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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是耐心,狙擊手和刺客是相通的。
都是躲在暗中,等待最佳時機,必須做到一擊必殺。
一旦失敗,迎接他的可能就是死亡。
所以,催星河三人在這方麵都認識的很透徹,能力也是超乎想象的強。
但就在催星河離去不久,幾名巡邏的將士牽著獵犬朝這邊走來。
“汪汪!!”
獵犬突然對著麵前的大樹狂吠。
搞得幾名巡邏將士一臉懵。
其中一人抬頭望向樹頂,見沒有什麼異常,抬腳踢在獵犬身上。
“罵的,亂叫什麼?”
但獵犬卻輕鬆避開,用力朝灌木叢猛衝,將那將士直接拖了進去,摔個狗吃屎。
他剛要發怒,忽然發現地麵有一個腳印,整個人楞在了原地。
這時,另一名將士嘲笑道:“你小子傻了?還趴在裡麵乾啥?撿到金子了?”
那將士立即爬起身,大喝道:“快稟報毒王,剛剛有人入侵!”
說著,他將掛在脖子上的竹哨放在嘴裡,用力吹響,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場幾名巡邏將士都傻眼了。
他們平時出來巡邏大多都是例行公事。
就憑靠山郡的這些原住民,根本就沒能力發現他們的據點。
平時他們進出都十分謹慎小心,是不可能暴露的。
很快,義莊內衝出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將士,走在最後麵的則是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大概四十多歲。
一雙眼睛陰柔中透著一抹凶狠,鷹鉤鼻十分突出,但臉上卻有一道疤痕,在左眼橫貫鷹鉤鼻,一直到右臉頰。
他就是大乾七王爺呂驚天,龍帝的親弟弟,九皇子呂宗青的七叔,更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毒王。
並不是他善於下毒,而是心思歹毒,殘忍嗜殺。
自從十年前大乾城皇司下令,讓暗影部隊進駐朱雀國,他就成了這個組織的首領。
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的朱雀國聖王也有十幾位了。
而他將這些聖王的家眷全部集中到一起,男的就地正法,女的則供他和麾下的刺客們泄欲,最後被折磨致死。
他們這個組織專門搞暗殺,更是龍帝手中的尖刀。
所以,承受的精神壓力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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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暗影組織,從上到下心理多少都有些扭曲變態。
這時,那幾名巡邏將士一看首領來了,立即跪在地上。
呂驚天陰沉著臉道:“說,怎麼回事?”
“啟稟首領,剛剛卑職們照常巡邏,但獵犬卻對著這可大樹狂吠不止,卑職湊近才發現樹下有兩個腳印,看鞋底的印記,並不是咱們的人!很可能是剛剛有人摸進來了!”
幾名將士快速將樹下遮擋的灌木叢清理乾淨。
呂驚天隻是淡淡看了一眼腳印,又仰頭望向樹頂,緊接著縱身一躍,就躥了上來。
這一幕,看呆了在場所有人。
他們都知道這位首領武藝高強,卻極少能見識到他的身手,這次算是開眼界了。
呂驚天來到剛剛催星河所在的位置,緩緩閉上眼,腦中卻在複盤發生的一切。
樹下眾人都不敢吭聲,一個個眼巴巴的等待著。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呂驚天突然睜開眼,道:“剛才負責去巴斯城滅口的兩人呢?叫他們出來!”
“是!!”
一名將士轉身就跑回義莊。
很快,那兩名刺客來了。
他們光著膀子,下身隻穿著一條短褲。
因為剛剛完成任務,出了一身的汗,他倆還在洗澡,就被叫了出來。
“首領,您找我們?”
其中一人開口道,他內心緊張到了極點,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事,但這氣氛卻讓他倆大氣都不敢喘。
呂驚天縱身一躍,就在樹上下來,沉聲道:“說,剛才回來的路上,有沒有被人跟蹤?”
兩名刺客麵麵相覷,搖頭道:“沒有啊!首領,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豈會帶個尾巴回來?是不是搞錯了?”
呂驚天陰戾一笑,一把薅住其中一人的頭發,用力一甩,將他摔在那兩個腳印麵前。
“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那刺客麵色慘白,已經說不出話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在呂驚天的領導下,他們暗影的警惕性極高,每天都會排查這義莊方圓一裡的每一處角落。
更何況是這麼一對陌生的腳印,還在他們據點的門前,這顯然是被人摸進來了。
呂驚天看著他趴在地上不吭聲,抬手伸向身邊的將士。
那將士反應極快,立即將腰間的竹筒槍遞給他。
呂驚天接過竹筒槍,直接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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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聲炸響。
那刺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槍爆了頭。
紅白之物濺的一地,一旁的樹乾上都殘留了大片血跡。
這一幕,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所以,都麵無表情。
但另一名刺客,已經被嚇得癱軟在地上,尿液順著短褲一角流出,帶著一股子腥臊味。
“哎呦我的媽呀,首領大人,饒命啊!!”
呂驚天沉聲道:“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倆的大意,導致整個暗影暴露在大端神朝錦衣衛麵前?”
他可是搞了半輩子情報的高官,在大乾資曆極高。
除了龍帝外,也就寥寥幾位權臣能讓壓他一頭。
所以,大乾收集到的關於大端的情報,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林雲身邊的每一個重要人物,他都有極深的研究。
就比如太尉府的楊林,國士院的鄭有利,還有如今獲得林雲重用的福臨安,等等高官,在未來都有可能會是呂驚天刺殺的目標。
正因為知己知彼,所以他才如此生氣。
這個世界,直接敵人最敵人。
呂驚天很清楚大端的錦衣衛有多厲害,那是完全不輸於暗影衛的存在。
如果按照行政劃分區彆,大端的太尉府對應大乾的城皇司。
而錦衣衛卻剛好是暗影衛的敵手。
“首領大人,您要是非要殺卑職泄憤,倒不如給卑職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卑職願意死在敵人手裡!!”
呂驚天陰戾一笑:“本王早有言在先,一次犯錯,終身不用!你若誠心懺悔,就以死謝罪吧!”
說著,他將竹筒槍扔在那刺客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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