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縛柩!
一道兩百米長一米厚的砂牆自腳下隆起,向雲隱村的眾人撲去。
“他想殺我們,”感受到夜神月不善的目光,雲隱村使者亡魂大冒,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所有人都死在這裡,真的讓木葉與雲隱村之間失去轉圜餘地。
“所有人,分開逃散,”雲隱使者大聲疾呼,“三代目火影,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裡,你們木葉難辭其咎。”
“先救他們”猿飛日斬雖然不恥雲隱村使者的為人,卻也必須保障他們的安全。
“回天!”眾多日向族人使用了回天秘術,將砂牆破壞。
夜神月收束了翅膀,飛身而降。
“好機會,我們近身抓住他!”日向天雄當仁不讓的衝了過去。
“宗老小心,柳川的體術非常厲害。”日向日差提醒道。
日向家引以為豪力量,一來自於白眼,一來自於柔拳,論體術,日向是木葉的大家,豈能怕了一個後輩。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厲害。
夜神月與他交戰,他的柔拳隻有防禦的力,根本抽不出進攻的空隙,僅僅數十個回合,作為日向的宗家,他就被夜神月壓的闖不過氣來,拳法變得散亂無比,落敗就在頃刻。
以慢打快的柔拳毫無疑問應該是克製鋼拳的,原時空小李將寧次視為對手的原因,就是因為初期他完全無法抵抗柔拳的點穴特性,失去了硬碰硬的資本,鋼拳處處受到掣肘。
但是,夜神月與日向天雄的戰鬥則完全反了過來,能夠形成岩石鎧甲防禦點穴查克拉後,鋼拳的剛猛無鑄,對上軟綿綿的柔拳,則起到了碾壓的效果,每一次拳腳相交,鋼拳的力量都能震的日向天雄拳腳發麻,無力反擊。
而且,日向天雄也發現,夜神月的查克拉凝實無比,就算沒有岩石鎧甲的阻攔,他也懷疑,柔拳的查克拉能否對其造成影響。
日向日足也加入了戰團,兩個日向的宗家,總算減輕了日向天雄的壓力。
猿飛日斬召喚出了猿魔老猿,他盯著戰場沒有第一時間加入戰局。
他老了,曾經引以為豪的體術,在更年輕的人麵前,已經占據不到優勢,而他的忍術範圍過大,並不適合混戰。
此時,雲隱村的人已經逃離了戰場很遠,開始放緩腳步,關注戰鬥的進程。
“你覺得誰會贏呢?”使者的耳邊響起了詭異的聲音。
雲隱使者臉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出來,他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看到了夜神月正饒有興趣的站在他的身後。
“什麼時候的事情?”使者艱難的問。
“就在我使用水化之術後,那就是一具水分身了。很可惜,日向宗家的體術水平讓我很失望,居然連我身體的岩石護甲都打不破。小小的計謀,就讓他們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具水分身上,連你們逃跑,也在我的計劃之中。”
“是嗎,那,我在你的身後,是否也在你的計劃之內呢?”日向日差的聲音從夜神月背後響起。
“哦?真有長進了,你是怎麼發現的?”夜神月好奇的問。
“我沒有發現,我這麼做,隻是因為我了解你,第一,你絕不會放棄空中的優勢,親身犯險,來與一群體術忍者比試近戰,第二,你不是三代大人的對手,又因為果心老師在現場,你不會使用大規模的忍術搞破壞,那,我能想到的,你還不放棄任務逃跑的原因,就在這些雲隱村的使者身上,你一定會想要殺他們。”
“真正了解我的,果然是你啊。”儘管被看破了形事,夜神月依然毫不客氣的殺掉了雲隱村使者,然後才轉過頭,正式與日向日差對視起來。“年中的時候,日向宗家藏書失竊,你猜我第一時間懷疑的人是誰?”
“如你所料,就是我做的。”日向日差毫不避諱的承認。
“喏喏喏,學壞了呢,我的兄弟。”夜神月戲謔的說。
“因為我知道,想要殺掉你,任何人都靠不住,我隻能自己想辦法。”日向日差還是一臉的嚴肅,沒有和柳川嬉皮笑臉的意思。
“我也很好奇,那些藏書中,有殺掉我的辦法嗎?”
“所以,你今天把他們全部偷走了?”
“順便的事情。主要還是為了救你,你看,不是我現身,你已經死了。”
“你覺得你在為了我做正確的事情”日向日差聽到這句話,破天荒的笑了起來。
“當然”柳川理所當然的說。
戰場上,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水分身動作的破綻越來越明顯,終於,某一個時刻,一根粗長的棍子從遠處延伸,洞穿了水分身的腹部。
水分身徹底化作了一灘水,猿飛日斬還貼心的加了一把豪火球,將地麵燒的一乾二淨。
“是水分身,遭了”猿飛日斬立刻反應過來,“快,去增援雲隱村使團,讓他們小心柳川。”
日向日差也觀察到了那裡的動靜,他招呼夜神月道,“柳川,跟我來,有些東西,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夜神月皺眉,他有些不想搭理日向日差的邀請,但轉念一想,他與日向日差之間溝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按照之前的態度,日向日差早就應該放棄了說服他,或許這一次,真的是有其他的事情。
二人加速沿著試煉之森的方向前進,到了河川介中忍考試的地點,再往前就是終結之穀,這裡怪石嶙峋,人跡罕至,是一個解決私人恩怨的好地方。
日向日差指了指峭壁邊緣,二人坐了下來,吹著懸崖上的強風,一時間沉默無語。
“有什麼事情早說吧,我在被追殺呢,你這麼和我坐著,不怕那些碎嘴的說你是叛徒?”
“早就不在乎了。”日向日差回答。
夜神月皺眉,他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還記得我們上一次,二人坐著聊天的時候嗎?”
柳川搖頭,他每天被各種需要學習的忍術資料堆滿腦海,一刻都不得清閒,與日向日差之間的日常,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故事了。
“不,你應該記得,隻是你不願意想起來罷了。”日向日差的話喚起了柳川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