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你們去我們特彆行動隊的據點,其他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隊伍裡很多事項都處於保密狀態。我們隻是外派督查的一般人。時間不多了,我再不回去,同僚們會察覺到的。”那人著急地試圖解釋,他實在無法理解踩在自己背上的女人為何有如此大的力量,一頭熊都沒她那麼可怕的力量,簡直是鋼鐵鑄造的怪物。
“如何?”古斯塔夫裝作征詢鈴木友紀的意見,表現得擋著前路的鈴木友紀具有更可怕的力量。
“讓他帶路?可以嗎?”鈴木友紀不適合扮演強勢角色,即便他領會了古斯塔夫的意思。
“聽到了嗎?教授對你很不放心。在他失去耐心前,你最好有點表現。跟你這種速成的三流魔術師不同,正統的魔術師有諸多方法從死人嘴裡套出情報,拷問靈魂,喚醒屍體,解碼腦內信息……你想讓我們的教授現在教你這些有趣的魔術嗎?”古斯塔夫說著扯下了被抓軍士的槍套和手槍,收人了自己衣袋中。她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理腳下踩著的男人。
“彆……你們究竟想問什麼?我能保證帶你們進據點,其他的問題能回答的我肯定回答。”穿著黑軍裝的德士愈發慌張,以至於也沒發覺擋在前麵的男性聽聲音隻是一個未成年。
“你們究竟在尋找什麼人?”
感覺到踩在自己背上的軍靴稍微減弱了一些力道,軍士連忙順從地回答:“詳細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們的指揮官原本都沒打算帶我們進基輔城,隻是傳來消息說這裡有他要找的人。中校給明確的命令是抓到基輔城內所有當地反叛組織的頭目。前日的行動,我們已經端掉了據點,隻放跑了一個人,其他人都抓到了。”
“那人往哪裡跑了?”古斯塔夫再次減弱了踩在軍士背上的氣力,她的語氣也稍微變得溫柔了一些。
“我不知……我知道,我知道。”脖頸傳來的壓迫感促使軍士連忙改口,“往南邊。”
鈴木友紀最初正位於基輔城南麵的荒郊野外,有河道供參考,無需古斯塔夫明說,他都能自己判斷方向。
“南邊?你確認?”
“是的。具體抓沒抓到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小隊隻負責城內巡邏。根據我聽到的消息,抓捕那天逃跑的人連續擊殺了我們這邊6人,被打傷的人就更多人。該不會那人就是你們要找的吧?”那名軍士連忙討好性質地向鈴木友紀連連點頭,順帶試探一下鈴木友紀的反應。
鈴木友紀剛想說話,就看到了古斯塔夫再次的眼神暗示,這才打住了自己追問或接話的念頭。
“aer,請你稍微轉過去一會兒可以嗎?”古斯塔夫突然變了語氣,異常的冷淡味道,不亞於基輔城內未化的積雪。她沒再用“鈴木教授”這類假名掩飾了,因為她不擔心腳下踩著的人把情報帶回去。
鈴木友紀沒有猜疑地照做了,他轉身背對向古斯塔夫和依舊被古斯塔夫製服在地的黑軍裝軍士,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請你捂住耳朵。”古斯塔夫追加了一句,她說話間眼神在周圍牆縫間晃悠,很快看中了幾處縫隙較大的裂縫。
三下五除二撕下軍士身上的口袋、肩章,確認了一眼對方的金屬識彆牌。的確如那人所言沒有明確的番號,上麵隻有姓名之類無意義的信息。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古斯塔夫湊到那人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像是在處刑前給予牲畜最後的心理準備。
“不,不,我能帶你們去據點,我認識……”那人試圖掙紮,但慌亂見他發覺身後緊貼著自己的美麗女性突然雙手按住了自己胸口,看似柔弱的手掌一前一後如烙餅般鉗起了他的身體。那人很快意識到了將發生怎樣血腥的事情,他剛才已經領教過女性怪物般的力量,推而廣之,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對方可以做到。
哢嚓哢嚓十數聲,仿佛壓縮機器處理廢棄材料,古斯塔夫將壓縮完畢的身軀一部分一部分地塞進了牆縫裡,而後是壓扁四肢,最後一巴掌拍扁軍士的頭顱。很不湊巧,即便融合了部分古斯塔夫二世的靈基,現在的古斯塔夫依舊是一台為戰爭與毀滅而誕生的終極殺戮兵器,摧毀弱小的物件對她而言跟人類吃飯一樣正常本能。僅限於禦主例外,其他普通人類皆為弱小的玩具。
