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漩渦一族登島,到現在,已經十六年了吧。”竹島證向著漩渦由綺點頭。
“如果是從我登島那天算起,已經有十八年了。”旋渦由綺充滿了追憶的道,“那時候,我才十三歲,現在已經年過三十了。”
“十八年,一代人已經成長起來了,有些孩子甚至連旋渦祖地在哪裡都不知道,可是,我們還有些愚昧的人,把你們當外人看待。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竹島證看向了山穀稔,“山穀賢弟,你認為國內的旋渦一族是外人嗎?”
山穀稔毫不弱勢的看著竹島證,平常的時候,他可以在這件事上虛與委蛇,附和他的說法,但是現在不行,他死都不願意這麼做,他絲毫不考慮漩渦由綺也在場的因素,決然的說道:“人心是最善變也最堅定的東西,我看待事情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多數人怎麼看,漩渦一族在這裡已經十多年了,但是民眾依然視他們為外人,難道僅僅是我們的國民愚昧嗎,漩渦一族他們自己,承認自己是海之國的人嗎?寄居在彆人的國家,一邊將自己當成外人,一邊又希望主家拿他們當自己人,最終的結果隻能是裡外不是人”。
“漩渦一族想要融入海之國是不容易,一方麵有他們自己的堅持,一方麵也有外在的阻力,那麼,漩渦由綺,你也在場,你能表態一下,你們旋渦一族是將自己當成了客家,還是想要加入我們海之國的大家庭呢?”竹島證並沒有因為山穀稔的冒犯而動怒,轉而開始與漩渦由綺溝通。
漩渦由綺昂起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她看到了東郎緊張的神色,她又將頭低下,皺了皺眉頭,柔弱的說道:“旋渦一族是遺族,祖地被毀,已經無家可歸了,我們在海之國的人,都是冒著必死的風險出海,希望可以求一絲生路的盲徒罷了,來到了這裡,定居了這裡,從此紮根,不在這裡活著,我們又能去哪裡呢,我們經曆過戰亂,經曆過風暴,經曆過流離失所,在這裡依舊的悲苦,卻已經是不錯的港灣,至少我們可以停下來,喘口氣,讓經曆過這一切並且麻木的人,可以哭一哭,看到一絲存續的希望。在我看來,海之國,就是我們的家,而且已經是唯一的家了,誰想將我們趕走,讓我們再經曆一次曾經的苦難,我們必將用鮮血與尊嚴去捍衛我們生存的權利。”
此時的巳早依舊靠著強大的生命力,維持著生機,他的嘴巴一張一翕,似在怒罵,又似在哭訴,隻是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他的喉管,已經被鮮血堵塞,整個的頭部已經充溢著逆流的血液,他並沒有強大到飛段那般,頭顱切斷依舊可以存活甚至說話的地步。
“邪神行走?你也不是我們海之國的人把,邪神教肆虐,起因我大概知曉,你對這件事又是什麼看法呢?”竹島證非常後悔與柳川的協作,他要是知道柳川是這樣的瘋子,說什麼也不會摻和一絲一毫,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柳川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目的隻是發展教徒,而不是利用了民粹,想要顛覆什麼。
“海之國的邪神教信徒,你們需要進行一次浩大而又徹底的清洗”柳川的開口就讓所有人震驚不已。
“邪神教的教義被巳早扭曲了,他利用了邪神的偉力胡作非為,大肆擴張信徒,將祭祀變得天怒人怨。”柳川操作的分身故作悲天憫人的說道,“邪神教,本質上隻是利用不同於忍術體係戰鬥的一種普通的傳承而已,雖然可以借助邪神的力量,可以通過儀式強化身體,但這不是胡亂殺戮的理由。”
“這種力量,有存續的價值,卻不應該被濫用,打壓是必須的”柳川好心的提議道。“我建議,就由合作誅滅邪神教入手,在民眾中廣泛宣傳旋渦一族在這件事情上的作用,將旋渦捧成海之國的英雄家族,這是旋渦融入海之國的契機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邪神行走,他的想法之瘋狂,讓人根本就無法理解他的用意。
“閣下,沒有開玩笑嗎?”竹島證深吸一口氣,沉聲問。
“你已經心動了”柳川的笑容堆滿了麵孔,“心動就應該付出行動,不要在意我的目的是什麼,這件事對你們百利無一害,有這樣的好事,又何必糾結其他呢?”
“還有另外一種解決辦法”山穀稔此時卻插嘴道:“把他們所有人,今天都留在這裡,包括他在內,那麼無論有什麼陰謀,的確都不重要了。”
“漩渦由綺,我覺得山穀賢弟說的對,你怎麼看?”竹島證支持了山穀稔的說法。
漩渦由綺火紅色的頭發飛舞,強大的查克拉將她的氣勢拔得很高,竹島證與山穀稔共同支持的事情,她無法拒絕。
金色的鎖鏈如同一張大網一般鋪開,一道道神秘的符咒,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沒入漩渦由綺的背部,她的氣勢飆漲,查克拉的恐怖威勢節節攀升。
這招柳川見過,講道理,漩渦辛久奈不比她弱半分,氣勢上卻輸了她數籌。一個是自幼被保護的很好的嬌花,一個是屍山血海爬出來的玫瑰。
“沒想到,區區小國,還有你這樣的人物。”柳川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