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有樂土,那麼處於湯之國的湯忍村應該算一個。這是個隨著戰爭消失而戰鬥力縮減的村子,也是個有富饒自然資源的村子,有“忘卻戰爭的村子”之稱。
湯之國處於雷之國中央山脈的延伸處,國內被群山籠罩,一山一水一村,十裡不相聞,依靠其獨特的地理優勢,即使是在雲隱村大肆搜刮周圍國家財富的時候,依舊保持了相對的穩定。
湯忍村作為湯之國的最大忍者勢力,依靠的,從來不是任務,而是對國內的資源控製,湯之國中,大部分的交通甚至是傳遞信息,都需要忍者去進行。這給了湯忍村做大的基礎,連基礎設施與信息傳遞都被一個忍村控製的時候,湯忍村控製國家便成了定局,這個國家,大名更多的隻是一個符號。
邪神教在這片土壤中滋生並非偶然,不是所有的民眾,都會服從於忍者的管製,這幫隻知道掠奪的家夥,會奪走村子中的最後一絲財富。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古老的邪神教被湯忍村實際控製。直到數年前發生了一起震驚整個湯忍村的命案,湯忍村的高層多方打探,終於確定了事件的真凶——借著邪神教名義還在大肆收斂信眾,並且將教義與忍術都修改的麵目全非的木葉叛忍,忍蛇柳川。
知道了是誰後,湯忍村的高層一致決定,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連他們自己研究邪神的秘術,都變得更加謹慎小心。
一晃經年,邪神秘術的研究,終於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一個叫做飛段的幼兒,成功承載了邪神的詛咒,成為了唯一的一個,真正的不死之身。
實驗成功之後,湯忍村立刻與邪神教進行了切割,將境內的所有明麵上的邪神教教徒清理,並將飛段帶到了湯忍村,教授他愛與和平的真諦,希望感召他,讓他成為忠於湯忍村的兵器,這一年,飛段五歲。
被作為兵器的他,並沒有被很好的接納,湯忍村的高層對他的防備,遠遠大於對他的善意。
童年的飛段非常的孤獨,沒有玩伴,隻有冰冷的監視,暴躁的思想灌輸。
故地重遊,柳川立刻注意到了那個長相鮮明的孩子。
灰色的大背頭,淡紫色的雙瞳。
“喂喂喂喂喂,對麵那個蒙著獨眼的家夥,你在那裡盯著我看什麼??”飛段老氣橫秋的問。
遠處,兩名監視飛段的忍者看見了那個不速之客,當他們想要靠近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就像是被猛獸盯上的獵物。
這是查克拉的應用,是裝腔作勢的利器,大蛇丸在這方麵是絕對的專家,柳川現在也學了十之七八。
“飛段?”儘管有**層的確認,柳川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認識我?”飛段驚奇的問。
柳川的手,點到了飛段的胸口,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乾什麼?”飛段想要掙紮。
“啊!!!”驀然間,飛段痛苦的大叫,一塊惡心的肉塊,從柳川的手中鑽入他的胸口,緩緩形成一個人臉紋路。
“好疼啊!”飛段用手往胸腔一抓,直接將那一塊皮膚撕了下來,一邊大呼小叫,一邊看著柳川,希望可以看到他驚慌的樣子。
他的胸口,無數細密的肉芽開始攀爬,傷口慢慢咬合在一起,但是,那鬼臉一般的圖案並沒有消失,而是重新占據了他的胸口,那鬼臉更加的猙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邪神大人的力量都無法將它清除?”飛段有了一瞬間的慌張。
然而,在他慌張低頭的時候,一絲狡猾的獰笑在他臉上浮現,他張開大口,一口咬向了柳川的手腕。
可惜,他的把戲早已經被柳川看穿,柳川反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輕輕提起來,提到了與自己眼睛平行的位置。
“如果你說的是邪神的話,那你現在也可以這樣稱呼我。我是柳川,邪神柳川。你身體上,我種下的封印是一個可以救你命的術式,岩土潛航,如果有一天,你用到了他,作為回報,我要你幫我去殺一個人。”
飛段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柳川的說話,他咬牙切齒的手抓腳踢,謀求從柳川如同鋼鐵一般的手心脫離。
柳川大手一扔,將飛段砸向了樹後監視的二人。
等三人如滾地葫蘆一般站穩的時候,柳川已經消失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