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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6年,埃及大博物館。
阿法芙正常聽完展出發布會,在助理陪同下離席。兩個月前參加在現代亞曆山大圖書館的學術研討會時,她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盯上了。
不識相的雇傭殺手很好對付,貪圖魔眼的狂徒她同樣處理得得心應手,隻是更高層次的神秘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之前她以為是自己近年調查阿特拉斯院,引起了對方的警惕和反感。她沒膽子擅闖對方山脈裡的大本營,但在世俗社會中,即便是埃及,她也不覺得對方真的會冒險派人暗殺她。
感覺這次危險感加深,阿法芙指派自己的助理去把車先開到另一個出口,她要去補拍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和胡夫太陽船細節照片。
兩人分開後,阿法芙魔眼閃爍,立刻對周圍無差彆釋放混淆認知的幻覺,讓無關人士遠離自己。
在她快走到正式展廳前,她再次看到了蠍子圖案在牆角浮現,這次比之前幾次都大幾號,而且隨著她凝視觀察,蠍子圖案活了過來,轉動著揮動尾巴。
“什麼人?你有什麼目的,是阿特拉斯院派你來的?”
轉角女廁所裡的當地保潔大媽搖搖晃晃走到阿法芙麵前,眼神渙散,一看就是被附身了。她行走時,身後的影子宛如極限拉長的蠍子,看起來就很詭異。
“我是古埃及傳說中的蠍子女神賽爾凱特,跟這裡的魔術組織沒關係。單單我個人想見你。”聲音從保潔大媽脖子裡爬出來的黑色小蠍子發出,有神性但很微弱。
“啊?”阿法芙快速回憶了一遍自己記得的在埃及的作為,好像是有幾次低價購買了文物,還借著學術研究名義從美國政府那裡得到了不少埃及文物。可那都是一二戰前後幾十年的事情了,世界邁入第二個千禧年後,她就減少做這類事情的頻率了。
對方像是看穿了阿法芙所想的顧慮,立刻出聲道明來意,“跟你各地收集文物、探查神秘沒太大關係。至少與我相關的過往早就篡奪抹除了,彆的神明對你的冒犯舉動什麼態度我就不知道了。言歸正傳,你是不是兩個月前在底比斯黑市上救了一對夫妻?”
“是有這麼一回事。”
阿法芙記得自己聽聞那裡有一件關係伊西斯女神的發飾,她就帶人過去調查了。被吸引過去的不隻是她的遺跡探查會,順帶那裡還聚集了不少拿錢辦事的雇傭兵,總之最後事情鬨得很大,死了不少人。她搶到了發飾,驗證結果是那頓法老妻子的器物,有很大價值,但阿法芙不缺這個級彆的神秘器物。
當時阿法芙殺紅眼,但凡持有武器且不屬於自己麾下探查會的成員,一概全殺了。有一對受雇於當地魔術家族的探險家夫妻因為放下手槍速度較快,阿法芙就沒對他們動手,被對方誤以為她特意救了他們。
常人眼裡前一刻多方勢力還在激烈槍戰,在場的人還沒分清到底有幾批人,就看到螺旋線鋪設過來,一個全身穿著黑紗的神秘女性隨著魔術現身,幾秒之內就把站起來的、躲在牆後的、試圖逃跑的全部殺了,而後拾起寶匣拿出裡麵的發飾。
跟隨阿法芙的遺跡調查會成員把那對夫妻先是送到開羅的醫院治療,或許會被接納進遺跡調查會,阿法芙不介意多一些敢於拿生命去試探神秘禁忌的冒險家。
“他們兩人先前接觸了我設置在遠古遺跡裡的魔術陣,我的魔術已經種在了兩人體內。所以想請你幫著照顧一下。當然我們今天的談話及目的都不能讓他人知曉,這很重要。”
阿法芙對於蠍子女神的訴求沒意見,隻是她想知道具體是多久,畢竟進了她遺跡調查會的探險家,很多入職後活不過10年,沒比當刀口舔血的雇傭殺手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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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芙剛產生想法,還未詢問,對方就直接挑明了。
“不是很久,等他們生下兩個孩子後,就沒保護必要了。按你們現在的風俗習慣,或許還要做些操作。在我輝煌的年代,哥哥娶妹妹,姐姐嫁弟弟很常見。”
阿法芙聽到這話眼神略有變化,但大致明白對方的真正目的了。聽起來類似阿茲特克文明的“一年神”習俗,普通的祭品不夠格,最高級的祭品要精心培養。
“這些要求都很簡單,請問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這可比殺人過分數倍。”
“很過分嗎?怎麼可能,這是偉大的救世之舉,請相信我,你們將來會感激這項隱秘計劃的。”
“我能有什麼好處呢?普通商品贈予女神我很樂意,可你的要求不普通。”
“我看得出你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擾,而剛才我提到‘救世’一詞時,你的情緒又變化了。或許我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蠍子女神的語氣中帶著魔術的誘導,但阿法芙發覺了卻沒反抗,這代表後者上鉤了。
魔術引誘效果直接暴露在了魔眼中,可阿法芙沒法拒絕到了嘴邊的“毒酒”,那是自己都沒承認,做了悠久歲月的夢。不惜變為死徒也要活下去,真的隻是為了薩拉丁大人的命令嗎?
