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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衝著任原行禮,他不是傻瓜,自己就算沒有打死人,那肯定也是打暈了人。
這種情況下人家不追究,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梁山給那人賠了足夠的錢。
“哈哈哈,兄弟快起來,這有什麼的?都是好兄弟啊!”
任原拍了拍武鬆的肩膀。
“哥哥大恩,小弟無以為報。沒有哥哥,小弟還不能得見天日,隻能終日窩在一個犄角旮旯。”
武鬆還是很激動,對於他來說,背著他以為的人命案子來到柴進這裡,他整個人也是很不安的,生怕有一天柴進也庇護不了他,生怕有一天自己被人抓起來。
因為那樣子,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哥哥了。
所以,他平時會用一個更加強硬的外表,把自己偽裝起來。
讓彆人覺得自己不好惹,這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二郎不必如此,我也是聽說二郎的功夫了得,想要結識二郎,都是順手的事情。”
任原打量著武鬆,好家夥,這不妥妥滴一員步軍上將嘛!
不過武鬆啊,他沒有那麼容易上山。
但可以結個善緣。
“二郎,我山上有個廣惠大師,他曾經用一對戒刀,後來大師看破生死劫,棄刀用棍。”
任原一邊說,一邊示意身後的小校拿出一個包裹。
“但廣惠大師說了,他的雙刀,不想就此蒙塵,所以一直放在我這兒,希望我給它們找個新主人。”
“我剛才見你第一麵,就覺得這雙戒刀,適合你用!”
“所以,我替廣惠大師,把這刀,送給你!”
任原一邊說一邊解開包裹,廣惠大師那兩把镔鐵雪花戒刀,就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眼前!
這殺生道的至寶,真得是不凡!
哪怕很久不見天日,取出來的一瞬間,也是寒光四射!
那鯊魚皮做成的刀鞘,似乎根本擋不住兩把寶刀的鋒芒!
“哥哥,這種重寶……”
武鬆大吃一驚,第一次見麵就送上這種重寶,他,他有些擔當不起啊!
“哈哈,莫要小兒女姿態,二郎,接刀!耍一套!”
任原後退幾步,然後用力一抖包裹!單手用力一拍,一震刀鞘!兩把寶刀衝天而起!
任原看準時機,空中踢刀,將兩把刀踢向武鬆!
武鬆自然也看出來,這是任原在考校自己,他也後退兩步,然後雙手看準時機,連續出擊,拿下兩把刀!
“好有靈性的刀!”
雙刀一入手,武鬆就感覺到兩把刀還在震動不止,似乎想要掙脫他的手!
“給我安靜!”
武鬆也是用力一甩手,手掌緊握刀柄,片刻之後,刀身居然神奇地安靜了下來!
“好漢子!看來這雙刀,認你為主了!”
任原大笑著拍手,這雙刀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到了武鬆手裡了!
“二郎,耍一套!”
“好咧!”
武鬆對這雙刀,也是莫名其妙地喜愛,似乎覺得冥冥之中有力量告訴他,這雙刀,就應該是他的!
腳踩鴛鴦連環,武鬆旋轉著身子,使出一套刀法,隻見雙刀化作兩條銀色的匹練,環繞在他身邊!
“好!”
眾人基本上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能看出來,武鬆這一手,可不簡單。
俗話說,雙刀就看走,雙刀用得好不好,就得看走位。
武鬆這腿法,這身法,怎麼看都是頂級!
柴進雖然是個半吊子,但看到任原等人的神色,他也立刻明白過來,武鬆這家夥,是真行!
“好家夥,這身法真厲害!哥哥,我想……”
縻貹這個武癡,一看到武藝高強的人,他就忍不住。
“一會吧,記得,隻能空手哈。”
任原對這個家夥也是很無奈,但他也沒有辦法,武癡就武癡吧,隻要不是白癡就行。
“好!”
武鬆一套刀法使完,贏得了在場眾人的一片掌聲和喝彩聲!
“哥哥,好刀!”
武鬆走向任原,遞出兩把戒刀。
“收下吧,神兵擇主,他們選擇了你。”
任原沒有接,他能看出來,武鬆確實很喜歡這兩把刀。
“可是……”
“沒有可是,二郎再推脫,是沒有把我當成兄長嘛?長者賜,不可辭。”
任原故意擺了個譜,然後把刀鞘也遞給武鬆。
武鬆一看,也沒有再推脫,收下雙刀之後,他對任原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自古武將最愛的三件寶物,神兵、寶馬和美人,任原第一次見麵就送這種貴重神兵,讓武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這種尊重,不同於親哥武大血濃於水的關心,但卻讓武鬆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這也是他在柴進府上沒體驗過得,哪怕柴進最開始的時候,確實對他不錯過一段時間。
“二郎,既然現在清白無事,那你早日回陽穀也是一件好事,你哥哥應該還在期待你回去呢。”
“任原哥哥,我哥哥可還好?”
武鬆問道。
“我沒見到他,但根據我梁山兄弟們的回報,你哥哥在陽穀縣賣炊餅,雖然辛苦,但衣食不成問題,再加上還沒有成家,應該每月還有餘錢。”
任原想了想,他這輩子對武大的了解,還真不算多。至於上輩子的經驗,潘金蓮都已經避開為奴為婢的命運了,自然沒有嫁給武大這回事兒了。
武大沒有因為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被人說閒話,當然就沒啥事兒,搬家去陽穀純純就是因為武鬆的事情。
畢竟那個被武鬆打了的家夥,家裡還是有人的,天天上門騷擾,搞得武大也很無奈,隻能搬家。
不過嘛,在和梁山天幕營的兄弟們親切友好交流之後,那家人也消停了。
“都是我的錯,讓我哥哥平白受苦。”
武鬆長歎一聲,這是他的錯,他得回去給自己的哥哥賠罪。
“不急這一兩日的,正好,剛才看二郎你這身法腿法都是一絕,我這邊的兄弟,都是武癡,想和二郎切磋切磋,二郎賞臉麼?”
任原笑著安慰武鬆,到底是還沒有打虎啊,心態還是有點兒不穩定,太急了點。
“沒問題,哥哥相邀,武二怎敢不從!”
武鬆也是個性格直率的漢子,當下就答應了,縻貹一看,立刻衝了出來。
“武鬆兄弟,我先來我先來,我是縻貹,是哥哥的親衛頭領。你是不知道,哥哥在山寨多誇你的好處,他甚至有一次還說,馬上林衝,馬下武鬆!”
縻貹一激動,就說禿嚕嘴了。
“可是那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衝哥哥?”
武鬆大吃一驚,同時對任原更加感激。
哥哥原來這麼看重我?
居然把我和林教頭相提並論!
“對啊,教頭哥哥還是哥哥的師兄哩!”
縻貹咧著大嘴,笑嗬嗬的。
“所以啊,武鬆兄弟,讓我看看你的本事,我可是心癢癢好久了!”
“好,縻貹兄弟,請!”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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