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逗留了一會,便也離開店內,回去了。
兩人逛了一天,她感覺有些累了。
天色不早。
送走林玉之後,蘇辰直接關上了店門。
走回店中,感受著渾身翻湧的精神力量,隨手一捏。
一枚符篆便被憑空捏出!
其上的紋路複雜交錯,閃爍著奇異的波動。
威力不俗。
蘇辰滿意地點了點頭,此刻用符,就很輕鬆。
體內精神力深不可測,捏符對自己來說毫無壓力。
潛心修煉對於尋常異人來說,可能是常態。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有些困難了。
畢竟是依靠係統成長的,如果潛心修煉,自然無法照顧到店麵的運營。
那麼係統的功能,就相當於放棄了一大部分。
異人遍布的世界,蘇辰還不會蠢到削弱自己的手段!
見識到這個小君君的手段之後,蘇辰對於異人的認識又多了不少,整個異人界各種能人異士多如牛毛,期間,又各自分為不同的派係。
有國係派彆,有修煉方式的派彆,還有這種按照各自所修煉方向不同的職業派係。
自己如今在神秘局的定位,暫時應該是一名符篆師。
還好,沒有把店麵的手段給展現出來。
留一兩底牌,總是好的。
蘇辰反手一握,手中的金符立刻顫抖消散,化為無數流蘇,湧入了周遭虛空之中。
這個世界也跟前世不同了,這些流蘇就是從虛空中抽取出來的,在前世之中,哪有這麼神秘的能量?
.....
每一次實力提升,都會有後遺症。
吞下金屬性的精髓之後,也無可避免地遭受到了這個後遺症。
精神振奮!
“唉!”
蘇辰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
修煉是枯燥的,強忍著孤獨,自行探索。
不知道那些修仙,玄幻中的主角都是如何忍受的孤獨,開口就是三年,十年,甚至百千年的....枯燥孤獨的修煉之中,難道不會抑鬱嗎?
又或者說,他們意誌過分堅定?
蘇辰明白,自己斷然是沒有那麼強大意誌的。
修煉最忌諱分心,有自知之明的,就不會過度修煉。
所以修煉了一會之後,蘇辰便自行停了下來。
天色尚晚。
九位大君如同一道大山,壓得蘇辰心裡有些煩躁。
回想整個事情的開始,從第一次在樓上抓住三人組的時候,本以為將其送進巡防局之後,這件事情就算是了結了。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什麼變化。
可誰又能想到,在林珍珍的婚禮之上,會再次出現他們的身影?
異人憑借手段,快速恢複他們的傷勢並不難。
但,想要清清楚楚的從巡防局中走出來,並不會那麼簡單。
如此囂張地出來之後,立刻攀附上了次郎。
從小野三人組,引出次郎,再到婚禮上挨揍,從而引出大君的存在。
這一切,真就毫無聯係嗎?
蘇辰瞳孔緊縮了一下,整個事情太巧合了,每一件都跟自己毫無關係,每一件又是自己在推波助瀾。
神秘局不出麵,一出麵,便是收尾。
細思極恐。
就像是神秘局內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任意擺盤和布局。
無論秦老,還是自己,或許都在局中。
一舉一動,順其自然,卻在不經意間,已然入局。
如此,這些巧合便都可以解釋了。
......
離開蘇氏送葬公司之後。
秦老跟寶兒並未著急離去,而是尋了一處夜攤,坐在路邊。
趁著夜色的寂靜,賞月。
秦老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說道:
“這個蘇先生不簡單啊,既是林玉的朋友,又有著不俗的潛力和底牌。假以時日,必然可登大成,老夫還想著逼他一把,讓他亮出真本事來。不曾想,這小子在致命威脅之下,仍舊保有一絲底牌。太能忍了些,老夫佩服啊!”
“秦老,咋個辦?”
寶兒若有所思地問道。
清澈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秦老。
“人都埋了,一切好說。既然不入我局,之後一切順其自然便可。老大那邊,暫時就不彙報情況了!”