沒有利用價值,且留著會逃跑惹麻煩的家夥,不如拿來滿足她的癖好。
從踢倒踩住的時候,古斯塔夫就想好了如何在最後處刑這名不幸落入她手上的弱小人類,對方2米高的健壯身體讓她動手製服時很不爽,在她眼裡人類都不中看,被一發炮彈就會四分五裂,為戰場增添一分鮮紅血色。
用巷子裡的積雪稍加掩飾,古斯塔夫在這時才從嗜虐人類的狀態中緩解過來,忙用乾淨的雪擦去手上和衣服上沾到的血糊,隨後乾脆脫下進城時拿來的當地人衣服,一並塞進了牆縫裡。
古斯塔夫帶著血腥味從鈴木友紀麵前走過,她邊確認那名軍士的物品,邊進入靈體化狀態。
“他們的據點在西邊,一處廢棄的莊園。”翻看軍士的隨身筆記,古斯塔夫馬上就發現了具體位置。
在進入靈體化的同時,她將手上確認完畢的物品全部丟到了牆邊,僅留下一枚魔力寶石收入自己的口袋。“我們走吧。找更加專業的魔術師問路。天黑前必須尋找到安全區域,今晚那名aa肯定還會來找我們。”
鈴木友紀即便捂著耳朵,也大致明白自己身後發生了怎樣的殘劇,他本身對於這個時代的德軍、蘇軍或者基輔城內的烏克蘭人都沒什麼特彆感覺。侵略戰爭或者衛國戰爭都是那個時代各自國籍民族的人自己的事情,與他這名來自未來的人無關,隻要不影響人理,他更傾向於減少任何形式不必要的殺人。
攝於剛才古斯塔夫非人的處刑方式,鈴木友紀沒挑在自己從者明顯興頭正好的時候闡明自己的原則立場。經過幾輪聖杯戰爭的洗禮,他懂得跟從者合作,儘可能要順著從者的意願,令咒僅有三道,而從者隻要還存活,他們想殺一名人類都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古斯塔夫剛才已經演示過了一遍,沒必要在次要問題上立刻鬨僵關係。
在古斯塔夫的偵查引路下,鈴木友紀輕鬆繞過多道關卡,順利從城市西麵進去相對居住市民較少的郊外莊園。
之後他僅在那裡走了兩分鐘,就與古斯塔夫一同來到了有多層崗哨把守的目的地。
古斯塔夫遠距離觀察一陣,立刻發覺所謂的據點裡裡外外都是魔術師,水平可能都隻懂點皮毛,與被他們抓到的落單軍士相近程度,但鈴木友紀現在靠近過去肯定會被發現。單獨留鈴木友紀一人在外,古斯塔夫也不放心。
鈴木友紀隻隱約看到了經過翻修的莊園外走模糊的人影走動,看起來像是處於隱蔽狀態的巡邏崗哨。
“我們要潛入進去嗎?”
“或許可以試試彆的方法。”古斯塔夫不能確認其中是否存在危險,即便裡麵有多名正統的魔術師,她也可以輕鬆抓幾個盤問情報。但鬨得動靜太大,或許會引來方位不明的aa,也不能確定這裡不存在其他從者。變為從者之間的遭遇戰,對於還沒有落腳點的他們不是好消息。
察覺到有人快速接近,古斯塔夫果斷地身體擋在鈴木友紀前麵,一手掏出短燧發槍,對準了自己前方。
“你居然在這裡!”直到對方逼近至200米之內,古斯塔夫才發覺有從者靠近,她無需用肉眼判斷,就能猜到aa正高速接近。
鈴木友紀這次清楚見到了aa,對方依舊是一身標誌性的日本幕末“新選組”武士青羽織打扮,雖為矮個頭的女性,在顯形時維持著足夠的威懾,未拔刀卻以無聲迅捷的步伐迎麵走來。
“是你們?我還原本打算等天黑了再找你們算賬,結果你們現在自己跑來送死了!使用槍炮的女人,你昨晚占據地利優勢,連番使用熱兵器卻沒能對我造成實質傷害,這次還有什麼招數?”
矮個頭的女武士看起來並沒有立刻開戰的意圖,她主動解除氣息遮斷走來,也有幾分緩解衝突的意思,隻是她開口便是一番引戰的嘲諷,一時鈴木友紀分不清對方的具體意圖。
鈴木友紀也沒往這些方麵多想,他趁此機會,立刻嘗試猜出對方的真名,昨晚天黑沒看清,現在她看清了對方刀鞘裡一把刻有16瓣菊紋的太刀,這無疑是名刀——菊一文字。
新選組與名刀菊一文字,與之相關的曆史人物十分明確,雖然鈴木友紀記得曆史上對方是男性來著。
新選組一番隊組長“衝田總司”,迦勒底內有儲存關於她以aber職介降臨的資料記錄,並被推測更合適以aa職介降臨。
“哼,少在我麵前逞強,急匆匆回到禦主這邊養了半天傷,現在傷勢痊愈,裝作昨晚沒受傷的樣子?火炮打沒打中,我十分清楚。”古斯塔夫根本不吃對方的詐唬,她遠眺了一眼莊園內部的一棟小樓,發覺有人正使用望遠鏡觀察她現在的方向。“他是你的禦主嗎?看起來跟我的禦主差不多年紀。”
“你的視力可真好,千裡眼能力?”aa衝田總司出來前,被禦主要求避免開戰,等埃德曼中校召喚了從者可以合力收拾這對來曆不明的arher組主從。衝田總司自己則並不服氣,想一對一回敬一次arher昨晚的火炮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