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束手就擒吧,你已經無路可逃了。”猿飛日斬雖然知道柳川是個大麻煩,但他其實對現場的情況並不擔心,柳川一貫表現出來的,是隱忍與智謀,分身都是作為消耗品存在,一旦被人發現,多數做法是直接舍棄。
真正讓猿飛日斬擔心的是柳川日後的報複,這個家夥就像是一條弑人的毒蛇,總是在人防禦鬆懈的時候,找到對手的弱點,給予致命的一擊。木葉如果不想陷入風之國的窘境,最好不要徹底激怒對方。好在現場之中有日向日差在,他也已經派人去通知猿飛果心增援,有這二人,衝突的規模會被限製在很小的範圍,柳川擅長的萬蛇羅之術或者互乘起爆符等大規模破壞忍術應該不會輕易施展。
夜神月環視四方,木葉的人,帶著警惕,凝重,審視,忌憚,死死的盯著他。雲隱村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則帶著仇恨,恐懼與無措。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享受現在的感覺,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是他第一次,充滿信心的站在敵人的環伺之中,有了傲世天下的資本。
“日差,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一件事情嗎?我說,我不會讓你的兒子像你一樣受製於人,今天,是我實踐承諾的時候了。”
夜神月轉頭,冷冷的看著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我們之間還有幾筆賬沒有算。進攻渦隱村,逼死登勢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麼要騙戴老師去殺我?”
神怒而天地哀。
日向族地上空風雲變色。
邁特戴的事情,柳川從沒有忘卻,那是他又一個尊敬的人死在他的麵前,甚至是專門為了殺他而去,而他又毫無辦法。
那個一根筋的人,是那樣的純粹又容易被人利用。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院長支撐了他的生活,邁特戴撐起了他的底氣。
沒有八門遁甲,沒有他今天的一切。
但邁特戴與日向日差不同,他沒有那麼深的家國情懷,也沒有悲天憫人的博愛思想,他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忍者,訓練,聽命行事,執行任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不喜歡動腦筋,不喜歡考慮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更不擅長主動行動。
那樣一個忍者,如果不被蠱惑,怎麼會獨自一人,那樣的剛烈決絕,連他的話都不想聽完,就拚儘了全力要與他死鬥呢?
“為什麼騙戴去殺你?”猿飛日斬冷冷的用手指指著柳川,大聲笑道,“那麼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連邁特戴都想要殺你呢你做的事情,天怒人怨,連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無法忍受你的所作所為,你難道沒有捫心思考過這一切的原因嗎?不要說海之國,渦之國這樣的小國,就是五大國,又有哪一個國家的人沒有被你荼毒過?你殺人無算,所到之處屍橫遍野,眾叛親離難道不是報應嗎?怎麼,你熟悉的人,他們的命是命,那忍界千千萬萬的人,就不是命了嗎?你自稱邪神,彆人把你稱為生靈屠夫,你連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那你還要假惺惺的用人類的道理來質問我?邁特戴就是我騙過去殺你的?你大聲的告訴我,我做的有錯嗎?”
這一番話的威力,讓夜神月心神劇顫,口乾舌燥,被猿飛日斬說的啞口無言。
他奉行的那一套弱肉強食的理論,在真正的天下為公正義斥責之下,被披的體無完膚。
言語的殺傷力是無形的,猿飛日斬僅憑借一番話,就讓柳川的小無所遁形。
雲隱村的使者見到了機會,乘機在柳川傷口上撒鹽,使者的隊長跟著斥責道,“柳川,雲隱村從未與你為敵過,你卻用卑鄙的手段殺害了三代雷影,又偷襲殺死了希,現在又殺死了我們來木葉尋求和平使者,你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道義可言,被任何人針對都是咎由自取,我們就是為死在你手中的同胞複仇來了。”
猿飛日斬惱怒的看了雲隱村使者一眼,這個蠢蛋,根本不知道柳川的弱點在哪裡,現在這番話,不是將柳川從對邁特戴死的自責中拉了回來嗎?
夜神月剛剛有些失神的眼睛一下子恢複了清明,他仰天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張狂無比,宛若一個瘋子。
“是啊,我本來就無惡不作,眾叛親離,咎由自取,我是人,彆人也是人,我能殺彆人,彆人也能殺我,我殺了人,彆人的親朋好友會痛苦難過,會找我複仇,彆人殺了我的親朋好友,那我,要做的難道是自責嗎?複仇,才是我應該做的一切,這本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想要不被彆人吃掉,重要的不是講道理,而是永遠的比彆人強大,永遠的讓彆人恐懼,永遠的站在彆人的頭上,戴老師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