“我一直在和邪神教做切割。”
“還不夠,完全不夠,你應該知道人言大勢的可畏,禁邪神教不徹底,就是徹底不禁邪神教,等全忍界的邪神教被處理的七七八八,渦隱村就會像黑夜中的火炬一般受人矚目。”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渦隱村現在的狀況,忍者的根基薄弱,隻能靠這些人來支撐,我不可能做這種自斷根基的事情,而且,他們已經滲透到方方麵麵,外麵的任務大殿裡,九成的人都是他們,剩下的一成,也與他們多多少少有牽扯,他們就是渦隱村存在的基石,我對外做的一切,也隻是針對那些做活人祭祀的,其他,我根本無從下手,否則,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夜神月笑著搖頭,“與邪神教切割,或許不需要你想的那麼麻煩。有一個辦法,可以輕易做到,讓全忍界承認渦隱村與邪神教毫無關聯。”
“什麼辦法?”神樂川奈知道了,這個辦法,一定有巨大的風險性,可能會讓她萬劫不複,但她實在想不到,柳川想要說的內容。
“告訴全忍界,你發現了邪神教的源頭,邪神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