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罰宗弟子也隻得跟上他們,將五個築基後期的兵傀丟在這裡暫時抵擋攻上來的這一群人,紛紛禦劍逃亡。
能夠扛到這比賽最後的,大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正麵肯定打不過,他們隻能逃跑。
淩遠禦劍追了上來,抬袖擦著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
“宋道友,你也沒跟我說最後會惹眾怒啊!”
宋離轉身向著後麵的淩遠看去,墨發在空中飛揚,白衣也獵獵作響。
“對不起啊淩道友,回去後來五味閣,我請你們吃飯!”
淩遠也從未見過宋離這麼驚慌的模樣,不由得一笑。
“那可就說好了!”
“說好了!”
陸衍也站在飛劍上同淩遠搖搖揮著手:“淩道友!我覺得就算這場比賽結束了,我們還是會需要問罰宗的保護——”
看那群追上來的人氣得上躥下跳的模樣,他覺得就算比賽結束,這群人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此時此刻,守在光幕前的觀眾們都驚呆了。
這第一場比賽,不是林中亂鬥麼?
為什麼現在成了追逐賽?!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追逐賽。
對於宋離等人來說,這是逃命賽。
對於後麵追上來的那群修士們來說,這是一場尊嚴賽!
一群築基後期的宗門修士,被一個隻有築基初期的散修給玩得團團轉,說出去簡直丟死人了!
這群人當中,最為憤怒的那個當為仇靈。
她這一回來風箏郡,沒有找到宋離的麻煩不說,還被問罰宗的弟子給拷走了一回。
更生氣的是,連這積分第一名小隊都要被宋離給搶走了!
“追啊!快追!”仇靈坐在一位長明宗師兄的飛劍上,兩手緊攥成拳頭,不停地喊道:“加速,加速啊!你丹藥還沒吃夠嗎!”
“師妹,不能再加速了啊!再加速就要——”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嘴裡便被仇靈塞進了一顆狂暴丹。
“我不管!趕快給我追上宋離,我要把她大卸八塊!!!”
吞下狂暴丹的師兄臉色瞬間一變,身上靈氣突然間暴漲,全部都灌注於腳下的飛劍之上。
刹那間,這飛劍就好像火箭一樣衝了出去,迎麵而來的狂風猛地灌進了仇靈的嘴裡,一瞬間,她被這大風吹得翻起白眼,五官變形,說不出話來。
“嚕嚕嚕嚕嚕——”
這怎麼回事?!師兄減速,你減速啊!
在這樣高速的追逐下,迎麵來的大風使得仇靈艱難說出來的話全變成了這種聲音。
而頭頂上回答她的,是同樣的聲音。
“嚕嚕嚕嚕嚕——”
師妹,我根本減速不了!你這狂暴丹的效果太好了啊——
在這樣的大風下,正經了一輩子的劍修師兄此刻也五官變形,展現出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蕭雲寒的飛劍上,三人看著這飛劍猶如流星一般從後麵追上來,又飛快地朝著遙遠的遠方而去,不自覺驚訝得張開了嘴,同時感歎。
“哇哦……”
轉眼間,那飛劍便離開了比賽場地。
後麵的一眾修士們是拚了命地追趕他們,問罰宗的弟子還有兵傀可以控製,一邊阻攔著他們一邊逃命,蕭雲寒則全神貫注地禦劍,若非他是天生劍靈體,在劍道之上的天賦無人可比,像現在這樣一拖二的情況,他們早就被人給追上了。
比賽終於結束,隨著終結的樂聲奏響,累得氣喘籲籲的問罰宗弟子們同時掏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比賽結束後,不得將賽場上的個人恩怨代入到現實生活,做出過激的舉動,呼——”淩遠喘著氣,舉著令牌說道:“希望大家都能,遵紀守法。”
這群修士雖然停了下來,但看他們的眼神和模樣,很顯然氣還沒消。
元寶商會的工作人員非常及時地出現,請各位離開比賽場地。
宋離三人很自覺地跟在問罰宗弟子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滿身戾氣的修士們。
方一出了賽場,便聞觀眾們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壓了過來。
“散修小隊!散修小隊!”
“散修小隊第一!”
“散修小隊太棒了,把他們當猴子一樣耍!哈哈哈——”
元寶商會風箏郡分會的負責人李寶光此刻看著總積分榜上的第一名赫然是他家二公子所在的小隊,當即拍拍手,召來幾個員工。
“等下宣布積分排名的時候,來點搞氣氛的!”
“了解!”
很快,元寶商會的第一賽排榜就出來了,選手們在台上站成一排,主持人熱情洋溢地從後往前依次宣布著排名。
“那麼,這一次我們風箏大賽第一關中,總積分最高的第一名隊伍就是——”
伴隨著主持人的聲音,台上選手們怨毒的眼神同時轉向了小心翼翼站在舞台邊緣處的那三個人。
“散修小隊!讓我們掌聲鼓勵——”
嘭嘭嘭數道巨響出現,伴隨著觀眾們瘋狂的呼喊聲,絢爛的煙火在黃昏晚霞中開出美麗的花,悠揚的琵琶聲傳遍每一個角落,連吹來的風中都帶了淡淡的甜味。
眾選手眼巴巴看著散修小隊那三人在這樣熱烈的氛圍下走到舞台中央,被工作人員授予桂冠,他們一個個瞪得眼睛都紅了。
之前來參加的時候怎麼沒聽說過,拿到第一關的榜首就能有這麼好的待遇啊?
這根本就是一副在頒大獎的樣子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風箏大賽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兩關乾脆就不要比了,直接把大獎給他們算了!
一位員工來到李寶光的身旁,小心詢問:“咱們是不是要派出一支搜救隊去,搜尋一下那兩位禦劍飛出去的長明宗選手呢?”
“哎呀,”李寶光一拍腦門:“怎麼把他們給忘了,快去搜快去搜!”
雖然仇靈二人不慎離開了場地,但他們的手環沒有碎裂,且還留有一位隊友在場地中,所以積分不算作廢。
長明宗小隊拿到了總積分榜的第四名。
……
晚間,小吃一條街上,乾飯宗的修士們來吃夜宵,照例來了他們最喜歡的燒烤攤。
但看著燒烤攤前正在烤串的陌生男修,他們都疑惑地撓了撓頭。
“咦,老板娘去哪裡了?”
楊朔烤串烤得滿臉黑灰,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多少遍回答這個問題了。
“她去避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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