秦老淡然說道。
說著,又抿了口茶。
目光中有些難得的堅定。
看著秦老,寶兒麵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曉得了!”
“這段時間的寇人行動減緩,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異人界也有些奇怪的動靜,聽得人心惶惶。老夫倒是蠻期待的。”
“未必是什麼大事情。”
“希望吧!”
......
一夜無話,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
蘇辰雙眼瞪得很圓,從床上坐起,既然沒有辦法繼續睡覺,就隻有起來做點事情打發時間了。
他穿好衣服,走到之前的早餐店。
依舊是一份早餐。
獨自端在一旁吃,淩晨時分還比較清靜,沒有什麼客人。
這時,店內夥計跟老板的交談,倒是入了耳。
“最近兩天都沒看到那個誰了!”
“哪個誰?”
“就總是搶先買早點的那男人。”
“你不說我都忘了,是,幾天都沒來了。”
...
蘇辰聽了一耳,沒怎麼在意。
吃了份早點,整個人就舒服多了。
回到店內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
【叮!檢測適合套餐目標,請宿主確認,即可發送廣告!】
剛一入店,係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難得,係統主動尋找客戶。
蘇辰沒有猶豫,連忙查看起來。
【許柏】
財富指標:普通。
推薦服務:暫不可知。
目前可查看個人信息,以及相關資料。
...
尋找新的客戶進行交易,是蘇辰現在的目標,隻是有些意外係統這麼懂事。
看著名單上出現的這個陌生名字。
沒有過多猶豫,便直接查看個人的資料!
【客戶姓名:許柏
身份:某公司職員
所剩壽命:三天
個人資產:暫時無法斷定。
家庭關係:兒子—許穀,女兒—許錦;
推薦服務:暫時無法斷定!】
......
來的突然,這信息也有些奇怪。
財富一直是無法斷定,推薦的服務也無法斷定,看來這個客戶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影響到了自身的財產?
係統提供的客戶資源,都隻是第一步的試探,如果同意,立刻就會安排時機對客戶下手,提供廣告服務。
穀想要進一步地讓其購買訂單,就隻有自己來操作了。
還有客戶本身的意願,也是非常重要。
所以這第一步的容錯率,還是非常高的,不必有太多顧慮。
發!
蘇辰意念一動,係統便及時給了回應:
【成功選擇客戶,稍後進行推送服務!】
客戶不上門,還有係統輔助自己幫忙找客戶,就舒服的很。
剛好,蘇辰也是在準備迎接客戶,多努力幾單,試圖提升提升實力。
同時測試一個東西,看看是否跟自己預期猜測的一致,
若是猜的不錯,那彆說什麼大君,小君了。
來一個,滅一個便是!
當然,這一切還是要看是否跟自己想象的情況一致了。
......
慶陽縣,永興小區。
一層樓道中,傳來行禮箱子滾輪在地上滾動的聲響。
風韻猶在的中年女人,沉著臉,將自己的行禮往外拖著走。
眉頭緊鎖。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回身,看向站在房間裡麵無表情的男人,聲音有著難掩的氣憤:
“許柏,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真這麼決定了,對嗎?”
“對!”
許柏麵無表情,點了點頭。
目光停留在女人的身上,貌似無有留戀。
“好,好!”
見狀,女人艱難地點了點頭。
目光不舍地掃了眼屋內,還是低頭轉身離開了。
拉著行李箱走掉的背影,格外孤獨。
目送她離開之後,許柏深深地歎了口氣。
眉宇間有些陰翳,揉了揉有幾分凹陷的眼窩,黑眼圈趴在雙眼上。
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剛剛離開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準確的來說,應該說是前妻了。
今天剛剛領了離婚證。
離婚是自己提出來的,兩個孩子表示反對,可惜,自己力挽狂瀾之下,沒人勸得動。
周穎總算是狠心跟自己離了婚。
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沒有孩子歸屬權的問題。至於財產,周穎一分不要,選擇淨身出戶,實在是被許柏堅定離婚的態度給氣到了,多少是有些衝動的選擇。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許柏已經安排好了後續,等自己死之後,一切的財產都會以其他的方式,交給周穎。
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在心裡徹底放下自己。
不會因為自己的離去,真就守了活寡。
她還年輕,不應該因為自己,斷了後半生的幸福。
...
