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齊飛鴻,我早已經在你的身體之中,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是一體的,誰都離不開誰。”神秘的聲音在齊飛鴻的元神惶恐的時候,忽然又開口了。
“你到底是誰?”齊飛鴻的元神瘋了一般嘶聲大吼:“少裝神弄鬼,我可不怕!”
“相信你早已經注意到你的血液之中有神秘的金色物質,可以救你性命的金色物質。對吧?那就是我給你的。”神秘的聲音笑著說道:“你可以叫我金上仙,也可以稱呼我為‘師尊’。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彆影響到我救治你我共同的肉身……肉身不存,你我都會死去。”
齊飛鴻的元神突然動彈不得了,和之前一樣,徹底失去了自我控製的能力。這是被禁錮了,是那個自稱在齊飛鴻的體內,和齊飛鴻是一體的神秘人做的。
從外麵看去,一團肉泥一般的齊飛鴻的肉身居然慢慢自己站了起來,儘管站起來的時候像是被掛起來的一塊人形的布,頭部到腹部近乎乾癟,都看不出人形來。腹部以下卻是臃腫不堪,好像全部的血肉都沉下去了,以至於皮膚被脹大,看起來恐怖而讓人覺得惡心難受。
但是齊飛鴻真的站起來了,眼珠子還在轉動,好像活了過來一般。細看的話會發現,一滴滴金色的不明物質慢慢從他的身體內滲出來,依附在他的皮膚表麵,漸漸的將他完全包裹住。
在金色的物質將齊飛鴻的肉身全部包裹住之後,突然發射出刺眼的金光。金光凝而不散,互相穿透,像是織網一般,漸漸的化為一個巨大的橢圓形金色光繭。
光繭成形之後,光芒消散,原本齊飛鴻所在的地方空無一物。光繭消失了,齊飛鴻也消失了,地上甚至沒有一滴血跡,看起來就像是齊飛鴻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侍劍和侍茶同時來到這裡這裡。他二人看一眼空蕩蕩的密室,不約而同地說道:“人呢?”
“怎麼回事?”上清散人的身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話音也傳來過來:“不是讓你們守護在這裡的嗎?飛鴻人呢?”
侍劍和侍茶一起行禮:“回稟老主人,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主人。”
上清散人皺眉說道:“難道是蔣俊帶走了飛鴻?”頓一下,提高了聲音喝問道:“蔣俊何在?”
“弟子在。”聽蔣俊的聲音遠遠傳來,他也立刻出現在上清散人的身前:“師尊有何吩咐?”
上清散人指著空蕩蕩的密室問道:“你師弟呢?”
蔣俊吃了一驚:“弟子離開之時,師弟還在這裡……”
上清散人一呆,隨即懊悔地說道:“為師急糊塗了,怎麼就讓你離開了呢?罷了罷了,看來為師和飛鴻的師徒緣分太淺,也就隻有這幾日的功夫罷了。飛鴻這是走了,哎……”
上青色人神色間充滿了哀痛,看來他對齊飛鴻是真的不錯,雖然二人相識也就這麼幾日功夫,但卻已經是將齊飛鴻真正當做是自己的弟子,是自己的親人。
蔣俊安慰道:“師尊節哀,師弟去了,或許也並非是壞事。此前的甘萍師叔,不也是因為修煉九轉心經遭到反噬,結果肉身徹底消散,元神反而幸運的突破成仙了嗎?小師弟說不定也有莫大的機緣,並不一定就真的死了。”
上清散人搖搖頭:“甘萍師妹乃是修煉九轉心經數千年之久,距離成仙也就一步之遙的天才,肉身被毀之後元神成仙,並不奇怪。飛鴻資質一般,這才剛剛開始修煉完整的九轉心經,也才是煉體境初期的修為,怎麼可能和甘萍師妹一樣成仙呢?飛鴻這是徹底死了,為師感應不到他的元神,隻怕連轉世的機會都不會有。”
蔣俊也知道一個煉體境初期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直接成仙,他本意也就是安慰一下自己的恩師,所以沒有多想。現在聽上清散人這麼一說,頓時也有些傷心難過起來。
