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攔路的那個女人嗎?”宋離問道。
徐妙妍搖了搖頭:“完全陌生的一張臉。”
宋離讓她用神識將腦海中女人的模樣具現出來,之後又同她們說了那雙頭石像的事情。
一夜過去,第二日清早,天晴了。
地麵乾得很快,就仿佛昨天的那場雨根本不存在一般。
天一晴,就沒那麼叫人害怕了。
要準備趕路了,宋離早在客棧外麵等著,沒多久,便見到換了一身新衣服的仇靈施施然走下樓來。
“哎呀,”仇靈撫著衣袖上麵特有的繡花,驕傲感歎:“限定款。”
“防水嗎?”宋離隨口道。
“當然了,這是元寶仙衣閣的私人訂製,可跟昨天那個不一樣,”仇靈立馬說道,“而且這一款我一共買了七套。”
宋離不能理解:“你囤貨嗎?”
仇靈抬起一根手指來搖了搖:“不不不,是赤橙黃綠青藍紫,每個顏色都來一套。”
宋離:“……你挺會打扮自己。”
“我打算一天換一套,今天就從紅色開始穿,這是對我昨天穿了劣質法衣的懲罰。”
“哇,”趙冰彤隨後走下樓來,一眼就認出了仇靈身上的衣裳:“元寶仙衣閣限定款,你買到了?”
仇靈終於能夠在趙冰彤的身上找回一點自信了。
如果她想跟宋離交流購物心得的話,怕是要專門研究一下哪裡有賣農作物種子的,或者是靈草打折便宜賣。
如果想要跟徐妙妍交流的話,以前她們好歹在美容養顏上還有共同話題,現在就要研究一下占星運勢什麼的。
現在徐妙妍每天出門之前都要卜一卦,算一算該不該出門。
徐妙妍終於卜完卦下樓,笑容滿麵。
“不是大凶,可以出門。”
宋離又一次呆住,徐妙妍已經變這樣子了嗎?
“你還要帶著這個啊。”趙冰彤驚訝地看著宋離手裡盤著的兩顆石珠子。
宋離點點頭,然後起身:“出發吧。”
不知是不是雨停了的緣故,從現在這個位置看去,已經能夠看到遠處那集鎮了。
但幾人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宋離的背影。
“那裡不是去溪水鎮的方向。”
“宋離,你這是要回去嗎?”
宋離的腳步頓了下,隨後說道:“自然要回去看看,你們不想知道,昨日攔下咱們的是什麼東西嗎?”
想起昨日,幾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同時跟在了宋離的身後。
地上的土地格外乾鬆,完全看不出有過泥水的痕跡,還是那條鄉間小道,但是距離好像一下子縮短了許多。
宋離先是在道旁的野地裡找到了一塊墓碑,按照昨日走過的方向看去,能夠看到就在不遠處,是一大一小兩塊墓碑,再往前,又是一塊墓碑。
“四塊墓碑,四個……死人,”徐妙妍說道:“所以昨日與我們接觸的那四個人是鬼魂嗎?”
“是不是鬼魂還另說,”宋離看著這四塊墓碑,“隻有那對母女當中的母親有名字,其他的墓碑,都是空白的。”
趙冰彤也走過來看:“聶雁蓉之墓。”
“這墓碑的一角,刻著朵花!”仇靈說道。
聞言,趙冰彤將聶雁蓉墓碑旁的雜草壓下,果然看到了上麵刻著的花。
“是百合,”徐妙妍頓了頓,“跟咱們昨日遇到的一樣。”
“隻有碑,沒有墳,地下也沒埋著棺材屍身,”宋離已經用神識探了一圈了,“這倒是怪了。”
“沒有屍身嗎?!”徐妙妍立即也放出了自己的神識,“昨日遇上他們,他們都隻在一片區域內徘徊,不能離開,我還以為是被人以肉身束縛在這裡,現在看來……”
“或許答案,應該到溪水鎮中找。”
幾人再次出發,很快便來到了溪水鎮上。
這裡位置偏僻,距離最近的縣城還有很遠,對於凡人來說往返一趟是很費勁的,也便導致了這裡沒什麼官員管理,隻由百姓們推選出來了一位裡正。
當然,任務記錄中先後殞落的五位金丹期修士,也都是在溪水鎮的一片湖中遭遇不測的,並沒有進入村中。
這五位金丹修士當中,有兩位是長明宗弟子,兩位是妙音宗弟子,一位是散盟修士。
如今她們過來,不僅要查清這幾位修士死亡的真相,還要負責將屍身打撈上來,送歸妥善安葬。
其實宋離也可以直接前往易湖,但有了昨日遭遇的那些事,她這才決定先去溪水鎮探探虛實。
進了鎮子,幾人到處打聽聶雁蓉的名字,卻無一人聽說過,隻得去尋年紀大閱曆多的裡正。
“聶雁蓉……”裡正一字一句地念道,而後又很是確定地搖了搖頭:“溪水鎮沒這號人。”
“您再想想呢,對了,她看起來挺年輕的,有個女兒。”徐妙妍說道。
宋離補充道:“是在年輕的時候亡故的。”
“那就更沒有了……不過,鎮子裡倒是有一處鬼宅,據說在一百多年前是個四口之家,那家是生養了個女孩的,”裡正喃喃道,“後來一家人都慘死了啊……”
“四口之家,”徐妙妍立即追問:“可是一對夫妻帶著個女兒,還有老太太一起住?”
“你們知道?”裡正驚訝地看著她們。
“隻是猜測而已,”宋離道:“請問裡正,你方才說這一家人是慘死,那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裡正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也是聽老一輩的人們說的,這家人也是命不好,先有老太太失足掉進了湖裡淹死了,撈上來的時候人都泡腫了,後有這家的小女兒不知道被誰給拔了舌頭,不停地流血也沒人管,最後也就沒了。”
“孩子死後,這家的娘子就犯了癔症,吞石自儘了,又沒過幾天,唯一剩下的這個漢子也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家裡,是被人給砍斷了脖子的,至今還沒有找到凶手,唉……”
聽到這裡,仇靈忍不住給眾人傳音。
“昨日咱們碰上那老太太的時候,她就在水坑裡差點被淹死,那水坑那麼淺!還有那對賣花的母女,從始至終都隻有那個女孩在說話,還有最後碰見的那個男人,他不停的撓脖子,咱們走後,他的頭更是直接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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