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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安一臉茫然,回頭看向於濤。
“聽懂了嗎?”
餘濤翻譯道:“她說她是附近的山民,還說前方有泥石流,現在不能通過!”
福臨安抬頭看了看天色,皺眉道:“該死,還真是出師不利!沒遇上人禍,居然遇上天災了!要是天黑前不能翻過這兩座山,到了晚上可就危險了!”
這裡是荒山野嶺,時長有野獸出沒,一旦天黑,可就是它們的天下了。
而他和林雲倒是好說,可以在馬車內過夜,
可這些文臣武將,還有官兵怎麼辦?
他們趕了幾天的路,早就又累又乏了,再加上這荒山蚊蟲多,根本不適合在此地安營紮寨。
福臨安說道:“你問問她,要等多久才能通路?實在不行,能不能去他們的山村暫時落腳?”
餘濤點點頭,對那女人嘰裡咕嚕的說起方言。
在場眾人都一臉欽佩的看著他,內心暗歎福臨安的高明。
幸好有餘濤在,不然語言不通,根本沒法交流,他們可就慘了。
女人又和餘濤說了些什麼,還時不時的看向他們後方的馬車,眼中帶著一絲渴望。
“她說什麼了?”
福臨安問。
餘濤苦笑道:“她說可以給帶咱們回山村暫時落腳休息,但是需要給她們一些生活物資,或是金銀細軟!”
福臨安嘴角抽了抽:“哼,或許她說的泥石流根本就不存在,估計是故意在此地收買路錢的山賊!”
餘濤說道:“中堂大人息怒,不管是不是山賊流寇,咱們最好是息事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紮羅山脈連綿數百裡,都是這些土著山民居住,招惹一個,或許就會惹出來一群!雖說憑咱們手中的武器,不怕他們,可必定會拖慢咱們的進程!”
“而且,靠山王烏托斯可是相當記仇護短的王,萬一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陛下此行的目的,可如何是好?”
福臨安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隻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但餘濤說的對,嚴格來說,他們這次遠道而來,說白了就是來巴結拉攏烏托斯的。
為這點小事,的確是得不償失。
思來想去,他在袖中掏出一錠金子,直接扔到那女人腳下。
大喝道:“這金子是本官賞你的!現在可以放行了吧?”
餘濤立即跟著翻譯。
女人蹲下身,將金元寶撿起,又用牙咬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轉身吹了一個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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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穿透力極強,響徹這片山崖。
很快,遠處跑過來一群同樣灰頭土臉的男人,他們嘰裡咕嚕的說了什麼,才將路上的障礙物挪開。
之後,福臨安返回馬車,餘濤等官員騎馬慢悠悠的通過路障。
林雲問道:“怎麼回事?”
福臨安一臉尷尬:“這些土著山民故意設路障,就是為了收買路錢!還說什麼前麵有泥石流,全都是借口!這朱雀國真是窮瘋了,底層百姓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林雲輕笑道:“福中堂當年好歹也出訪過朱雀國,難道還不清楚這邊的真實情況?”
“不瞞陛下,當年的朱雀國可要比現在富裕多了!而且,這條路在幾十年前也比現在要好!如果倒退幾十年前,大端神朝的國力還沒有朱雀國國力的一成!沒想到衰落成這副德行!”
福臨安感慨不已。
“這又什麼奇怪的?朱雀國的上層早已被大乾控製了!作為大乾的飛地,福中堂覺得他龍帝和瓦利還會管底層百姓的死活?”
“這倒也是!”
福臨安點點頭。
這時,馬車穿過路障的位置,林雲順著窗簾的縫隙,剛好看到那蓬頭垢麵的女人。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
林雲不由眉頭緊蹙。
“陛下?怎麼了?”
“殺氣…”
福臨安心裡咯噔一下:“哪來的殺氣?陛下可彆嚇唬老臣!”
雖然那女人隱藏的很好,但林雲還是在她的眼睛裡捕捉到了不屬於山民的殺氣。
“通知外麵的人,提高戒備,做好戰鬥準備!”
福臨安連忙將林雲的話小聲傳給外麵的的車夫官兵,又有他傳遞給騎馬的文武官員。
他坐回馬車,剛想細問林雲什麼情況,但見林雲靠在羊絨靠墊上閉目養神,也隻能乖乖閉上嘴。
但福臨安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一直偷瞄車外的環境。
就這樣,又過了大概兩個時辰。
外麵天色漸暗。
他們終於下山,穿過層層密林,順著一條羊腸小路朝官路而去。
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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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時,馬車外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這聲音要比普通的槍械更響亮,穿透力也更強。
瞬間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福臨安剛要順著車窗,向外麵張望,林雲大喝道:“不想死就彆露頭!”
林雲不用問也知道,剛剛那槍聲,就是狙擊步槍發出的。
顯然,負責保護林雲安全的三名狙擊手,已經在暗中發現了危險。
不然絕不會開第一槍。
緊接著,外麵傳來竹筒槍和ak47的槍聲。
雙方激烈交火。
但對方武器性能遠比不上林雲這邊,被反殺了不少人,外麵的官兵有幾人受傷,卻沒有人死亡。
馬車被彈藥打的劈啪作響,甚至還有彈片順著窗戶飛進來。
將福臨安嚇得老臉蒼白,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
但好在這馬車是經過改裝的,外麵的木板內是合金材質,任何子彈都打不穿。
再看林雲,依舊麵不改色,居然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陛下,您現在還有心情看書?對方明擺著是蓄謀已久,故意在此地伏擊我們!”
林雲看著書,抬手翻了一頁。
“淡定!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自己喬裝出來,除了福臨安和餘濤在內的幾名官員外,沒人知道林雲的身份。
所以,這次襲擊不可能是針對他。
而此地是靠山王烏托斯的領地,朱雀國高層的手也不可能伸進來,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烏托斯給福臨安的下馬威。
倒也符合他的張揚的性格。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外麵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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