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初夏,雨之國連綿的細雨,吹落了黃昏與落日。
大佛來到了一處民居外,這間民居,說是民居,在戰前其實是個不錯的莊園,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莊園外的圍牆都已經坍塌,園內雜草叢生,一副破敗的景象。
但是莊園的屋子還亮著燈光,隱隱有人影穿梭。
大佛推開了屋門,屋內的熱鬨氛圍為止一靜。
幾息之後,熱鬨彷佛重又回來,有人熱情的和大佛打著招呼。
隻是今日的大佛,早沒有了從前的開朗與熱情。
他的目光盯著一個年輕人,曾經在同樣一個雨夜,他們艱難的啃著乾硬的饃餅,還善心的接納了一個流浪的旅人,可惜,那個旅人是柳川那個凶人,他畏懼卻又堅強的護在這個年輕人麵前。
時過境遷,此刻那個年輕人,手上一手拿著烤肉,一手端著清酒,豪爽的胡吃海喝。
“大介,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半藏,他是出賣同胞的叛徒,也是毀了你家的凶手。”大佛龐大的身軀壓到了大介的身前。
眾人已經感覺到今日的氛圍有些不對勁,讓開了一條路。
“大佛。”大介將手上的東西扔下,緊張的看著大佛。
“為什麼出賣你自己的同胞,為什麼要將前線的布防出賣給半藏!”大佛一把將大介提了起來,雙腳都離了地麵。他怒吼的問:“告訴我,為什麼!”
大介滿臉的淚痕落了下來,他渾身鬆軟,任由大佛這樣抓著。
大佛憤怒的將大介甩了出去,將滿桌的食物酒水都推倒掀翻。
“說話啊!告訴我,為什麼!”
無數的目光盯向了大介,那些目光中,飽含審視與質問。
大介的精神終於崩潰,他將身上的臟汙甩了乾淨,大哭著指著大佛咆哮。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和柳川那個惡魔合作嗎,彌彥都要把我們賣給半藏了,我追求好的生活有錯嗎?那些吃乾饃喝雨水的日子,我早就已經受夠了!”
大介打開了話,說起來已經完全不管不顧。
“彌彥要放棄我們了,他要將商路賣給半藏,我提前做準備哪裡有問題了?誰知道他會出爾反爾?”
大佛巨大的手扼住了大介的咽喉,將他的話堵在了口中,他的臉與大介湊到了一起,一字一句的說。
“不要把我和你這個肮臟的小醜相提並論,你不配。”
大介的呼吸逐漸局促,他滿目通紅,雙手努力的想要掰開大佛的大手,但是,他的反抗是那樣的無力,在痛苦的一番掙紮之後,漸漸失去了氣息。
大佛環顧四周,沉聲說道:“彌彥從未想過放棄過任何人,他追求和平的理念也從未變過,半藏並不接受彌彥的和談,不是因為商路沒有價值,而是因為半藏不想放過我們。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有其他的小心思,我隻是希望各位捫心自問,在你們窮途末路的時候,是誰拯救了你們,又是誰,讓你們重新拾起自尊與自信,離開了彌彥,你們就是肮臟下水道裡的蛆蟲,也不會再被任何人信任,我們攜手走過了最艱苦,最泥濘的時候,現在一切已經好轉,為什麼反而不能堅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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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農務大臣的兒子,我叫吉良,鬆田吉良,很高興認識你,魅力四射的川奈小姐。”一個外貌上看去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帶著自信的笑容,殷勤的拜訪神樂川奈。
這是這些年,在神樂川奈周圍出現的,最出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