周穎離開沒多久,一個身穿商務休閒裝的男人,就快步來到了房子裡。
看到正在房子裡的許柏,眉頭隨之一皺: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要你!”
許柏苦笑一聲,開玩笑道。
男人是自己多年的兄弟,李翰。
“我看你是瘋了!”
李翰沒好氣地看了眼他,無視了他的玩笑,繼續說:
“剛剛我在來的路上碰到周穎了,她壓根都不知道你要賣房子這件事!”
“你沒告訴她吧?”
許柏麵色微變,連忙問道。
“怎麼會?周穎拖著個行李箱,我以為是搬家呢,簡單聊了兩句,我才知道你跟人家離婚了!她也不知道你要賣房子的事,我一猜事情不簡單,就沒說!到底咋回事,你倆竟然瞞著我偷偷離婚了!?”
李翰搖了搖頭,皺眉說道。
麵色疑惑地看向許柏,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這樣子,倒是頗有幾分怨婦的模樣。
鬢角的幾縷白絲,並未影響他英俊的麵孔,若是年輕時候,定然是個帥哥。
許柏麵色一怔,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有所避讓地看向房子裡:
“對,你不是投資過房產行業麼?幫老兄我參謀參謀,這老房子怎麼能整合出去,換個新房?”
“換房?”
李翰眼神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頓時,眉頭一挑:
“好家夥!老許啊老許,我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這老實了一輩子,都這把歲數了,還想著風流一把,來個新房藏嬌?”
“彆鬨,認真的,幫我看看!”
許柏麵色認真。
見狀,
李翰識趣地不再開玩笑,簡單掃了眼,心裡便有了置換新房的方案。
開口說:
“這我都來多少次了,不用看。你這是一百四十八平的單元樓房子,裝修精致,雖然有些年頭,好在,附近馬上要開一座小學,再過兩年,必然升值。到時候出手這套房子,我能幫你找個差不多地段,兩百平的小區房,樓層隨你挑。
當年我就讓你買這邊,如今看來是值得,換個房子也不錯,你昨天告訴我的時候,新房源我也幫你看好了,那邊也是在開發中,接近商業街,買下來之後,房價絕對隻增不減!”
“你辦事,我放心。”
聽著李翰的話,許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
麵色之間,還有些顧慮。
“怎麼著?你還有啥顧慮,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李翰看了他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
自己如今在投資行業中,也投資了不少行業,接觸到了一些不容易接觸到的層次。
房地產出身,對這方麵的消息,還是比較敏感的。
“我想立刻出手,換新房!”
許柏猶豫了一下,說道。
李翰一怔,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你是沒聽清我說的麼,隻要兩年,你兩年都等不及?”
“不對!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又是離婚,又是賣房子的。還當我是兄弟麼,給我說清楚!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你放心,有我李翰在,你這套房子,絕對賣不出去!”
“老李!你....”
許柏麵色複雜,著急地喊了一句。
結果,李翰的麵色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兒子,許穀來的電話。
“喂,小穀?”
“爸,您要跟我媽離婚?”
“嗯,你媽跟你說了?”
“爸,這麼大的事情,您覺得不告訴我們,合適嗎?”
“我是要準備告訴你們的,這一直沒來的及...”
“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離婚在你眼裡,就這麼草率?難道,你真的外麵有人了?”
兒子許穀質問的聲音,裹挾著幾分憤怒。
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許柏連忙壓低聲音,但還是被李翰聽到了,當場怒奪手機,對著電話那頭喊:
“你個兔崽子,在這跟你爹這麼說話!?你來我跟前,這麼說一句試試!”
“李叔?您...”
“彆叫我,勞資承受不起!”
李翰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後,怒目看向許柏:
“事情鬨這麼大,你到底要乾嘛?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兄弟,就跟我說清楚,不然今天誰都出不了這個門!”
“你還是這暴脾氣!”
許柏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
“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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