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老師,那個人,真的是柳川老師嗎?”日向科拉著袖子,身為忍者,卻表現出來不符身份的緊張。
“我也希望不是他。”日差歎了口氣,直覺告訴他,那個獨眼之梟,一定是柳川無疑,正常人,做不出拿普通人命,來打拳賽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即使是山葵家雇傭的拳手,也舍不得如此的不當回事的消耗。
“他的目的是什麼,打普通人的拳賽,對他有意義嗎?”邁特戴不解的問。
“我懷疑,他是在鍛煉自己的氣魄?我與他的上一戰,嘲諷過他,不敢正麵戰鬥。”日差說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敢信,卻離事實極為相近的理由。
“你確定嗎?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他間接殺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邁特戴認識柳川最早,但他反而最不了解柳川。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相信!”日差有些茫然。
“如果他真的已經變成了這樣,那麼,這一次,就由我來找到他,殺掉他!”邁特戴握緊了拳頭。
場上,日差和三小都沉默著不說話。他們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了糾結與矛盾。
…………
木葉的來人,瞞得住其他人,瞞不住吳裸子的耳目,畢竟一大幫人進出山葵家,實在是太明顯了。
柳川坐在吳裸子的旁邊,手指頭敲擊著桌麵,陷入了沉思。
雖然背離了木葉,斬念難斬情。十年生死義,怎可能一朝割舍。對麵的這兩隊人,他是一個都不忍心傷害。
“罷了,左右不過是一個分身而已,既然你們這麼逼迫不休,那索性就讓你們徹底死心吧,我們的道路,已經走向了分歧,你們要阻我前進,我卻已不願回頭!”
入夜之後,縣城再次陷入沉寂,昏暗的天空,如同恐怖的深淵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將小縣吞沒。
唯一巨大且燈火通明的建築,如那巨獸的獨眼一般,惶惑世人,眾生魍魎,如癡如魔。
“今夜,又是誰來送死呢?!”鬥牛士瘋狂的大笑,他粗壯的臂膀抓住了八角籠的牛筋護欄,竟將護欄拉的滋滋作響。
“鬥牛士!無敵!”賽場外,是無數如同鯊魚一般聞訊趕來的賭徒,尊貴的客位上,也是各國慕名而來尋求刺激的公子貴女。
在賭場的宣傳下,雨之國的送死梟小隊的“美名”廣為流傳,大家都來看雨之國的笑話,順便賭一賭,都把自己稱為“不殺之梟”的雨之國拳手,能夠抗住鬥牛士幾分鐘。
主持人激昂的聲音響起:“下麵有請,雨之國的挑戰者,不殺之梟閃亮登場!”
燈光照到了柳川的獨眼上,引起了看台上的一陣竊竊私語,繼而是哄堂的大笑。
“這個拳手,瘦弱的跟個雞仔一樣,居然還是個獨眼龍!哈哈哈,雨之國已經窮的為了點撫恤金連命都不要了嗎?”
看台上也有雨之國的人存在,他們此時麵露悲戚之色,強笑的麵容下,是隱忍的憤怒與惶恐。
話筒遞到了柳川的麵前,他輕輕咳嗽了一下,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獨眼之梟,來自雨之國,曉組織,如果大家今後走投無路,歡迎加入我們,我們的宗旨是,維護和平!?”
“哈哈哈!”台上傳來了轟然爆笑。
“小鬼,不要磨磨蹭蹭了,快下來受死吧。如果你想要投降,來過來舔我的褲襠,我已經三十天沒洗過了。”
台上的笑聲更加的大聲而且肆無忌憚,多虧了山葵家這獨特的賭場設計,讓他們這些已經被尋常的刺激滿足不了的年輕人,今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裡的空氣都是那樣的甜美,鐵鏽伴著汗水,嘶鳴伴著熱舞,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真實與美麗啊!
“鬥牛士,我跟你之前戰鬥過的梟,有一點點不同。”柳川的拇指與食指捏成了一條小縫,表示他的實力,有一丟丟的提升。
“哪裡不同,骨頭更軟嗎?”鬥牛士譏笑道。
“我比他們稍微強一點點,脾氣也稍微差了一點點。”柳川原諒了他的無理,沒有殺死敵人之前,他一向會給對方最大的尊重,這是他柳川的涵養與風度。
“沒關係,我會把你的頭塞進你的屁眼裡,那樣你的脾氣再臭,也就隻能自己享受了。”鬥牛士眼中的殘忍一閃而過。
“我們第一次戰鬥時我就說過,你渾身都是弱點,那時候,我隻要有一把鋒利點的武器,就足夠殺死你多次。”柳川擺好了姿勢。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都沒見過你,怎麼可能和你戰鬥過?”鬥牛士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嚇瘋了。
“柳川,住手吧,你不應該對普通人動手!”看台上,邁特戴看出了柳川眼中隱藏的殺機,終於忍不住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