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池一族本是雷之國的名門,與宇智波一族是血緣上的遠親,但那已經是百餘年前的事情了,宇智波從積雷峽遷出已經五代之外,然而血之池一族還是因此或多或少受到影響,在雲隱村中很不受待見。
當年,三代雷影被岩隱村埋伏的三日突圍一役,血之池的人,未能履行好職責,導致雷之國的防禦陣型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生靈屠夫伺機暗算了三代雷影,並且將三代雷影的身體製作成了分身。
此事發生之後,血之池的人日子越發難過。
當此之時,又發生了一件醜事,一個叫禦屋城炎小子,勾引了血之池的大小姐,並且導致其懷有身孕。
血之池的傳統與保守,逼得大小姐在生下了女兒後自殺而亡。
如果禦屋城炎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這樣的悲劇下,他隻能懷中抱著幼小的女兒,望著妻子冰冷的屍體,痛哭流涕,悲歎命運的不公。
然而,悲傷隻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他便將妻子的身體輕輕放下,深深親吻了妻子冰冷的嘴唇,禦屋城炎取下了妻子的眼珠,草草的將她埋葬。
他深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重要的不是緬懷,不是仇恨,而是複仇。
他沒有實力複仇,卻有能力複仇。
這並不矛盾。
他的實力不足以獨自應付血之池一族,但,他的能力從不在那雙拳頭之上,更重要的是他的頭腦,隻要他還能思考,還能說話,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之一。
智慧,才是人類從動物之中脫穎而出的關鍵。
深夜,儀式的輝光閃耀,他聯係上了那個傳說中的存在。
“邪神?”禦屋城炎警惕的望著眼前的邪惡虛影。
“我是禦屋城炎,想要與你進行交易。”他掏出了一對盛放在透明容器之中的神秘眼珠。
那雙眼珠柳川認識,他曾經擁有過類似的眼睛。
久遠的記憶湧上柳川的腦海,他記起了禦屋城炎這個名字,並且曾經讓登勢聯係過這一位,這是一個絕頂的聰明人,是連大蛇丸都佩服的合作對象,可惜,當時他還年輕,還處在幸福的擁抱之中,沒有了解到現實的冰冷與殘酷,拒絕了與登勢的合作。
有些男人會在一瞬間飛速成熟,可能是一次羞辱,一次囊中的羞澀,一次被愛戀的拒絕,一次求而不得的苦痛,或者是一次的生離死彆。
禦屋城炎就是這樣的人,當他擁有愛情的時候,他認為世界都是幸福的,當他失去了愛情,也便失去了一切。
於是,這樣一個男人,覺醒了屬於他的一切智慧,也拋棄了他的所有桎梏。
更巧的是,柳川懂他。
當邪神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可不是那個人的幸運。
“交易,成立!”
邪神虛影在地麵上鐫刻下神秘的紋路後雙手合十。
禦屋城炎期待的望著符文的方向。
如果有人可以將視野調轉到夜神月的身邊,就可以看到夜神月此時滿臉凝重,捏著印式不斷感知著空間與符文的聯係。
整整數分鐘後,夜神月終於找到了信標,發動了飛雷神術式。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禦屋城炎身邊。
二人對視,禦屋城炎立刻明白了麵前的這位是誰。
“我該怎麼稱呼您,邪神大人嗎?”禦屋城炎主動將妻子的雙眼遞出。
“我在月夜誕生,就稱呼我為夜神月吧。”夜神月出塵的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毫不避諱的接過了雙眼,直接將自己的雙目取下換成了這雙。
“我還沒有說出我的目的。”禦屋城炎等夜神月換完了眼睛,才開始準備談條件。
“我猜,你是想滅掉血之池一族。”夜神月保持著笑容。
禦屋城炎深深的看著夜神月,如果不是自己了解妻子的死因,他現在最該懷疑的就是,此人與這件事有關。
“傳聞您擁有預言的能力,我以前一直以為這是一個謬談。”
“自然是謬論,我也不過是一個會一點忍術的普通人類罷了。”夜神月謙虛的接話。
“既然您清楚我的目的,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您需要我做什麼,等完成了我的複仇,就請您儘管吩咐吧。”與這樣恐怖的怪物交涉,禦屋城炎直接選擇給出了他所能給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