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呢,像是自由的味道。”神樂川奈坐在碩大的泳池旁,赤著光潔的玉足,一邊踢著水,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感歎。
“川奈,我有句話,一直不知當講不當講。”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小寵物般舒心日子的白蛇,討好的看著這個以蛇類的角度看上去,都覺得精致的美人。
“你話一直不多。”川奈點著白蛇的鼻子。“現在卻拿話擠兌我,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什麼”白蛇不安的搖著尾巴,“就是覺得,跟著你的日子太舒心了,以後我可以一直跟著你嗎?”
“嗬,你現在不跟著我,還能跟著誰啊?”川奈的像是一個精靈,笑起來仿佛花兒都開了一樣。
白蛇不再說話,隻是可憐巴巴的用頭蹭著川奈光潔的大腿。
川奈的笑容,就像曇花一樣,開過,便很快凋零了。
池子邊的風大了起來,有些陰冷。
川奈一腳把這條該死的蛇從池子上踢了下去。
白蛇咕嚕咕嚕吐出兩口泡泡,舌頭一吐,肚皮一翻,漸漸沉了下去。
它的嘴裡還有空配音起來“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川奈站到了泳池的邊沿,看著耍寶的白蛇,整個人的臉色已經如冰霜一般。
鐵之國,火之兵器鋪,登勢這兩年養尊處優,已經漸漸變得富態起來。
火之兵器鋪在大多數勢力還在盲目擴張之前已經開始了收縮,除了大量了木葉傷病沒有辦法安置之外,登勢的回環做得相當完美。
完美到,他是為數不多的,倒賣軍火還能做到功成身退的人。
年輕的時候,他一門心思的賺錢,現在,他卻愁家業如何在各方都滿意的情況下可以慢慢剝離。
他拒絕不了火之國,拒絕不了鐵之國,拒絕不了木葉,拒絕不了三代,拒絕不了團藏,甚至拒絕不了柳川。
那些曾經被他視為保護傘的人,現在一個個都像是大山一般,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做夢都喘不過氣來。
他隻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曾經的他誤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左右大國戰爭,膨脹到安排隊伍想要開辟雨之國的商路。直到那一次,他聽聞柳川離開火之國後便開始恐懼,整整三個月的惶惶不可終日,身體暴瘦了十斤後,他終於認清了自己。
那些他所依靠的外物,在關鍵的時刻,根本無法保衛自己,他登勢,在忍者的世界,不過是一個有錢的普通人罷了。
自那以後,他開始放縱自己享樂,從暴瘦到臃腫,也不過區區兩年時間罷了。尤其是在聽說柳川死後,他簡直想要引吭高歌,快樂的快要飛了起來。
直到現在,他收到了那個來自雨之國的叫大佛的拜帖。
他站起身時,感覺渾身的肥肉都在顫動,燥熱的天氣本讓他非常快的出汗,現在卻覺得衣服貼在身體上,有些冰涼。
他想不明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深入風之國最危險的砂隱村,釋放了砂隱村的凶獸,又遭遇了砂隱村的圍攻後,是怎麼可能活下來的。
他看著身邊儘心服侍他的侍女,有些無措的問:“阿梅,你看,我這一身衣服還得體嗎?”
“大人”被問的阿梅有些莫名其妙,她印象中的登勢,總是成竹在胸的,為什麼見一個普通的忍者,會如此的在意,那個胖乎乎的忍者,不像是什麼大人物啊。“大人無論穿什麼衣服,氣度都不會有減分毫的。”
“是嗎”登勢有些茫然,“那就是沒關係的是吧。你去把他請進來吧,我聽聽他想要什麼。”
大佛一路走進登勢的客廳時,也是被狠狠的震撼了。
以他的想象力,一直認為有錢人的杯子都是用金子做的,其他的,錢還能用到哪裡去?
登勢也是一個暴發戶,但他的品味很雅,滿園種滿了火之國的一種翠綠如玉的竹子,一個天然的石台,連同地基是一個整體,構成了石亭的基座,那石頭,大佛看不出來路,實際是土之國高山之上的雷擊岩,整個土之國能夠整體開采搬運這樣的岩石的忍者,也不足百數。連廊上鋪著的是水之國的水紋石道路,廊道上的梁柱是一年才長一指粗細的帶有自然防蚊驅蟲效果的橡樟。
整個的院子之大氣,簡單量化一下就可以形容。這個院子拆吧一下再賣,可以支撐曉組織再運行數個月之久。
“貴客光臨,有失遠迎。”登勢在主廳外,將走不動道的大佛引進了門。
“不好意思,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花園,一時間居然忘了趕路。”大佛終於想起來正事。
“柳川的拜帖我已經看了,他想要我與貴組織建立貿易。”登勢一臉的難辦表情:“大佛先生,不是我拒絕進入貴國,而是我們已經在貴國吃過一次大虧,並且我們的雇員中,木葉的退役忍者占多數,所以,我們是很難再進入貴地開展業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