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飛飛一直在齊飛鴻身後聽著他和金柯說話,好幾次想開口都被天偲子攔著,此時再也忍不住:“飛鴻哥哥,我們不是有很多法寶的嗎,多賣幾件不就有錢買大房子了嗎,何必被人看不起呢?”
齊飛鴻說道:“我們的寶物來自飛虎澗,飛虎澗是飛仙門的地盤,所以目前還不能被太多人知道。買房子的事情暫緩,我先賣掉這套護甲,換些靈幣買些建房子用的材料,把現有的房子修繕一番,委屈大家先擠一擠。等半月後的大比結束,再看情況。”
天飛飛倒是明白了齊飛鴻的顧慮,點點頭說道:“我們都聽飛鴻哥哥你的。”
天偲子笑著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呢?現在就去拍賣場拍賣這套護甲吧,順便也見識見識拍賣場是什麼樣的。”
齊飛鴻笑了:“還得有勞飛飛、侍劍和侍茶帶我們前往拍賣場,這麼高的地方,我和天兒現在沒有辦法上去。”
天飛飛看一眼侍劍和侍茶,突然眼露喜色,叫道:“原來你們也是化形之後的妖獸……你們的本體是什麼?”
侍劍和侍茶也是麵露喜色,二人同時說道:“星狐。主母您也是妖獸化形嗎,敢問主母的本體是?”
天飛飛說道:“七星飛虎。”
侍劍和侍茶一呆,隨即行禮:“有禮了,您是我們的王,還請以後多多關照。”
天飛飛笑道:“不必多禮。既然你們是跟隨我飛鴻哥哥的,那就是自己人,關照一些也是應該的。我看你們化形有段時間了,不知道現在實力如何?有機會的話我們切磋切磋吧。”
侍劍和侍茶臉色微變,一起說道:“不敢不敢,還請主母手下留情,我二人還想多服侍主人幾天。”
天飛飛笑了:“你們都是上仙,又何必謙虛呢?改天我們打一場,讓我也知道知道星狐的厲害。”
侍劍行禮說道:“不敢不敢,我們雖然也是太乙金仙,但絕不是主母您的對手。還請主母看在我們儘心儘力服侍主人的份上,不要為難我們。”
天飛飛嘟起嘴巴,歪著頭想一想,而後說道:“算了。你們也不用緊張,我也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們好好服侍飛鴻哥哥,還有天兒姐姐,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侍劍和侍茶再次行禮:“多謝主母。我二人定會悉心服侍主人,還有兩位主母。”
天飛飛微微皺眉,說道:“你們承認我也是你們的主母嗎?太好了,以後有事,你們儘管找我,我一定替你們出頭。”
侍劍和侍茶麵麵相覷,但不敢猶豫,一起說道:“是。”
天飛飛這才高興了,伸手拉了天偲子和齊飛鴻,身子一閃而沒,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拍賣場所在的那座浮山上。侍劍和侍茶也飛身而上,緊跟著來到浮山之上。
五人看一眼這座浮山,隻見宛如仙境的浮山人滿為患,前來參加拍賣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全都站在浮山正中間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房子前,暫時沒有被允許進入房子內。
大房子大門上一塊巨大的牌匾上寫著“拍賣場”三個大字,幾乎所有人都在打量這塊牌匾,因為牌匾下有一行字體稍小的字,寫著“金興親筆”四個字。金興就是飛仙門門主,這一點隻要是在修仙界呆了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
這牌匾乃是飛仙門門主親筆書寫的,難怪所有人都在看著它。門主的親筆,飛仙門的弟子們自然希望能夠瞻仰一番。
齊飛鴻看一眼這塊牌匾,隻覺得“拍賣場”三個大字的每一筆都如同是一柄利劍,而且是活著的利劍。劍意森然,攝人心魄,令他不敢多看。金興應該是一位劍術高手,提筆寫字之時,不知不覺就把他的劍術融入其中。
拍賣場這三個字蘊含著金興的一絲劍意,一般人看了,還真是有種被利劍鎖定的感覺,不敢多看。