薩拉丁大人提起“災難”與“救世”時,她是否也像今天一樣情緒變化了?
“你說世上有比久彆邂逅更浪漫的夢嗎?不是一個月,一年,而是闊彆幾百年,上千年的勇士再次來到你身邊。屆時,你的問題也可以交給喜歡‘救世’的勇士。”
沒有拒絕的理由,阿法芙沉默著比了個答應的手勢。
“合作愉快。沒有疑問,我就離開了。”蠍子爬下附身的保潔大媽身體,周圍的蠍子符號也跟著淡去。
“等等,你為什麼要做這件事?看得出來你很虛弱,完全不像個神明了。”
“我啊,雖然對‘救世’沒什麼興趣,但既然我的勇士特彆熱衷,我願意出手幫你們人類。代價什麼的,我完全不在乎,畢竟如你所見,我已經是個沒剩下幾分神力的神明了。”
蠍子女神如此回答了阿法芙。
唯獨這句話阿法芙沒有完全接受,越是使用魔眼的力量,她越是發覺自己的力量沒有上限,不斷奪取死在她手上的魔術師魔術,她在迷茫時會感到充實。
或許她耳濡目染地,也有了“救世”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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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那對夫妻受邀去了美國,“機緣巧合”下成為阿法芙的遺跡調查會成員,有老前輩帶他們探究古跡的奧秘,有魔術家族引領他們接觸真正的上流社會。一切都很美好,他們有充足的財力和資源去研究感興趣的古代寶石學,兩人在美國先後誕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而後他們在一次海底遺跡探查中驚訝發覺危險程度遠不是任務報告書上那樣,沒有同事支援,也沒有之前的幸運。
阿法芙在確認兩人的死訊後,立刻將還沒記事的孩子分彆送到同一個城市的不同魔術師家族。她還特意選了兩個衰落的魔術師家族,全程操控著這兩個孩子的成長曆程,定製蠍子女神描繪的“最高級”祭品。
隨著收養的家族徹底衰落,失去方向的兩人又順理成章遇到危機與出手相助的“老前輩”。當阿法芙為兩個勇敢的年輕人佩戴獎章時,相愛的兩人並不知道連他們任務也是定製的,為自己能受到會長親自褒獎高興。
直至時間到了2096年,會長阿法芙召集了一批精英外加幾名雇傭魔術師,親自描述遠洋去往中國地區的任務。
隔了幾個月,艾薇回到美國阿拉斯加,向阿法芙發送正式郵件,簡述了其餘人包括亞達姆全部犧牲的結果。但阿法芙看到了超乎預想的“神跡”,30年前蠍子女神的承諾沒有作假。
有一分愧疚,有幾分喜悅,但更多是驚慌與迷茫,真到了要做出抉擇的時候,她還是逃避了,沒有立刻動身去阿拉斯加。這與她現在的行事風格不符,好像自己又變回了自卑的“女奴”。
被動地等待著,等到了那個少年走到博物館深處,裝著事先完全不知道般見麵。少年還是記憶中的模樣,自己卻已經成了內在嗜血的死徒。
最終問題沒有拋給鈴木友紀,阿法芙抱著求死決心,前往了阿拉斯加,登上史前冰雪怪物占據的山脈,既是求死也是尋聖,如果自己這樣都沒死,如果還能再進一步獲得更強力量,那麼問題也就解決了。
恩人薩拉丁不能選,不代表她必須把救世希望全壓在鈴木友紀身上。瀆神也好,狂妄也罷,不在乎能不能活下來的她與her海帕芙塞絲締結了契約。
她覺得自己有了這位主神級從者的力量,就能與鈴木友紀平等地共同戰鬥,一同麵對滅世大危機。連第六獸巢穴都能凍結,持續重創獸的冰結災難,就在她手中……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擔心了。
阿蒙神倒下同時,新的敵人從中南美異聞出現了,沒了克製神性的敵人,本該到了自己一展實力為連戰異聞主神的大家分擔壓力。
可她的從者聽聞梅林告知的最新情報,情緒失控,大叫大鬨地撲在她懷裡哭泣,契約聯係讓阿法芙聽到了自己從者的心聲。
“好可怕,地球要毀滅了,必須立刻離開地球!”
自己的從者好像就是逃某個存在,才運行到近地軌道被蓋亞抑製力捕獲,通過海帕芙塞絲的記憶,阿法芙“看”到了把小行星一口吞的圓盤大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