上清散人滿臉悲傷,他是真的將齊飛鴻當做自己的弟子對待的,師徒如父子,他將齊飛鴻也當做是自己的晚輩了。
蔣俊很了解自己的恩師,急忙勸道:“師尊不要傷心,小師弟福緣太淺,命該如此,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或許小師弟死後,還有轉世的機會,下一世資質更好,更適合修煉。”
上清散人歎息一聲:“天意如此,為師也是無力逆天而為。蔣俊,你是大師兄,飛鴻現在去了,你替為師給他立下衣冠塚,祭拜七七四十九日,就當是為師親自祭拜他了。願上天垂憐,讓飛鴻可以轉世為人,重新修煉。”
蔣俊眼神之中有一絲不解:“師尊,以往有師弟或師妹遭到反噬死去,並沒有立過衣冠塚,這個……”
“哎,”上清散人又歎息一聲:“你有所不知,齊飛鴻拜入為師門下之前,乃是為師一個至交好友的弟子。為師的那位至交好友先前特地交代過,讓為師好生照看齊飛鴻,為師這才讓你去接了他過來。現在為師有負好友所托,內心不安,不做些事情,隻怕以後心魔再生,影響以後的修煉。”
蔣俊似乎明白了:“弟子明白了,弟子這就遵照師尊的命令去為師弟立下衣冠塚。師尊,弟子都還沒有來得及和師弟說清楚之前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代替弟子解釋過了?”
上清散人搖搖頭:“飛鴻年齡偏大,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齡,為師心中著急,見麵之後便開始傳他修煉之道,卻把你接他到這裡的事情給忘記了。飛鴻或許一直以為是他激活了羊皮卷軸上的傳送陣,直接來到這裡的,並不知道其實是蔣俊你去接他過來的。”
蔣俊說道:“也沒什麼,師弟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怪師尊您的。對了,弟子一直都有件事情要稟告師尊,隻是近來弟子忙著在外麵跑,差點給忘記了。”
上清散人奇道:“你一向做事小心仔細,何事居然會忘記?”
蔣俊說道:“弟子去接齊飛鴻師弟的時候,師弟正拿著師尊特意留下的羊皮卷軸。那羊皮卷軸卷上的文字居然都漂浮到了空中,像是活了一般。師弟當時暈倒了,並沒有注入任何真氣或靈力。弟子覺得十分奇怪,上前去查看究竟,但剛走了一步,那些活了一般的文字居然突然化作金色的流光,眨眼間全部進入小師弟的身體中,消失不見了。”
“金色的流光?”上清散人沉吟片刻,搖搖頭說道:“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為師留下的羊皮卷軸上也沒有這樣的東西。你再仔細想想,除了剛才說的,可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蔣俊搖搖頭:“弟子見到的就是這些……不過弟子帶著小師弟離開的時候,發現鶴山門門主正朝著師弟之前所在的地方而去。鶴山門門主去的匆忙,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急事。弟子當時急著帶師弟回來,也不想驚動鶴山門門主,就沒有詳查。之後師尊命弟子前去尋找妖獸黑玉麒麟的下落,弟子便沒有時間去管鶴山門門主了。”
上清散人說道:“鶴山門做的無非是些雞毛蒜皮、雞鳴狗盜的小事,也無需多問。倒是進入飛鴻體內的金色物質,為師還真覺得有些好奇。為師似乎聽人說起過,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蔣俊,之後你是否會去一趟鶴山門?順便問問齊飛鴻和鶴山門的關係,看看能否查出金色物質的來曆。”
蔣俊點點頭:“弟子明白了。弟子會問一問鶴山門門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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