但如果是修煉劍術之人看到這三個字,定會有所領悟,說不定大有好處,劍術會精進不少。這也是為何這裡的人都在觀摩這三個字的原因之一,飛仙門的人,大部分都是劍修。
“好厲害的劍意,”天偲子突然小聲說道:“這劍意隻怕可以和當年麒麟門的門主不相上下,尋常人看一眼,都會從心底產生懼意。金興門主的劍術,恐怕也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齊飛鴻不敢多看,回頭看著天偲子:“你說的沒錯,我看了一眼,就有這樣的感覺,想來金興門主劍術早已登峰造極,非我等可以想象。”
天偲子說道:“我鼎盛時期倒也有這樣的劍術造詣,但現在就不敢說了。”她微微一笑,指著金興寫下的“拍賣場”三個大字說道:“金門主執掌飛仙門也有萬年之久了吧,隻怕現在的劍術造詣更甚寫這幾個字的時候了。”
齊飛鴻不敢多評價金興,他沒見過金興,更不認識金興,沒有發言權。天飛飛卻是頗為不屑地說道:“劍意而已,修煉劍術的人,隻要是境界到了一定程度,都能夠做到這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看金興的劍意也沒什麼了不起,至少不會讓我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
先一步上來的金柯恰好此時看到了齊飛鴻等人,也聽到了天飛飛的話,便走過來笑著說道:“休要口出狂言,這可是門主親筆,蘊含的劍意十分厲害,連我都不得不服,你一個小姑娘怎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天飛飛本就因為金柯之前說話太直而對金柯有些意見,此時聽金柯指責她說話不當,便忍不住說道:“我說的隻是實話,金門主留下的劍意的確不怎麼樣。他這甚至算不上是劍意,頂多是接近劍意。如果我沒有看錯,金興門主的劍術,還停留在劍氣之上,沒有達到劍意的境界……”
不等天飛飛說完,就聽一人喝道:“什麼人膽敢對門主不敬?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天飛飛看一眼說話的人,冷冷說道:“我管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在飛仙門內,話都不讓人說了嗎?”
齊飛鴻欲要阻攔天飛飛,卻聽那人喝道:“對門主不敬可是大罪,輕則被罰去無欲秘境麵壁思過,重則逐出飛仙門。你到底是何人門下弟子,居然如此不懂規矩?”
天飛飛臉色一沉,大聲說道:“我是準備拜入上清散人門下的,但現在看來,我還得在考慮考慮。如果飛仙門就是這樣子的,那我還不如做個散修自由自在的好。”
齊飛鴻有些口乾,看一眼天飛飛,要說的話又咽回肚子裡。他和天偲子對望一眼,而後一起站到了天飛飛身後。侍劍和侍茶也站到天飛飛身後,五個人站在一起,很明顯地成為一個整體,共同麵對那人的指責。
金柯見了,微微點頭,笑著說道:“胡老弟,幾個孩子而已,你就不要太較真了。拍賣會馬上開始了,胡老弟還是先把今天的拍賣會辦好,不然我們大家都要失望了。”
這人原來姓胡,看來也是飛仙門的長老,不然金柯也不會叫他一聲“胡老弟”。姓胡的看起來倒是很年輕,大約是很注重樣貌的,早早的就服用了駐顏丹之類的靈丹,保持了年輕時候的樣子。
聽姓胡的長老說道:“既然是金長老帶來的人,胡某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再有下次,休怪胡某不講情麵。”
天飛飛還要說話,天偲子趕緊攔住她,小聲說道:“我們是來賣東西的,可不要節外生枝,影響了飛鴻的計劃。”
提到齊飛鴻,天飛飛回頭看了齊飛鴻一眼,這才忍住了沒說出來。她臉色明顯不服氣,隻是顧忌齊飛鴻和天偲子,這才沒有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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