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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石寶一咬牙,氣憤道:“下官就是看這楚旬不爽!這老東西是個牆頭草,剛剛在鎖龍門還敢對王爺開黑槍!王爺大人大量不計較,但下官可沒這麼大度!不給他一次難忘的教訓,將來指不定還會作惡!”
福臨安等人都無奈搖頭,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石寶是故意在林雲麵前表現,或許他早就知道林雲來了。
“哼,你還挺有理的?本王讓你來嶗城,是協助楚祥,安撫好楚家五十萬大軍,你就是這麼安撫的?如果今天本王不來,你是不是還打算將楚旬活活打死?”
其實林雲明白,石寶在有意討好自己!
不過,人非聖賢,不可能沒有缺點。
所以,他還是非常欣賞石寶敢愛敢恨性格的。
但俗話說,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掌財善不為官。
過於仁慈的人並不適合帶兵打仗,太重感情的人也注定難成大事,而義氣過重的人更沒法管理財務,至於心地善良的人,也做不了什麼大官。
看看朝廷的這些高官,哪個手裡不是沾滿了鮮血?
再看看他福臨安,作為戶部尚書,如果沒有高超的政治手腕,也管不好朝廷的錢。
正是看透了這些,林雲才明知道手下官員不乾淨,還要重用,這是為官之道,也是帝王權術。
既要利用這些高官的缺點,又要善用他們的優點,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和某種微妙的平衡。
石寶一臉不服氣,小聲嘀咕道:“又有何不可?這楚旬也是楚家首惡…”
林雲冷哼一聲:“你石寶違抗軍令,私自濫用酷刑,罰你一年俸祿,官降半級,你可接受?”
眾人內心一陣無語,他楚旬可是楚家五十萬大軍的統帥,被打的半死,居然就這麼不疼不癢的處罰石寶,明眼人都看得出林雲再做戲,有意包庇。
但他們卻沒人敢說出口。
石寶咧嘴一笑,抱拳道:“下官認罰!謝王爺留情!”
“哼,來人呐!將他石寶拉出去重打一百軍棍!”
林雲大喝道。
門外立即衝進來兩名全副武裝的將士,將石寶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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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安皺眉道:“王爺,一百軍棍是不是太重了些?何況石將軍犯錯也罪不至死吧?”
軍棍可不是外麵那種普通長棍,而是成人手臂粗的實木棍,正常人挨上十棍都有可能喪命,更何況的一百軍棍。
林雲沉聲道:“他被打死也是活該!如今楚家已回歸朝廷,楚旬也是朝廷命官,豈容他肆意毆打?”
果然,這句話一說,在座的一眾楚家軍官將領麵色都好看了不少。
事到如今,他們不怕歸順朝廷,就怕遭到區彆對待。
這時,楚祥起身抱拳道:“攝政王大仁大義,下官心服口服!一定帶領楚家忠於朝廷,不敢在有半點逆反心思!”
其他楚家將領立即跪在地上,齊聲喊道:“我等願歸順朝廷!請攝政王開恩!”
林雲滿意一笑,道:“好了!列位都請起吧!本王不是那種隻知殺戮,不懂治理的瘋子,哪怕之前擊斃了楚相玉,也絕非我本意!隻要楚家從今往後對朝廷亦步亦趨,本王絕不會辜負你們這份信任!”
“另外,在場所有楚家將領,官職都提升三級,俸祿增加一倍!”
“謝王爺隆恩!”
林雲點點頭:“那列位就各自回去向麾下將士傳達本王的意思吧!”
之後,楚家一眾將領起身離去,隻剩下楚祥,和依舊倒在血泊昏迷的楚旬。
這時,楚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下官一定照做!”
林雲對他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那眼神看的楚祥心驚肉跳。
但福臨安和杜生卻心知肚明,林雲之前所做一切,都是鋪墊,哪怕在鎖龍門擊斃楚相玉,也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
接下來才算是正式露出獠牙。
林雲將他攙扶起來,玩味道:“楚江王以後不必行此大禮!本王是王,你也是王,咱們是平等的同僚關係!不然,讓外人看到,還以為本王欺負你呢!”
眾人都苦笑搖頭,暗歎林雲是真的不要臉,剛將人家老爹殺了,現在卻還裝老好人。
楚祥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有些接不上話,隻能陪著笑臉。
林雲繼續道:“既然是同僚,又都是為朝廷效力,楚江王也理應為朝廷削藩大業出一把力,本王說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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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祥連忙點頭道:“攝政王言之有理!”
“好,那這樣,現在朝廷財政空虛,想要發展軍事,還需一大筆的軍費開支!楚江王能否讚助一些?你放心,無論楚家出多錢,都算是借給朝廷的,等將來朝廷寬裕了,一定如數奉還!”
福臨安眼露喜色,貪婪的看著楚祥,自從他得知了林雲那個計劃,他做夢都想分一杯羹。
眼看著就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刻,他自然是高興。
一旁杜生可憐的看著楚祥,在他眼裡,這楚祥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林雲看似是和他商量,卻沒有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果然,楚祥苦澀一笑:“下官明白了!王爺就說需要多少銀子吧!”
林雲嘴角上翹:“楚江王能否告知,楚家現在手裡一共有多少錢?”
“這個…”
楚祥也不傻,他知道林雲打的什麼主意,也知道楚家的財富,是他最後的依仗,就算全吐出來,也不能一次性吐乾淨,他也要利用好老爹留下的財富,給自己爭取足夠多的政治資本。
福臨安陰陽怪氣道:“怎麼?楚江王是舍不得?還是打算利用楚相玉攢下的資本,將來再和朝廷作對?”
這話可謂殺人誅心,是徹底斷了楚祥的所有念想。
他要是敢拒絕,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福臨安和杜生都明白,林雲的胃口有多大,用敲骨吸髓來形容都不為過。
但林雲是想站著把錢賺了,既要麵子,又要理子。
不然,直接殺光楚家高層,將楚家幾十年的財富強行霸占,也就結束了。
楚祥內心暗罵福臨安卑鄙,但麵上卻始終掛著微笑:“攝政王,下官能否單獨和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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